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初芙蓉赶紧瞪了她一眼。 这妹妹真是不让她省心。 初九瞟了她一眼耸耸肩。 这时听李玲玲带着不太情愿的声音说道：“我来道歉的。” “所以呢？”初九歪头。一点也不惊讶。 看来二姐姐已经和李玲玲沟通过了，只不过李玲玲这态度不像是来道歉的，而像是来干架的。 李玲玲快说一声：“对不起。” “就这？”初九轻笑一声。 一点诚意也没有就不说了，居然还带着不耐烦。好吧，那就别怪她了。 初芙蓉在一旁看得如坐针毡，总担心她俩会打起来。 李玲玲愣了一下不解道：“那你想怎样？” “你说呢？”她脸上始终带着笑，却不达眼底。这是她跟着墨星阑学的。 墨星阑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听她这语气顿时抿唇轻笑。 小兔子学得有模有样的。 “你……”李玲玲顿时语结，气恼的瞪着她。却因为初芙蓉在这又不好发作。 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却还是不甘心：“我已经道歉了。” “诚意不够。”初九立马接上她的话。 见李玲玲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初九轻笑一声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随后面带讥诮地看着她：“你来还是我来？” “什么？”李玲玲看了一眼被她扔在桌子上的匕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初九也挺有耐心，跟她说：“两个选择，你昨天害我被云豹在胳膊上划了四条口子。” 她顿了顿：“看在你这么没有诚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给你打打折。今天要么你自己用匕首在手臂上划一道口子，要么，我用匕首在你手臂上划一道口子。” 说到这她眼中还闪着一丝兴奋和坏笑。 然而她身旁坐在椅子上的墨星阑却皱了皱眉，眸光闪了闪。 昨天听她那么说，还以为她有多能耐，结果心这么软。这可不好。不过没关系，她下不了的手，他就帮她好了。 李玲玲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心中疑惑了一下，看着一脸得意的初九冷哼一声：“我自己来。” 于是她拿起匕首在自己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一张脸瞬间白了起来，鲜血汩汩往外冒，浸湿了衣袖。 “可以了吧？”她瞪着初九。 初九摊摊手：“我也没说不可以。” “哼。”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客栈外走去。只是一丝无人察觉的灵气落在她身上。 “……玲玲。”初芙蓉看着李玲玲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追了出去。 路上初芙蓉先找了个地方给她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了一下。 她自己划的口子自然自己清楚，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是很严重。 初芙蓉给她处理完伤口道：“玲玲，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小九她已经不像以前了。” 指了指她手上的伤：“你看，如果换做以前，她也不会就那么算了。你也别跟她怄气了好吗？” “可那又如何？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难道就那么算了？我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李玲玲没好气道。 初芙蓉愣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 “我不要你感谢我。”李玲玲说着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皱着眉，“都是我自愿的。” 她叹了口气抓住李玲玲两只手腕，把李玲玲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好啦，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李玲玲还想反驳，却被初芙蓉打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 顿了顿见李玲玲还是一脸不甘心，又道：“一个好人要变成坏人很容易，但要一个坏人变成好人，很不容易。小九好不容易改过来了，我们就不要再逼着她变回去好不好？” “……”李玲玲鼓着腮帮子，很郁闷，但又觉得她说的没错。只好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初芙蓉这才松了口气，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又送了些疗伤丹药，以及对修为有益的灵药。 …… 夜幕降临，路边街道上的各个房屋店铺的灯都灭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下，静悄悄的。 昏黑的卧房李玲玲安静的睡在床上，浑然不知床边站了一个身影。 一丝灵气携带着一颗丹药飘到她唇边，随后就见她殷红的唇瓣张开将丹药吃了下去。 身影也消失不见，似从没有出现过。 客栈墨星阑的房间。 床上躺着的墨星阑捂着唇轻咳了几声，撑着床坐起了身靠在床头。嗓音沙哑毫无感情地说道：“倒水。” “……” 才刚站在床边的流月双手环胸冷哼一声撇开头，没有动作。然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却自己往杯中倒起水来。倒好后又自己放下。 随后水杯自己飘到流月手上，流月再冷着一张脸把水杯递到墨星阑手中。 墨星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也没看他一眼讥诮道：“这样的事做起来感觉如何？” “哼。”他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无耻。” “哈，哈哈哈……” 墨星阑却不生气反而像是听了个笑话低着头捂着伤口笑了起来。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身子都在颤抖。手上水杯里的水晃个不停。 “……”流月冷冷瞟了他一眼，又冷哼一声没说话。但很明显脸色更不好了。 墨星阑笑完，脸上讥讽道：“你以为你又有多光彩？” “……” 流月长睫颤了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向他：“你就不怕我与你同归于尽了？” “呵。”他轻笑一声抬眸看向他，“好啊，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流月听了他的话也不感到多惊讶，反而冷笑一声：“……你不怕死，那小丫头可不是不怕死。” “你可以试试。”他嘴角依旧挂着笑，但很明显冷了不少。 “……”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流月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说话。 墨星阑垂眸看着水杯中的水自嘲笑了笑，抬起水杯，将水一饮而尽。递给流月。 “……” 流月瞟了一眼那杯子，一丝灵气卷起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消失在原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