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似笑非笑,想不到吧,老子今天给你把皇家御林军调来了。 “就算要抓人,也要有证据吧!” 住持面色阴沉的看着蒋瓛身旁那一个个手持兵器、神色冷峻的禁军,心中不禁一沉。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已经被禁军包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也不敢轻易采取行动。 对方少说有上千人,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而自己这边顶多只有几百名僧人,实力悬殊太大。 况且,对方来势汹汹,明显是有备而来,如果强行对抗,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一旦闹大,恐怕难以收场,到时候不仅会牵连寺院中的众人,还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因此,住持决定暂时保持冷静,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官兵是平乱的,军队是平叛的,这可不一样。 然而,蒋瓛却不给住持任何喘息的机会,冷笑一声,“证据?你刚刚不是把证据给我了吗?你看看你身后的私兵,你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不必多说,全部拿下,但有反抗,生死不论。” 蒋瓛直接命令禁军拿人。 “是!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随着蒋瓛一声令下,众多禁军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紧接着,四周的禁军迅速压缩包围圈,如潮水般向一众武僧围剿而来,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住持脸色大变,连忙喊道,“且慢!我们并无谋反之心,这其中必有误会,这不是私兵,这是……”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蒋瓛打断,“少废话,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们手持武器,对抗朝廷,就是乱臣贼子!” 住持听到蒋瓛的话,也是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他妈的你二话不说就要把谋反的罪名扣在我们头上。 这大明还讲不讲国法了! 主持深知此时已无法解释清楚,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了蒋瓛一眼,然后转身对众武僧喊道,“不要怕,我佛慈悲,今日有奸臣污蔑我等,我们绝不能束手就擒!” 众武僧闻言,纷纷挥舞起手中的棍棒,与禁军就开始了争斗。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寺庙,气氛异常紧张。 然而,武僧手中是棍棒,禁军手中是刀刃,一时间完全就是以压倒性姿态碾压的。 “朱将军,你看到了,不是我要大开杀戒,是他们以武拒捕。”蒋瓛看向一旁的禁军副将。 主将朱战已经带着马克沁下江南了。 副将点点头,“嗯。”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注定要发生的冲突,朱允熥已经下旨,反抗或以武拒捕者,格杀勿论。 寺庙武僧们虽然勇猛,但面对装备精良的禁军,他们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战斗持续着,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 蒋瓛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他心中啧啧感叹,禁军还是比锦衣卫厉害啊。 这相互配合间,完全就是个大型绞肉机啊,禁军都用上军阵了啊,显然是打算用最短的时间,绞杀叛贼。 而此时,寺内的其余僧人纷纷逃离,他们不敢再停留,生怕被卷入这场血腥的杀戮之中。 整个寺庙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能往哪里跑呢?整座寺庙里里外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寺外,无数百姓聚集在外面看热闹。 “这……这是军队吧?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军队都派出来了?” “为什么要杀僧人啊,难不成陛下真的是对先前僧人超度犯官有所不满?” “别乱说,我买到最新的大明日报了!你们快看,大明日报上说了,翰林大学士刘三吾向内阁举报,佛门贿赂朝臣、贪赃枉法、杀人放火等等几十条罪,皇帝大怒,遂命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率领锦衣卫协同禁军彻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卧槽,你哪买的?我怎么没买到?” “我在东街那边买到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说的事情,佛门慈悲为怀,真的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吗?” “不知道啊,既然是查,那为什么佛门不让查呢?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对啊,人家是来查的,又不是来问罪的,要是假的,查清楚就好了啊,为什么要阻拦人家查呢?” “关注大明日报,了解大明最新大事,佛门被心学圣人弹劾几十条大罪,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外面的百姓,成功被锦衣卫的水军引导了舆论,风向一度认为佛门既然问心无愧,那为什么不让查呢? 毕竟朝廷已经说了,派锦衣卫出来是来彻查的。 这件事情出现在京城各大佛寺外。 闹得京城沸沸扬扬。 宫内。 朱允熥也起了个大早,去了天牢。 佛门的事情,让朱允熥想起姚广孝还被自己扔天牢里呢。 “那个和尚怎么样了?”朱允熥询问狱卒。 “回陛下,已经有些疯癫了,脑子好像有点儿不正常了。”狱卒如实回答道。 朱允熥微微点头,径直走了进去,来到了那最与众不同的一个牢房里面。 这间牢房是白色的。 栅栏是白色的,桌子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蜡烛是白色的,吃饭的碗筷都是白色的。 姚广孝身上那一袭黑衣都成了白色的。 佛珠也被刷成白的了。 “大师,近来可好?”朱允熥站在牢房外,微微一笑。 姚广孝听到朱允熥的声音,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看到朱允熥一身明黄色的衮龙袍,姚广孝赶紧来到门前,“陛下!放贫僧出去,放贫僧出去啊。” 姚广孝晃着栅栏,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此时的姚广孝,邋里邋遢,胡子一大把,头发也长了出来。 “许久不见了,上次来见你,朕还是储君,你一袭黑衣,淡定自然,跟朕说,在这里不用挑水劈柴就有饭吃,你很乐意呆在这里,怎么现在朕成了皇帝,而你却也不愿再待在这里了?朕又不收你房费和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