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水芸芊即便兴致不高,也会顺着她说话的。 如今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思及此处,水月试探地问道:“难道妹妹也不喜欢容辰殿下?不如和姐姐说,姐姐倒可以帮忙。” 她可不希望水芸芊嫁给容辰,即便容辰现在一副要死的样子,可一旦水芸芊嫁过去,就没法和现在一样事事听她的了。 水芸芊太了解水月,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什么意思:“妹妹觉得,如今陛下这么快下旨让妹妹嫁过去,定是要帮容辰殿下冲喜的。” 她眼中升起水气,泪眼朦胧地望向水月:“若妹妹嫁过去,容辰殿下身体好了也就罢了,可他要是病死了,妹妹怎么办啊!” 她知道水月见不得她好,一旦她过的比水月差,她总会开心的。 果然水月见水芸芊这么凄惨的哭泣,收起了那副试探姿态,嫌弃地瞥了眼她:“有什么可哭的,就算他死了,你不也是王妃?” 可水芸芊一直哭哭啼啼的诉苦,还打算让水月帮忙让皇上收回成命。 “你开什么玩笑,这是我能帮忙的吗?” 水月甩开水芸芊的手:“这都是你的命,当初让你和容金在一起,跟在他身边做个侧妃,不比你现在强?” “自己选的,就好好担着!” 水月可不愿意在水芸芊这儿待下去了,她是来发牢骚的,可不是打算帮水芸芊解决事情的! “我先去找娘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水月转身就走,仿佛多在水芸芊这儿多待一刻就会被她拖下水一样。 “真是晦气,早知道我就一早去找娘了……” 水月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碧水愤恨地来到水月钱身边:“小姐,你看大小姐这样,不是你每次都帮她的时候了!” 水芸芊早就习惯水月对她的态度,再说,若水月发现她不对劲才是大麻烦。 “不要管她了,若她在府中待的时间长了,也不要去触她的眉头。” 水芸芊总觉得这次水月回来一定有事,她可不愿去掺和容金那边。 水芸芊猜的对,水月这次回来,自然是因为在容金那里受了气。 然而这个时候她早就不如前世得宠,无法发泄心中委屈,只能回到相府找娘诉苦。 “娘,女儿在容金身边过的这么难,你倒好,一点都不帮衬着我!” 水月回到夫人身边,连撒娇的话都省了,只想抱怨。 夫人自然疼爱水月,可她如今失去了最赚钱的两间铺子,也没有多余的钱送到水月手上帮她了。 不过,她也很好奇,水月在容金身边应当过得不错,怎么会这么说? “你不是过的很好吗?怎么,他又惹你生气了?” “夫妻间吵架是常有的事,他在外不开心了,你多哄哄他便是。” 夫人总以为是水月性子上来了,才会和容金生气的。 “不是!娘,女儿如今在容金身旁过得如此艰难,求助的信都送到家中好几次了,可久久不见娘回信,这才回来的!” 水月想到这事就生气,明明书信好几次,娘就像没看到一样。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她在嫁给容金后也帮衬着相府了啊,娘如今怎么不记得她的好了呢? “怎会?我收到的信全都写了你生活的不错,不需要我担心啊!” 水月和夫人对视一眼,忽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夫人急忙拿出信查看,水月看到信内容的瞬间喊起来:“是谁模仿了我的笔迹写信!这根本不是我写信的内容!” 相较于水月的气急败坏,夫人倒冷静了很多。 “我觉得,整个相府如今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水芸芊!” 即便到了现在,水月依旧不相信水芸芊能做出这种事:“娘莫不是糊涂了,水芸芊懦弱又胆小怕事,怎么会有胆子做出这种事?” “此言差矣,你在容金身边,对府中发生的事并不知晓……” 夫人将相府这段时间发生所有和水芸芊有关的事都说了一遍,末了才问:“你觉得,现在的水芸芊还像做不出这种事的人吗?” 水月也想不到如今的水芸芊会这么强势,思考片刻后冷笑一声:“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让她过来对峙好了。” 水月不管在容金那边,还是在相府,作威作福都习惯了,面对信件出问题,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叫水芸芊来对峙。 毕竟,在她身边的水芸芊老实的像个鹌鹑,再怎么强,也过不去她这道坎! 夫人见水月出手,也乐的坐享其成,便让贴身丫鬟去将水芸芊叫过来。 当夫人的贴身丫鬟到水芸芊的小院儿中叫她时,水芸芊并未慌张。 带着碧水前往夫人院落,水芸芊早就把眼睛弄成哭肿的样子。 所以,在水月见到水芸芊现在的模样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了!”水月打量水芸芊的脸,嫌弃的不行,可为了信件的事,她还是问下去:“说,我送回府中的信件是不是被你改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知道你向府中送信的事呢?” 水芸芊抹着眼泪,不管水月怎么问,全都不知道。 面对水芸芊此等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水月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把罪责扣在水芸芊头上,胸闷的不行! “姐姐,我刚刚去娘那边看了,她……她居然还用的是湿炭,烧起来满屋子的烟,还看到那些下人对娘出手!如今我娘满身伤痕,求姐姐和夫人为我娘做主啊!” 夫人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然而水芸芊就像没看到一样,偷偷抹了把眼睛,让其看上去更红肿一些。 “我娘可是父亲恩师之女,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平妻之力,如今娘亲被伤害成这样,肯定不是父亲想看到的,恳求夫人帮帮我娘吧!” 水芸芊声音嘶哑,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那些刁奴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才会对我娘下狠手的,姐姐,快帮帮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水月走去,想要去抓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