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就要办正事了。 休息了半个小时,唐欣悦带着季砚行去了二奶奶家。 二奶奶家坐了一圈人,都等着呢。 “欣欣来啦。” “嗯,二奶奶,二伯,二伯母……”,唐欣悦围着人一圈的喊。 季砚行跟在后面,也跟着喊。 唐欣悦喊人时,每个人听后都是一脸的笑意。等到季砚行喊人时,则是瞬间收起了勾起的嘴角,耷拉下来。 季砚行:“…………” 好吧,不受待见了。 唐欣悦也注意到了,眼睛看了季砚行一眼。 ‘放心,没事’。 季砚行回以一个眼神,唐欣悦看懂了。 唐欣悦心下想笑,只是场合不合适就忍住了。 二奶奶一家子都在,还有村长爷爷他们。 这是都来了。 唐欣悦拉着季砚行在下首坐下。 季砚行正襟危坐,也知道今天的事很重要,格外的认真。 等待他坐下,在座的各位都看向他。 季砚行也不怵。 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这点小场面他还是能搞定的。 二奶奶和村长他们没有说话,刘华芳先说话了。 “砚行,这次来,还是为了你们的事。”刘华芳看了二奶奶他们一眼,继续道:“你这事,你父母知道吗?” 季砚行很规矩地坐着,听着刘华芳说话。这时他说了,“这事家里知道的,我和他们说过。这个你们放心,到时候,会有人过来的。” 这话让在座的各位大舒一口气。 没有长辈到场,这事看着心里有点不踏实。 现在只是踏实了一半,还有一半悬着呢。 “那你怎么没有和长辈一起来?” 季砚行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家里长辈没有时间,到这里时间太长了不好请假。 唐欣悦心里有点明白,眼见二奶奶他们脸色不好了,赶紧对着对面的刘华芳使了一个眼色。 刘华芳秒懂,赶紧说道:“哦,离我们这还有些距离,是要花点时间才能到。” “哪有多远,这是不想来,不够上心………”一旁有个声音很小地嘀咕嘟囔着,被刘华芳一声咳嗽给打断了。 “………咳咳!” 要不要说得这么明白,这死小子。 原来是唐国盛在那嘀嘀咕咕的。 不用他说,哪个心里不清楚的,只是没有说而已。 唐欣悦微垂着脑袋瞥着季砚行,季砚行只是笑笑,对现在这个场面心里早就料想到了。 他说道:“父亲在部队,他没时间。母亲到时候不知道有没时间过来,毕竟到这边要好些天,要看她的工作情况。其他人都有工作,可能只有爷爷比较有时间了,只是他不太好出来。” 这个唐欣悦可能知道原因,只是她知道没用,要长辈们能够明白才行。 “怎么,你家就没一个人有时间?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明光不满道。 季砚行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没有实质的表现拿出来,别人是不会信的。 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子的。 大家都有工作,父母也很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奈何没人信啊。 确实像他们说的,这样给人一种不上心的感觉。 可是,长辈都有事情,只有爷爷没啥事。 可是,爷爷他没事不能随便离开首都的。 再就是自家妹妹有时间了,可是,妹妹有时间没用啊。 他也很无奈。 可是这是事实,没法的事。 唐欣悦早就和季砚行谈过,对这些事也是知道的。 她看出季砚行的为难,就出声说道:“二奶奶,村长爷爷,他家的事跟我说过的,你们不用担心,他可是军人,可不能有什么坏心思的。” 农村人还是淳朴,一听这个,心里的忧虑少了很多,脸色也好看了。 “你家里的人都不来?”二奶奶问道。 季砚行:“不是不来,只是时间上太紧凑了,一下子不好请假很多天。我是军人,在哪里欣欣是知道的,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到时候是会在部队那边结婚的,这些都做不了假。” 又说了一些,二奶奶他们慢慢地少了一些怒气,只是看不见季砚行家里的人心里实在是没底。 最后,还是唐欣悦说了几句,换来二奶奶的几个瞪眼。 唐欣悦讪笑,忙给二奶奶捶着肩膀。 说了快一个小时,到了上工的时间才散去。 最后,唐欣悦和季砚行流量下来。 唐欣悦扶着二奶奶走到房间,在炕上坐了下来。 唐欣悦坐在旁边,季砚行拿着板凳坐在了对面。 “你看着就是有能力的娃,怎么会想着在咱们这小山村里找媳妇了?你的想法让人想不通。” 这是实情。 现在的人,都是想往城里跑,哪里会有城里的往农村钻的?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这不符合常理。 二奶奶他们想不通也是可以理解的,季砚行也明白。 他笑道:“二奶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至少我不是这么想。”他看了唐欣悦一眼继续道:“我只找我喜欢的,我看中的。其他的,都是不用考虑的。您能说,欣欣不值得吗?” 二奶奶嘴角噙着笑,对这说法不置可否。 “怎么能不考虑,成家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 事。你也知道,欣欣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没一个大人在身边教导。” “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太过独立,是不容易妥协的。 ” 季砚行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觉得独立一点很好啊。” “哦?” 二奶奶靠在炕上,眼神微眯,对季砚行的话有点兴趣。 季砚行笑着,“您也知道,我是军人。在部队,谁会经常有任务的。这样就需要家里的另一半一个人操持家里,如果不够独立还不好办,独立些其实更好。” “嗯,也是。”二奶奶也想到了,这话没错。“经常有任务?那还挺麻烦的呢。” 季砚行:“…………” 季砚行见自己又走进一个坑里,有些头疼了。 “你这行很危险啊,经常要上战场?” 季砚行道:“没有,现在没有打仗了,只是完成一些其他的任务。” 二奶奶听闻后点头。 季砚行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被告,等着宣判自己无罪。 心里紧张又无可奈何。 这是唐欣悦很尊敬的长辈,他心里也是很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