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方秀儿到今天还不能下地走路呢!” “也不知道,打得那般严重,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王春儿心有余悸地说道,不由得抬起眼眸。 看着面前这个跟她有过别样欢好的男人,只觉得心头一阵恍惚。 上一回她是着了什么魔,怎么能在清醒的情况下,跟他在草垛子 这让她以后,再想要装傻,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都是不可能的了。 “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怕挨打啊!” 吕大吉调笑地看向俏佳人,脑子里却满是刚才她给瘦猴擦汗的场景。 “切难不成,你敢说你不怕?” “咱们俩的事,说起来打几十板子,那都算是轻的了。” 王春儿小声地嘟囔着,没好气地把吕大吉推开了些许的距离。 这个死鬼男人,一天天的就想着那些个破事,也不考虑一下安全问题。 真要让村子里的人看出点什么来,她的小命怕是就要彻底交代了。 “行既然你怕,那咱们以后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这个狠心的婆娘难不成,还真舍得?” 吕大吉看王春儿这态度,怕是被昨天祠堂里那场板子给吓坏了,想要就此跟他一刀两断。 他此刻正是上头的时候,哪里容许俏娘子就此退缩呢。 他也顾不上拉她过来,是想打听别的什么事了,更忘了还在远处站着的瘦猴——于化。 眼下里,他只想要一句准话,一句王春儿不会跟他断了关系的承诺。 “我就不信了上一回,你分明不是这样的。” 吕大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幽怨,只恨不能拉着王春儿,再次重温一场旧梦,好好地折腾一番。 “你快别说了。真是的!” “也不怕叫人听了去,你不想要命,我还想活呢!” 王春儿又羞又恼,只恨手上没有针线,不能将吕大吉的那张破嘴给缝起来。 “你快说吧,把我拉过来到底想说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一众乡亲们说啊!” 她的眼里渐渐升起些许的胆寒与不耐,早知道吕大吉是个难缠的主,她真不该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她的眼神时不时的朝着四下张望着,生怕刚才的一幕被人发现端倪。 “唉你这个狠心的娘们儿。” “难不成是认了个弟弟,就不要我这个相好的了?” 吕大吉的语气中难掩失落,略显遗憾的说道。 王春儿羞得脸色通红,不好气地捶了面前的男人一下,嘴里轻斥道。 “唉!你这个冤家,真是拿你没办法。” “有什么要紧的话,还不赶紧说。没看大伙都好奇地盯着我们看吗?” 王春儿可不信吕大吉,当真是个不顾人言的傻大胆。 余家老二夫妻两个被打得那样惨,她身在顾宅都听说了。 没道理他一天到晚在村子里的人,会不知道这么大的热闹。 吕大吉这才总算是正色起来,“你先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叫于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子里住着江湖人,还不止一个,这让他的心里直突突。 回想起当初的那趟东峡山之行,吕大吉有时候在深夜里,还会被噩梦惊醒。 那可是当真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一群亡命之徒,随随便便的就将人推进了狼口。 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模样,王春儿的心里没来由得感到一阵甜。 她只以为是吕大吉见她之前给于化弟弟擦汗,一时间吃起了飞醋,这才会不管不顾地拉她询问个究竟的。 小嘴一抿,轻轻地笑出声来。 “怎么!我又不是你家婆娘,认个看得顺眼的干弟弟,还得要向你报告啊!” 她没好气地嗔怪着瞪了吕大吉一眼,心里却比吃了蜜还要甜上几分。 不管刚刚,她是不是还想着要跟吕大吉划清界线。 有个男人在意她,为了她大吃飞醋,还是令她不由得心花怒放的。 吕大吉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质问王春儿的理由。 且不说两人的关系,根本就是不可能公开的。 即便有一天,他们真能走到一处去,想必有些事情,他也不可能当真管得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不断翻腾的思绪,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问道。 “看你这话说得” “你即便是我家婆娘,想做什么也能自己拿主意,哪里就需要向我报告了。” 想到那个马上就要回村的铁头,吕大吉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等到铁头回来,他跟王春儿之间,怕是就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阵惆怅,酸不溜丢的醋酝子,这下子彻底被打翻了。 “这么说做你家婆娘,还怪好的咧。” 王春儿不由得语气里带着丝酸意。 她家铁头虽说也会在婆婆为难她的时候,出面护着一二。 可却还是免不了要受些磨搓,后来时不时的打骂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铁头护过几次,也只会换来他不在家的时候,婆婆更加严厉的暴打。 时间长了,她也就麻木了。 做人媳妇的,有几个能真正自己当得了家,做得了主的? 可听吕大吉这么一说,她才突然意识到,似乎受到婆婆磨搓的媳妇,就只是她这个苦命的而已。 别人不提,就说她那位大嫂,可是深受婆婆的喜爱呢。 她的脸不由得渐渐冷了下来,也不知道她那位好大伯哥现在怎么样了。 听之前良才过来跟她说过,已经让吴大夫去家里给他看了。 想必,有吴大夫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对自家婆娘不好难不成要对外人好啊!” “怎么了?听说你家铁头以前对你,不是也挺好的吗?” 吕大吉浑不在意地说道。 而且,想到铁头在家的时候,对王春儿那娇宠的架势,丝毫不输给村子里任何人。 可他去服兵役才多长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吧这小娘子便转身投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