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西江酒楼。 戴都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魏衿音。 她放下包,坐在旁边,“见了那个网友,就这么高兴?” 前几天,她还在家里养伤的时候,魏衿音去赴约了。 “那当然!”魏衿音身上似乎冒着彩色的泡泡,快要飞起来了,“你不知道,他真的好温柔,和我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审美也差不多,就连画画,都是那么地相似。” 戴都歪头笑了笑,“相互告知身份了吗?” 一见面就能让自家好姐妹沦陷,要么是真的志同道合,要么是蓄谋已久。 魏衿音一脸神秘,“都都,你猜猜看,他是谁。” 她双手捧着脸,笑盈盈地看着对方。 戴都秀眉微蹙,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白禹礼?” 她养伤期间,还真是错过了太多事。 魏衿音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想过,他是白家的人,本来,我对魏家和白家的联姻很抗拒,知道是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和对方在网上认识了这么久,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就算是商业联姻,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 戴都收敛了眼底的探究,语调轻松,“有机会的话,带我见见他吧,把把关。” 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白禹礼的详细情况。 只是,白禹礼和衿音认识了这么久,如果他真的有意接近,又是因为什么? 区区联姻,还不值得白家大少爷花这么多心思。 一见钟情,徐徐图之,还是另有目的,骗取信任? 事情还没有定论,戴都没有和魏衿音说这些猜测,只是提醒对方,现实生活里,他们才刚认识,注意分寸。 吃完饭后,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不留神,被人揽住腰肢,带进了光线昏暗的楼梯间。 她刚想反抗,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就着昏暗的灯光,戴都看到了沈珩轮廓分明的脸和暗沉的眸子,“又要干嘛?” 她不知道对方跟踪她要做什么,难不成,想报复? 想到这,她没来由地戒备起来,挣扎中,被对方抱得更紧。 因为戴都说话的声音,声控灯亮了。 两人近在咫尺,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暧昧滋生。 沈珩声音黯哑,“那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始终不愿意接受,戴都会这么厌恶他。 戴都没想到,这人还好意思问。 看这意思,还不知情。 她已经叫代序查过,那三个男人是玲珑门的人。 沈珩这样子,又想骗她? 戴都冷着脸,“玲珑门的人是不是只听你的指令?” 上次的事,几乎生死一线,她已经没办法再相信面前这个人。 沈珩诧异,眼底带着审视,“你怎么知道玲珑门?” 除了他的心腹,没人知道玲珑门的存在。 戴都无视他的冰冷语气,“回答我。” 代序的调查不会有错,那些人又确实能在西屿别院来去自如,让她怎么相信? 沈珩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是。” 他创立玲珑门的初衷是想建立只属于自己的力量,自然不会放权给别人。 戴都冷笑,果然是这样。 既然要骗她,为什么不骗得彻底一点? 她用力推了推沈珩的胸膛,想和他保持距离,“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你用铁链锁住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情分就走到头了。” 不管有没有后面的那三个人,沈珩都没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我不愿意结束,这段关系就不能结束。”一听到戴都要离开,沈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你主动走进我的生活,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能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想把一个人永远留在身边。 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他从不委屈自己,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可能放手。 “沈珩,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你先把我锁起来的!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恋人的位置,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白天的起诉还没完全过来,现在又想乱搞,这人的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让我讲道理,你是第一个。”沈珩勾唇冷笑,“可惜,我从不讲道理。” 他说着,猛地将戴都压在墙上,俯身吻了上去。 急促强势,反复啃咬吮吸,像是要把戴都拆吞入腹。 戴都越挣扎,对方的攻势就越猛烈。 她气不过,想要咬对方的嘴唇,哪知,根本没有机会。 沈珩的大手在她腿上的肌肤游走,掌心的薄茧引得她的皮肤泛起阵阵颗粒,他的手不断往更深处探索,清楚她的每一处敏感点,轻易地就把她撩拨得瘫软在他怀里。 戴都强忍着心理上的情|动,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挣扎得更厉害。 没有感情基础的亲密接触,只是满足最原始的欲|望而已。 她不要这样。 感受到戴都的抗拒,沈珩不再压抑自己,疯狂的吻不断落在戴都的脖子上,一路往下。 这一个星期,每一天,他都想把人带回来,按在床上狠狠欺负。 今天,终于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开她。 就算对方不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 感情是捉摸不透的,他无法掌控别人的感情,也从没想过掌控。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人。 安静了太久,灯光灭了。 昏暗的环境放大了戴都的感官感受,带着凉意和惩罚的吻落在她身上,伴随着温热的喘息,反反复复,点燃了她隐忍的欲|火。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曾真心对她,甚至还伤害她,但自己却无法克制身体的本能反应,沉沦在这虚无缥缈的情|事中。 她也讨厌这样的沈珩。 明明不喜欢她,不相信她,又不愿意放她离开,还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撩拨她,挑逗她,侮辱她,满足他的占有欲。 “沈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