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咋？” 秦承安停下脚步，转向桑一，微微眯眼，笑道，“上次打赌，你输了，欠我六件事，当场说了一件，还差五件，还记得吗。” 桑一心里一跳，连忙站住，眨巴着眼睛，露出酒窝，软软道，“当然记得了，承安哥哥。” 真是一副乖巧模样，秦承安心情舒畅，揉乱他的头发，能肯定桑一此时心里在骂他。 桑一心里懊恼，糟糕，忘了这事，秦承安个现在提起肯定是想到什么鬼东西。 秦承安笑眯眯地看着他，也是一副好脾气模样，“记着就好，怕你忘了。”说完，手臂伸长，圈住他的脖子，往前走。 两人挨得极近，桑一早已经习惯，完全没有不适，甚至还能感到安心，不生气了就好，吓死他了。 不过，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桑一有人喜欢，秦承安突兀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原本以为桑一一直在他的管制范围内，按照他的计划，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但现在才发现，这样太慢了。 桑一长相乖巧，讨人喜欢，身体匀称修长，爱笑，对别人也大方，热烈，知礼有分寸，确实容易招桃花，指不定哪天桑一就因为好奇答应了别人。 秦承安微抬起头，看向一旁练剑的桑一，眼神深沉，像一只猛兽的爪子，紧紧擒住桑一，不留半点空隙。 半晌，心里突然安定，现在还没别人，不是嘛。 夜晚，秦承安靠在窗边看月亮，右手画阵，左手摩挲着一块滑润透亮的玉石，圆片，比掌心小了一圈，拿在手里很舒服，他摸的时间久了，玉石上也沾了他的温度。 玉石是他在黑市淘的，玉石结于大地灵脉中，时刻吸收天地间灵力，可以温养人的灵魂，秦承安准备再养养，给桑一养身体。 门响了，是桑一。 “不睡觉来这干嘛？”秦承安随手握住玉石，看他。 桑一脚后蹬，关上门，“想来你这睡。”他得来确定秦承安这家伙真的不气，以防以后出叨叨他。 自觉地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套枕头被子扔在床上。 没点灯，窗户开着，有光透进来，微弱温和的银光，房间不黑。 秦承安看到桑一挤走他的被子，蹬掉鞋子，上床，钻进去，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揭开他的被子看他。 真是一个盛情难却。 秦承安笑了声，心里豁然开朗，关上窗，房间暗了，走过去，弯腰，拉下被子，在桑一疑惑的表情中径直压在他身上。 修仙人五官敏锐，如视白日，桑一面前秦承安的脸越来越近，他忍不住问，“承安，你……” “桑一，我喜欢你。” 桑一茫然，继而震惊怀疑，但只当秦承安逗弄他，全不在意，“承安，……” 只吐出两个字就被打断，“岁岁，我不是在开玩笑，也没有逗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和你亲热，做道侣之间所有的事情。 岁岁，和我在一起吧。” 桑一脑袋彻底卡住，秦承安喜欢他？开什么玩笑，可看着秦承安脸上的郑重，他又不敢说是玩笑，脑袋里一片浆糊。 他们可是兄弟啊，秦承安喜欢他做什么，他们都是男的啊，秦承安什么时候成断袖了，怎么会喜欢他啊，他竟然不喜欢女人，他一点也没看出啊。 秦承安一眼就知道桑一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原本担忧的心却是稳了，桑一对他直接，不喜便是不喜，现在没有推开他已是有几分心思，他的机会很大。 “岁岁，你还差我五件事。” 桑一心里一个咯噔，不大好的预感，果然，一秒的沉默后，秦承安开口了，“第一件事，和我在一起。” “不行！” 秦承安但笑不语，桑一感觉自己像个猴子，傻猴子，他明白这个要求不对，不能应，却晕乎地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承安向下慢慢贴近他，呼吸隐约交错，难分割。 他微微偏头，脸颊相碰，温热的皮肤瞬间引起全身颤栗的感觉，桑一身体发烫，脸上像着了火，眼神恍惚，心里像炸了雷，脑袋空了。 “岁岁。”秦承安未起身，贴着他的耳朵说，“要求没有伤天害理，违背天道，也是你能做到的，要反悔吗？” 桑一没回答，秦承安感受着身下隐约的温度，若即若离，真切存在，触手可及。 想到这，秦承安索性卸了支撑的力，两道温热的身躯相碰在一起，紧密挨着，之间没有空气。 桑一被震到，眼睛睁大，身体一个哆嗦，“承安……” “想好了？” 桑一又闭上了嘴。 秦承安笑了，伸手摸他的头，“岁岁，我教过你，答应的事必须做到。试一试和我在一起，不行再做兄弟。” 秦承安声音温柔，很好商量的样子，像是一心为桑一着想。 桑一心脏快速跳动，距离太近，温度太高，再加上是秦承安，勉强清醒的脑子再次迷糊，一口气应下，“好！” 他相信秦承安不会坑他。 秦承安又笑了，侧头，唇瓣与桑一的脸庞相碰。 桑一顿时炸毛，双手双脚用力推他。 秦承安却纹丝不动，压下他所有的动作，伸手搂着他侧翻，躺到床上后，双腿夹住他的腿，掰着他的双手到身后，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脖下，按着后脑勺往怀里按。 “现在睡觉，岁岁。”最后两个字，秦承安念得情深，只可惜桑一听不出来一点。 桑一挣扎了几下，无果，弃，挪了挪，睡觉。 秦承安眼里呈现愉悦的笑意，散了力，双腿只虚虚压在他身上，胳膊松开，供他换舒服的姿势，低头吻在他额头。 岁岁，我爱你。 一觉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