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李如松挤眉弄眼：“国师更喜欢小郎君，兰竹二人都跟我说了，他们在马车上把您伺候的极好。”</p>
兰竹便是带许夜来的两位少年。</p>
“是表现不错……”故事讲的挺好，就是少了一点刺激感，许夜实话实说。</p>
众人的笑声更加大，暧昧在期间流淌。他们听到许夜亲口承认，默认是与他们一样的人。</p>
上通天地，下晓神理的国师大人，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真是大快人心。</p>
这顿饭吃完，往后他们便能同流合污，一起为自身谋得利益了。</p>
“霜玉郡主真是柔软……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干。”在他们的眼里，霜玉是一个空有美貌的漂亮花瓶。</p>
他们用轻蔑的语气谈论这个花瓶，内心却又极度渴望。</p>
霜玉是个物件，极美的物件，供众人消遣。</p>
可许夜觉得也不全是这样，在这场游戏里，谁是猎人，谁才是真正的玩物，现下还不太好说。</p>
许夜走的时候，要求把追风也带上。</p>
“不过是一匹老马而已，国师喜欢拿去便是。”宋杨毫不在意，他被貌美的丫鬟扶上轿子时，开口：“怎么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p>
“果然，熊肉大补啊。”</p>
许夜却是看到了他浑身冒着的黑气。</p>
来时，他是个正常“人”，进到充满诡气的马场，自然会打喷嚏，觉得不适应，以及阴冷。</p>
这种冷，是不管穿多少的衣服，都无法完全屏蔽的。</p>
走的时候，他已经被污染。</p>
就没听说过哪个诡异怕诡气的，自然也不会觉得冷。</p>
宋杨见许夜看了过来，朝他嘿嘿一笑。只是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p>
他尚且不理解。而在未来的某一天，等这位大理寺丞终于明白了国师的笑容，为时已晚。</p>
……</p>
许夜回到宫里，两位貌美的少年跟着一起回来，跪在门口迟迟不愿离去。</p>
“大人是嫌弃我们吗？要是被这么送回去，下场一定会很凄惨。”</p>
“求国师救救我们吧。”</p>
细皮嫩肉的少年郎，正是读书的年纪，身上却没什么沉稳和书本气，只留下常年训练出，取悦他人的风流之意。</p>
他们是其它大臣们送给许夜的礼物，供他像对待霜玉一样去“享用”。</p>
许夜走到门口，对二人提出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如果可能，愿意快乐的死去，还是痛苦的活下去。”</p>
二人齐齐低下头，开始思考。</p>
许夜不催他们。</p>
最后，那位叫竹的少年，说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他一定要活下去。</p>
从他的眼神里，许夜看到了不甘心和野心。</p>
名为“兰”的少年，称自己只希望快乐，能够短暂的偷生，如果受到和猎场奴仆一样的待遇，他宁愿去死。</p>
最后，许夜将“竹”赶走，把“兰”留了下来，放在身边，给他宫里最好的吃穿用度，还陪他谈心，时不时带着人出去玩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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