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在满清的心脏地带开花结果了,而且发展的特别迅猛,以至于把周俊生的婚期也都一再延误,但也就在这段培训时间内。 周俊生发现了不少人才,并且以去海城观摩的名义全部相约到了海城,这些人才其中不乏一些出国留学的新学之士。 对于现在的海城来说,这些人的到来无疑是给整个海城的发展打了一剂重要的强心针,彪哥自然也懂得人才的重要性,所以对于周俊生这样的作法,那是相当的满意了。 “彪哥,我叔说,我大伯家有个表姐,当知道您在海城做实业,所以非常仰慕您,也许最近就能从上海出发过来。” “啊。。。那过来就过来呗,反正都是自家人,你就好好招待哈。” 周俊生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彪哥还是不明白,他自然是知道这家伙的大条,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彪哥那是肯定不明白,索性他脸一红就直接坦白了。 “其实呢,我大伯说了,你俩要看对眼呢,就找个良辰吉日完婚,这也算咱们周家跟你。。。” 完婚? 卧槽啊。 这老周家是打算送女儿的节奏啊,这是打算彻底的绑上了自己这条战车,这弄的就是权力的游戏么,这样做有意思? 再说了彪哥还没做好娶亲的准备,虽然在清朝这边自己做啥都没人管也无所谓,但他有婚姻恐惧症的好不好,一听到结婚,那脑仁都疼。 见彪哥脸色不太好看,周俊生自然也明白,这彪哥见识多眼光高,自己的这个表姐人家未必能看上。 “我这个表姐呢是在上海师范学校读书的,也是学的新学,人很漂亮,也秀气,按照我大伯的话来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彪哥正好也没娶亲不是。。。” 好么,这是打算亲上加亲呗? 见周俊生从怀中掏出一张黑白照片,彪哥喵了眼,别说这丫头长得不难看,挺秀气就是这年纪么,他怎么看怎么像初中生,自己都。。。。然后弄个初中生? 这是犯法的好不好,这就是让自己犯错误么。 “咳咳。。。俊生啊,你这个表姐多大啊?” “我表姐二十二了,因为眼光高,所以就一直没嫁出去,我这个大伯啊都着急死了,这不是听说你没结婚么,就给我这个表姐发电报了,没想到表姐一听说你在海城这边发展新文化立马就同意过来跟你见面。” 二十二? 拿过照片彪哥怎么看怎么都感觉不到这有二十二的样子。 在一想也对,清朝这边人普遍的发育不良,也不用照片上,就他们整个海城县,那是多一半的又瘦又小的,按照这个想法来说这女孩这个样还是可以理解的哈。 “彪哥,这是我大伯托福我交给你,我表姐的嫁妆,我大伯说了,你要是嫌少,那还能再加。” 只见周俊生从怀里掏出个礼单来放到了彪哥面前,更是又拿出一摞银票跟礼单放到了一起。 彪哥也看不懂繁体字索性就没看这破银票,直接拿起礼单,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精美的楷体小字上下看了看又左右看了看,直接递给了周俊生。 这小子自然明白彪哥这是看不明白又不好意思说,这是让自己念呢,索性他拿起礼单开始从头念起。 “玉如意一对,珊瑚镯子一对,东珠十颗。。。。” 等听完了这些礼单,彪哥也是震惊啊,他大伯这是好手笔,这是下了血本啊,就这些东西拿到现代虽然未必值几个钱,但在清朝这边,他也是懂点物价的。 这些东西没个万两银子根本就下不来。 而且人家女儿没来呢,先把礼物带来了,那这里面的深意。。。 本就用脑过度的彪哥,又感到了一阵阵的迷糊,索性打发走这小子,然后就回到了床上,那是越想这事情呢,那是越迷糊。 好像这就是属于那种政治婚姻吧,但跟老周家现在的联系已经够深的了,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那还真不太好说,这他娘的就太难受了啊。 秋天已经来袭,田间地头,此刻已经一片火红,那种的都是一片一片的高粱,无数的农民正在地里清理着苞米杆子,准备种上今年最后一拨的秋菜。 这秋菜呢分为很多种,其中最多的也就是白菜和萝卜了,而有一些早收的,也能在种一波土豆,对于整个东北来说,农民算是比较幸福的。 在清末这个时节全国各地都频发灾害,但整个东北倒是风调雨顺,面对这样的收获,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这个季节,地主为了让长工多干活,也是能吃到白面和鸡蛋的,毕竟这些重劳力要在这个季节吃不好,人家跟你拖一拖那最终倒霉的还是这些地主不是。 但这一切好像都跟彪哥没什么关系,因为历史遗留问题,这个季节那些堡子和屯子的族长与大地主就准备统一开会了。 这个开会的目的呢,就是跟官家谈今年的税负问题。 现在全国各地,很多地方因为礼乐崩坏的原因,原来的那种每户统计后,由乡绅代收的制度已经崩坏了,按道理来说其实他这种乡绅制其实也不合理,但那也总比现在这种强。 现在海城这种就是估税制,因为地方豪强势力太重甚至都没人拿这个县令当回事,所以他不估税制也不行,而一旦形成了估税制习惯了呢?那就谁也改不掉了,即使地方县官明知道这种制度是最坏的制度。 但没有过多实权的他们,也一个不敢得罪,索性留给他们这些县官的路也只有一条,谈判呗,谈多了自己窟窿小点,谈的少了就加大点力气刮地皮。 这上交的税钱么,总是能想办法补上的。 如今海城县的发展,那些地主,乡绅,族老也都是知道的,他们更清楚现在的海城县是日进斗金,而且那个范大人干的那叫一个红红火火,所以今年这税银,他们更应该在一起商讨了。 海城牛庄,这是海城县下面最大的一个镇子,整个人口有上万人,四周被古城环绕,虽比不上当初海城那么宏伟,但从事实上来说,那也是十分壮观的。 今天这些老老少少在这里开会,整个会场聚集了接近上百人,他们这些都是海城四周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见会场讲台前的四把凳子上,坐着四位老人,这四位老人一个个都是白发苍苍,一看就很大了的样子。 而下面则安静之际,好像都等待着这四位老人的发言。 “我说老牛家的啊,你想想,今年咱们跟管家怎么谈?是按照去年的给呢?还是给他加点?” “咳咳。。咳咳。” 坐在最中央的这位老人先是一阵咳嗽,咳嗽后只见他摇摇头。 “不好喽,不好喽,现在那海城的变化可是翻天覆地,咱们这点小钱人家也未必看的上不是?但我看啊,咱们这些老规矩早晚的变喽。” 人老精,鬼老灵,得罪人话自然不能再他口里说出来,所以,顾左右而言他,把话题歪曲一下等下一个老人发言。 果不其然,坐在最左面的那位老人直接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锄哼道。 “变化?还能怎么个变化?咱们家祖祖辈辈好几百年了,都再这里,那是铁杆的庄稼,他一个嘴上没毛的,还能说改就改了?我看啊,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县太爷瞎几把扯蛋,反正我告诉老哥们几个啊 ,咱们屯子,今年都准备好了,那个什么县城里统计的人都没让他进屯子。爱咋咋地,我看就按照去年老规矩来。” 另外三个老人面无表情看向下面的反应,这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们几个老头那自然是贼的很,他们也在看,看下面人的表情,看下面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