皮埃尔面无表情将餐盘里的糊糊全部解决掉，砸吧砸吧嘴。</p>
以前他喜欢在咖啡里加糖。</p>
但现在，他觉得，苦的食物似乎更适合自己。</p>
端起旁边给老人准备的餐盘，来到一楼。</p>
刚刚打饭的人群早就散了。</p>
此刻，只剩下零星的一些人在里面。</p>
皮埃尔注意到，这些人身上同样也穿着护工衣服，但上面渗透着血迹和脏污，整件衣服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黑色。</p>
每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小不一的铁桶，他们来到每个食堂窗口前，阿姨将里面的残羹剩饭倒进去。</p>
皮埃尔还看到一个护工，拿的桶最大，有齐腰那么高，宽度够两个人并排站着。</p>
他没有到窗口前，而是来到一旁的垃圾桶前，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扔进了大桶里。</p>
水果皮，烂菜叶子都是好东西了。还有人在里面吐的痰，洗锅后的泔水……皮埃尔敢肯定，要是在他们国家，有人敢这么喂猪，动物保护协会都得上门告他们虐待。</p>
他特别好奇这些拿着桶的人身份，以及他们要去干嘛。</p>
恰巧在这时候，他看到一个和自己一起进副本天选者。立马想想上前交流一下。</p>
那个护工看见皮埃尔向他走来，猛的瞪大眼睛，跟碰见了瘟疫一样，远远的躲着走开了。</p>
皮埃尔：“……”</p>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p>
好得是老牌天选者，跟他合作，没那么糟糕吧？</p>
况且自己比陈跃那几个监狱排名都靠后，人品方面，应该更具备说服力吧。</p>
皮埃尔见人跑了，没有继续追下去。</p>
综上所述，他只想到了两个可能。</p>
第一，对方出于某种情况，跟自己处于敌对状态，但是知道打不过他，吓跑了。</p>
第二，就是对方的规则里，有不能跟自己沟通的条例。</p>
皮埃尔更倾向于后者。</p>
他端着餐盘来到打饭窗口前。</p>
打菜的大妈看了他一眼：“干嘛，今天菜都打完，没了。”</p>
皮埃尔：“你好，帮我把菜加热一下。”</p>
大妈听见了……但当做没听见，一屁股坐在地上抠脚。</p>
皮埃尔：“……”</p>
他哭丧着脸，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你知道，我有一个前女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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