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海洋馆之后,林厌叫出小白让他带着鲛人前往空间中。 当然,亦要顺带安置好自己的鱼缸。 然后林厌便将目光转移到了katz身上,因为她刚刚她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你现在是你前夫公司的法人?”林厌开口问道。 “呃,是的,”katz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她完全没跟上大佬的思维跳跃,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林厌突然提及这一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法人啊,”林厌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那么你是只负责依法代表公司行使民事权利、履行民事义务的吗?” “是的,”katz点了点头,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令她无奈的事情,叹了口气,“其实我自己也试图过参与公司事物,但是其他几个大股东联合起来反对了,谁让我前夫生前只持有50的股份呢。” “那么你在结婚之前是干什么的呢?”林厌觉得自己的计划似乎终于可以开始推进了,她拉着katz在一处椅子上坐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一名专业的律师,一般是替各大公司处理法律相关事务,”katz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自嘲地笑了笑,“我和我丈夫也是因此相识,最后结婚。” “但是在结婚之后,他不太想让我出来继续工作,”katz说到这里垂下了头,“他说这个家有他一个挣钱就够了,不需要我再出去抛头露面,那样别人会笑话他连自己的太太都养不活。” “然后你就放弃了?”林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肥仔快乐水,她满足的喝了一大口,“但是后来他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不继续干老本行呢?” “他死了之后就更不方便了,不但因为那群股东禁止我出来做事情,还因为我的工作是需要游走于各大公司之间,对头公司不要我,因为害怕我会窃取商业机密,其他的小公司也差不多吧。” “总之,就是我现在每个月拿着死老公的股份分红在家里,”katz耸了耸肩,“虽然这样也挺好的,每天就是吃喝玩乐花钱,还不用干活,但是我似乎不太开心?” “嗯,公司一旦出事就是伤痛你背,他们各自单飞,能开心吗?”林厌满足地又喝了一口冰镇的快乐水,“那你现在还想出来继续干吗?” “想啊,我肯定想,那是我的梦想,”katz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我如果工作的话肯定会比现在累很多,但是” 闻言,林厌静静地看着katz,等着对方开始感悟人生,然后她随便劝两句,然后她把katz拉过来给自己打黑工。 啊不是,是让katz完成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价值,逃离苦海! “但是,你现在能告诉我,”katz却幽幽地开口道,“你手里的快乐水是从哪里来的吗,为什么不给我一瓶?” “啊,”林厌没想到对方更喜欢她手中的快乐水,“就刚刚在海洋馆的自助机中顺便拿的啊。” “你是说你没付钱直接偷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读书人的话怎么能叫偷呢?那是我看机器已经坏了,快乐水不拿就坏掉了,为了节省才顺走的。” katz:。。。。? “还有吗?”katz现在的表情有些幽怨,经过刚刚一番平易近人的对话她现在觉得林厌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权人,所以再次开始倒反天罡。 “有,”林厌点了点头,然后大方地递了一罐给katz,“所以你跟着我打黑工吗?” “好啊,”katz接过扣开拉环,也满足地喝了一大口,“但是我丈夫的那些股份怎么办?” “当然是也要啊,”林厌一脸莫名其妙,“不用你丈夫的钱,我们怎么创业?” “你的意思是,白嫖我丈夫的钱建立一个公司?”katz黑人问号脸? “对啊,不然我们哪里来这么多钱实现你的梦想?”林厌点了点头。 “好好好,”katz想了想反正自己拿着这么多钱也用不完,倒也行,“那我们成立什么公司呢?” “这个啊,”林厌想了想,“你更了解哪一类的?” “我老公那一类的?”katz有些心虚的开口道。 “行,那就创建你老公那一行的,”林厌一锤定音,但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老公做的这一行市场还没有饱和吧,行情怎么样?” “没有,我觉得做这个挺好的,而且我还知道一些漏洞。”katz总觉得自己的良心似乎有些疼。 “好,那就拿你死鬼老公的钱,干一个新公司,最好能干垮他的公司,”林厌笑着揉了揉katz的脑袋,“整整你那个衣冠楚楚却要作禽兽的前夫,让他死了棺材板都盖不稳。” 言罢,林厌起身离开,只留给katz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话,“你去找一个叫霍林的人,给他说说,他会帮你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katz一人独自坐在长椅上喝着快乐水,她倚靠在长椅的靠背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然后,她笑了起来。 林厌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前夫对她不好的,她不得而知。 但是林厌猜的八九不离十,她的前夫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子,在外是衣冠楚楚的公司ceo,但对内却是一个极度的控制狂,除了长期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和冷暴力之外,有时候还会动手。 虽然他动手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足够让她恐惧了。 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每个人都认为她的前夫是一个完美体贴的丈夫,而她是那个不知足,有好日子不过的妻子。 谁知道呢?真相总是那么容易被人掩盖,又是那么容易被暴露。 就像她最后在求助无路之下,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却没人发现一样。 毕竟,她是这样一个无脑而柔弱、却又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妻子啊。 最终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又说的准呢? 只可惜,她即使杀了他还是受困于他,他即使死了还是成功将她囚禁在这一块天地。 回家的路上,katz小心地打着手电,确保自己始终留在有亮光的地方。 可一个不小心她的手电骤然陷入了黑暗,她的身体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尽管她最终极力控制住了恐惧,再次打开了手电,但她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脱。 哦,她现在好像知道林厌是怎么发现的了。 原来即使已经过去了,即使她已经亲手了结了,但是在提及时,还是 这么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