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地方不同?陈宇也说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她肯定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她本来就讨厌男人,而他却在她最信任的时候,对她撒了谎。为什么她没有歇斯底里的情绪? 而此时,陈宇正在自己的工位里面,手里拿着一杯温水,一脸的茫然。 没过多久,胡帅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说?”陈宇微微颔首。 胡帅拎着一把椅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看着陈宇说道:“方宇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他并没有见过白晨涵的同伴。”“他就一直将封口的信寄到一个废弃的电话亭,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我听见他招供了。”陈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可是她昨天把那封信送到了他的伙伴那里。他们一定会再次出手的。白晨涵的生父生死不知,郭正霖生死不知,再这么发展下去,她又要杀人多少?难道她要对月月不利吗?” 胡帅:“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案,让方宇和他们保持联络,给我们提供信息,而我们则负责监控和追踪那个公用电话?我想用这种办法,一定能抓到她的同伴。” “但我还是很担心。” “我明白。”胡帅打断了陈宇的话,他脸上的凝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真诚的笑意,看着陈宇。“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我信。”陈宇也是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我们这么呆萌的孩子,这么可爱的女法医,谁都别想动!” “呆萌的孩子?”陈宇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胡帅这是在说自己,顿时老脸一热。 “我又不是孩子。”他喃喃地说。 “这个称呼,我都喊出声来了,所以没办法改口。”胡帅笑眯眯地对着陈宇说道,“等你娶了月月,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改成你的名字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称呼你了,毕竟你儿子也就是我外甥了。” 胡帅这么一说,陈宇脸上的红晕就更加浓郁了。“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不是很远?呵呵。” 看到陈宇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胡帅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果然。” 胡帅表面上是在跟陈宇开玩笑,想要让他从这件棘手的案件中解脱出来,但实际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不知何时,他好像将陈宇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对他格外的关心。因此,在这种情绪下,称呼陈宇为“小孩”“孩子”,还会时不时地和他开几句玩笑,已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陈宇终于有了吃饭的欲望。 忙碌了一天,陈宇在晚上十点二十分的时候,便去了他和梁月月曾经去过的饭店。 “您要是再晚到十分钟,我们店都要打烊了。”店员小姐走过来打招呼。她涂着鲜艳的眼影,戴着一对奇形怪状的硕大耳坠。 “抱歉。”陈宇撇了撇嘴,一脸的疲惫。 “开玩笑的。”老板娘微笑着说道,随后又送给陈宇一份新的饮品,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一边等着上菜,陈宇一边拨通了梁月月的号码。 这一别,只有三天的时间,陈宇就忍不住对她的思念和担忧。或许是白晨涵的事情,或许是胡帅提起了梁月月,但不管怎么说,陈宇都有一种感觉,不听到梁月月的话,自己就睡不着了。 果不其然,一听梁月月那爽朗的嗓音,陈宇就彻底的放下心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是不是又加班了?”梁月月在手机那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哦,还好。陈宇说道:“我知道了。总之,这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受够了。陈宇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嘴上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梁月月关心的问道。 “无妨。只是,我给你的那条项链,你还带在身上么?”陈宇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每次都是带着的。”梁月月在手机那头娇笑道。“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嗯,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要听一听你说话。能不能多说几句?” 陈宇从梁月月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梁月月就反应过来了,对着手机就是一阵絮叨。她把这两日的课程告诉了陈宇。她详细的给陈宇介绍了她老师的一个怪癖,那就是收藏各种古董牌照;她还告诉他,她昨晚回到旅馆时,听她室友吐槽自己的男朋友。 听到这里,陈宇也忍不住和梁月月露出了笑容。“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 “你是在变着法的夸自己?” 说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然而,这份放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傅强正好打着电话过来。看到屏幕上“傅队”两个大字,陈宇没办法,只好和梁月月打了个招呼,就先把梁月月的电话给挂了。 “傅队,出什么事情了?”一接通傅强的手机,陈宇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傅强诡异的安静让他很是不爽。 “郭正霖的遗体已经被发现了。”傅强说道。 “尸体?”虽然早有预料,但陈宇的心脏却是猛地一跳。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是找到郭正霖的话,也不至于让傅强如此失态吧! 陈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果不其然,在短暂的沉默后,傅强又出了声,随着外面的雨声,又一次传来。 “郭正霖被割掉了一条舌头,你知道吗?”傅强说道。关海滨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被一把锋利的爪子给扯断了。不仅如此,我们还在郭正霖血肉模糊的口中,找到了一张纸条。这是一封信,是一封信。” 陈宇闭上了双眼,仿佛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要不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