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以秋每说一句话,水芸芊脸上的红晕就多深一层,她最后实在忍不住,在红以秋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啊!皇后娘娘,你不如杀了臣吧,实在是太痛了!” 红以秋说到兴起的地方,根本就没注意背后的伤势,被水芸芊这么一拍,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红以秋算是发现了,水芸芊的性子在容辰到了这边之后,有所放松。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容辰真的来到了这边,一想到这些,红以秋的脸色忍不住变化,被水芸芊看在了眼中。 “说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水芸芊一边帮红以秋换药,一边观察他的脸色。 “皇后娘娘,如今陛下刚刚登基不久,若是离开京城很长时间的话,难保有人会起了不正常的心思。尤其是,容曲还在京城的监牢中关着呢!” 红以秋说的不错,可水芸芊一点都不担心:“身为陛下,御驾亲征之前,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更何况,京城中还有容思……” 水芸芊说道这里的时候,面色稍冀,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我们对容思都不是很信任,但也清楚,容思自从开始帮助容辰之后,京城内确实减少了很多臣子私下里偷偷做事。更何况,在暗阁探子的监视下,容思也确实没有做出什么背叛的事情,不是吗?” 这下,反倒轮着红以秋沉默了,其实,他心中想什么事情,水芸芊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只是不愿意明说出来而已。 等换好了药,水芸芊才叹一口气:“我身边的人,除了池清和池闵之外,就没有几个会武功的人了。就算会,也都是各个家族的大家闺秀,没办法伺候人。” 红以秋一听这话,就知道,水芸芊不想给他换药。 也对,水芸芊现在是皇后了,红以秋依旧是没有登入朝堂中的人,连臣子的身份,都只有从喜和钱越知道。 他刚想要说话,让容辰将暗阁之中能打斗的女子给水芸芊当宫女的时候,就听一直在收拾东西的人开了口:“我有时间,还想去军营呢,而不是在这儿照顾你。” 红以秋听闻此言,憋了半天才说道:“皇后娘娘,不然您找平南王府中的丫鬟来帮在下上药吧。” 水芸芊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相信平南王的府中啊,万一这些丫鬟中,有安寿国的人,给你的药物里下了毒。就凭借你现在微薄的内力和背后的伤势,一点点不正常的毒药就能要了你的命!” 水芸芊说完,也没心情在红以秋这儿浪费时间了,她收拾好银针和药物,转身离开了。 她径直的出了平南王府,虽然她答应了,不离开,但也没说不去军营啊。 至少都在大岳的地界,按照她的武功,是不会出事的。 刚离开城池没多远,树林中,水芸芊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此时正值傍晚,树林再怎么说,都有归来的鸟儿鸣叫声,可这个时候,树林中什么声音都没有,还弥漫着淡淡的冷意。 水芸芊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这不是冷意,而是杀意,出来吧,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速战速决,我还有事要做。” “嗖!” 她话音刚落,从树林中就冲出来十多个蒙面死士,他们的眼中只有淡淡的杀意,似乎不杀了水芸芊不会善罢甘休。 “来的好!”水芸芊活动了一下脚腕,她除了上次和柳十七打斗之外,还没有和其他人打杀过。 容辰御驾亲征,身为皇后,她也要跟着上战场不是? 这次这些人,正好给她复健的机会,让她活动一下筋骨! “嗯?不对,这名女子真的是小姐说的那个人吗?”这些死士在冲向水芸芊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因为他们在水芸芊的身上感受到了最直观的威胁! “啊!”没有人回答,因为这个时候,水芸芊的身影已经主动冲到了他们的身边! …… “芊芊姐去了什么地方啊,我为什么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晚上,李春见回来之后,在王府内并没有看到水芸芊的身影,急的团团转。 而在一旁,照顾她的丫鬟盯着她都头晕了:“小姐,皇后娘娘那样厉害,是不会出事的。您要是真的着急,不如出去寻找一下好了!” “不行,太晚了,我出去的话,爹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李春见还是很怕平南候的,而且因为要攻打安寿国的原因,如今边关那边都变得不太平了,再加上城池已经宵禁,她根本出不去啊! 难道说,芊芊姐去找陛下了? 在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李春见在丫鬟的催促下打算休息。 “咕咕。”鸽子的声音出现在窗口,丫鬟走了过去,拿取鸽子脚上的信,说道:“是军营传来的信,小姐,说不定有了皇后娘娘的消息呢?” 李春见第一时间走到她身边,看了信上的内容,眉头皱在了一起。 “明天早上,你去城门口处等着,押送一个人回来。” 听到李春见的话,丫鬟不明所以,但她会一点武功,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是,奴婢知道了。” 翌日,丫鬟很早就出门了,来到了城门口,看向外面。 百姓熙熙攘攘的堵在城门处,排队等着出去,她东张西望的,一下就吸引了守门士兵的关注:“你不是平南王府中的丫鬟吗,怎么这么早来这边?” “城门外面有军营的人押送了犯人去平南王府,剩下额事情,你们也不需要知道。” 丫鬟没好气地说着,随着城门打开,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子,押送着蒙面男子向前走。 “你是……池清姑娘!”丫鬟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接过了这个蒙面男子的绳子,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一起回去,找平南王好好说道说道。”池清的话,让丫鬟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安,因为池清来到这边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这样郑重的找平南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