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昨晚凌晨看书的读者刷新上一章,有部分修改,不刷新也行。】 土地和宅院是传家的根本,分家都尽量不分土地。祖父却把这东西给了夫人,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又该闹腾了。 “祖父,您确定?” “废话,怎么,你有意见啊?” “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是怕其他人说你偏心眼。” 卫国公准备的吊坠是穿了线的,想给璘哥儿戴上,又不太好戴,干脆一起塞给楚晏:“这是我拿去找玄空道长开过光的,给他戴上,保平安。” 接着白孙儿一眼,问长公主:“你看他是不是缺心眼?” 长公主附和:“有点儿。”她和楚晏道:“你们不说,舅舅不提,谁知道?再者,舅舅偏心早就是你们府上公认的事了,还怕再多一件么?” 楚晏:“……” 他觉得这事未必能瞒得住。 老爷子手上没地了,这个庄子现买的,买完办红契手续。最近又在量地,很难半点风声不露。 “好吧,祖父,我替夫人谢谢您。”楚晏又看向长公主:“表姑母,我前些日子给您送去的画,您觉得怎样?” 说起那画,长公主倒是有点兴致:“那画是西洋画,画法与我们的不同。你从哪弄来的?画师在不在大邺?带来和本宫探讨探讨。” “人你见不着,在西洋呢。说是蛋彩画,我从一个商人那买来的。” 长公主觉得有些可惜,难得有些新鲜东西。 又看一眼璘哥儿,“你把孩子抱回去吧,今日折腾来折腾去的,回去后屋里带些暖。” “好。” 楚晏抱着娃回到听雪院,直接去了卧房。 柳拂月这会儿才用完饭。 “睡了么?” “应该睡了。”楚晏笑问:“等你看完,我抱乳娘那去。” 柳拂月掀开小被子瞅瞅,美滋滋的:“他真的好乖。夏嬷嬷说,他只有醒来要吃的时候才哼唧两声。” “你生的能不乖么?” “这话我爱听。” 楚晏将孩子抱去给乳娘了,又嘱咐乳娘和嬷嬷们,今日孩子脱衣洗澡了,留心一点孩子的身体,别再让他冻着,换尿布的时候屋里要带暖。 嘱咐一通,回到柳拂月那,将玉坠和地契先拿给她看。 听说庄子是给自己的,柳拂月看一眼地契名字,挺吃惊:“祖父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买庄子?” “你为楚家添丁进口,送你庄子不是很正常么?每年收点租当零花钱也挺好。她们都没有。” 柳拂月懂了。 “你替我谢他老人家了么?” “当然。” 柳拂月将地契放在枕头下压着,想到柳丝棋,很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且决定找个机会和母亲说,到时候给拂云备嫁妆时,压箱银子都换成庄子或铺子。现银在手里,不知不觉就花了。 又看一眼玉坠,上好的翡翠都价值不菲,她怀疑老爷子私库空了,分家那会,他手上就没多少东西了。就和楚晏提了一嘴。 楚晏让她放心,老爷子若真缺银子,他会贴补的。他手上有私产,母亲的陪嫁庄子铺子都在他手上,这一部分官府有备案,其他人实力不够,一直未曾染指。 孙氏母女用完饭了,娘们过来再陪着说一会儿话,就要回去了。 楚晏和岳母见个礼,就离开了,有小姨子在,他得避开。 他一走,孙氏就拉着柳拂月嘱咐:“女婿正年轻,火力旺。但是啊,再旺你也不能由着他胡来,月子里可千万不能同房。出了月子也要等两三个月才行。可记得?” “我会记着的,您放心。” 孙氏看着女儿,抱了抱,抚摸着她头发: “还有个事。我今日瞧你大小姑子做事挺麻利。她今年也该及笄了,最多能在家留到明年冬。你可以考虑一下,趁着她在家,再要一个。总比她嫁出去了,到时候你再要,无人替你掌家的强。” 虽还有个小姑子,可到底不是长房的,管起家来就怕有的事她不好张口。 柳拂云听着就头大:“母亲,虽然您说的有道理,可这也太急了。我大姐姐她都不得闲,又不是他们楚家的那什么,生啊生的。” “你闭嘴!”孙氏瞪她一眼,转过头和柳拂月说:“我以前觉得你这妹妹软绵绵的,以后去婆家容易吃亏。如今当了掌柜小娘子,越发厉害。那个嘴啊,我都开始担心小乔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柳拂月说:“厉害才好呢。厉害才没人敢欺负。” 看到妹妹如今这般干练,她反倒放心了。 孙氏又和她说起柳丝棋,她原本没给对方报喜,只给二房和四房报了,大约是崔氏告诉她的。平日不登门,今日登门,也许有所求。亲戚间礼尚往来即可,不必为娘家那些事让女婿为难。 柳拂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况且她们本来就不亲。 “对了,她们人呢?怎么只有你和云儿过来?” “你们三房的叔母陪着说话呢。” 柳拂月看了一眼妹妹,又问:“母亲有没有为云儿准备嫁妆呢?” 柳拂云听到嫁妆,抬头看看房顶。 “你看她,平日里脸皮厚的很,现在还不好意思了。”孙氏和柳拂月说: “已经在准备。看到二丫头,我就想着把云儿的陪嫁银子换成小庄子,她自己开的饼铺也归她,只留些应急银子。可不能学二丫头,攥着上千的银子在手上,谁不眼馋?平日只怕还要补贴夫婿。填补完了,就什么都没了。若夫婿没良心,新人换旧人,哭都来不及。” 母女俩想到一块去了。 柳拂月:“我正想和母亲说这事呢,土地才是长久的进项,自己不种租出去也是好的。” “是这个道理。” 三人又说起星哥儿的姨娘,孙氏赞她不愧是商户家小姐,颇有经商天赋,如今和柳拂云一起又开了一家酒铺,还弄了一家绒花铺子,她们做的绒花自然比不上宫廷制造,可用于寻常人家插戴却极好。 本来孙氏觉得她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守寡,太可惜,想让她重新嫁人。可那也是个有主意的,她那般情况也嫁不到像样的人家,虽能做正头娘子了,可届时还要伺候公婆,还要生孩子,生的时候只怕连碗鸡汤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