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亦雨这个混账将那妖丹强行塞进我体内,所以……每到晚上,我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需要比较猛烈的宣泄……” 猛烈?暗夜心跳更快了,不会现在就要吧?我得先洗个澡……啊,全身好热…… “接下!” 一个声音传来! 暗夜猛地一惊,手抬起,接住一把飞刀,她满脸都是懵圈…… “丢给我啊……” 飞刀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林苏一把抓住,又是一刀飞出,这一刀,更猛…… 暗夜手一挥,飞刀再度飞回,天啊,他说的晚上陪她活动活动,指的是……这个? 陪你练飞刀……? 天将明。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几个卫生间全都做好,陈四和杏儿回到西院,刚刚到西院门口,邓伯手一抬,挡住。 陈四目光投向西院,她的眼睛突然大亮。 飞刀! 公子在练飞刀! 时而无声无息,宛若暗夜幽灵,时而杀气大张,一把小小的飞刀居然演绎出横扫天下的霸绝,他对面没有人,至少她根本看不见有人,但这飞刀不管射向哪个方位,都会被弹回。 陪公子爷练刀的,是一个绝世高手! “杏儿,你去跟小夭睡吧。”陈四道。 “陈姐,我不困。”柳杏儿眼中光彩四溢,的确没有困意,进入林家以来,她特别兴奋,因为林家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主人家对下人特别特别好,十多口人,简真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这样的地方,她太喜欢了,今夜如果去睡,肯定也睡不着。 “如果真不困,跟我去做一样东西。” “做什么?” “公子爷的兵器!” 柳杏儿、邓伯全都兴奋了…… 整整一夜,林苏将全身的精力全都发泄了出来,东方吐出鱼肚白的时候,他收刀了,全身汗透,他钻进了卫生间,热水哗哗下。 暗夜手握飞刀心头怦怦跳。 这才多长时间? 他的飞刀已经很可怕了,可以肯定地是,武宗境界之人,几乎无人能够避开他出手一击,同境之中,他真的能做到“小林飞刀,例无虚发”! 这是他当初说的一句话,他用实际行动践行了这个理论! 林苏出了卫生间:“你也去洗一下!” 暗夜犹豫了半响,去不去呢? 修行到了她这种境界,寒暑不侵,除非极限战斗,否则的话根本不会流汗,所以她理论上不需要洗澡,但这是他的洗澡间,以他动不动邀女人进他洗澡间洗澡的尿性,迟早有女人突破这一层,凭什么啊?凭什么让别的女人占先? 我要天下第二洗! 她进去了。 热水从上方倾泄而下,流过她美妙的身体,她的手也轻轻地抚摸而下,内心波澜起伏,这幅身体是无瑕无缺的,但她的脸……却是有若厉鬼,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脸,只能让他记住这具身体的无限美好,什么时候踏出那一步呢? 这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可是他好象突然不开窍了。 昨晚原本以为他打算做的,谁能想到,这个木头居然是拉她练飞刀…… 难道还要她提示他不成?这太难了…… 这坏蛋会不会突然冲进来? 暗夜一探,小坏蛋已经睡着了。 林苏依旧只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醒了,暗夜又一次不知去向,他走出房间,就看到了陈四,陈四手拿一条皮带捧到他的面前:“公子,这是我和杏儿昨晚专门为你做的,你试试!” 林苏接过来一看,赞叹一声,好漂亮的腰带,通体银色,非皮非革,非金非木,朝腰上一系,服帖非常。 突然,他心头猛地一跳,腰带系上的瞬间,他突然就察觉到这条腰带的非凡。 这是一条可储存物品的腰带,里面有东西。 他心神一沉入,惊呆了。 里面有十八把飞刀! 意念一动,一把飞刀凭空出现在他的掌中,黑色飞刀,带着深寒,触感一流,手感一流,没有柄,显然就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 他的手一振,飞刀化为一溜寒光,在空气中宛若虚无,无声无息中,飞刀划落他想斩断的柳条,插在院外的一株大柳树上,太顺手了!太合他心意了! 下一刻,那飞刀突然飞回,如乳燕归巢,重新回到腰带之中。 林苏眼睛猛地睁大,充满不敢置信。 陈四微笑道:“公子,这腰带乃是虚空古兽之皮制作,可收纳物品,飞刀,天外奇石所制,无坚不摧,飞刀暗格,则是奇石之母,可吸收飞刀自动归巢,公子将来以飞刀作战,理论上飞刀无穷无尽。” “陈姐,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陈四笑了:“只要对公子有用,纵然掏尽我之所有,在所不惜!” “陈姐你太好了,我喜欢你!” 阁楼之上,暗夜翻了白眼,德行! 陈姐咯咯一笑,也开心了。 一条人影从外面进来,正是邓伯,邓伯的脸色有点奇怪:“公子,雷中州离职了!” 林苏微微一惊:“高升还是贬官?” “调往京师,并未明确新职,只说是‘回吏部待令’,公子,听说这是雷中州自己主动要求的,他走的是左大夫赵勋这条路线,赵吉牵的线。” “是非之地,激流勇退么?”林苏目光闪烁。 “应该是!”陈四说:“他没能保住张家,张文远对他已经失望,有放弃他的意思,前些时日,赤旗来到海宁,甚至都没通知他,这让他有了很大的危机感,转投赵勋、离开是非之地,也在情理之中。” “静观其变吧,我觉得这中间没那么简单,难道他有什么预感,海宁会有大事发生?” 邓伯道:“如果真如公子所料,极有可能就是千岛水盗,张文远这个畜生毫无底线,张家700余人不葬祖地,转迁京师,同时,撤走雷公道上的守军,或有可能……” “借水盗之手,覆灭海宁?”陈四眼中光芒大盛。 一般情况下,没有官员这么恶毒,但张文远,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如果他真的有这么毒,如果水盗真如柳杏儿所说,跟张家有染,那么,水盗一旦进海宁,林家就是首当其冲——张文远绝对会借水盗之力,灭林家满门。 “公子,我立刻将兄弟们发动起来,守卫林家。” “不!”林苏道:“各位伯伯年事已高,又以水战为主,不可充当林府寻常守卫,你们只需搜集相关信息即可,不得与水盗正面硬拼。” …… 会昌城,曲州州衙所在地。 真正是文采风流地,烟雨画船家。 虽然已是盛夏,却依旧烟波袅袅,画舫如织,一条白色画舫,通体素雅无伦,画舫之中,一个女子倚窗而坐,她手中捧着一叠诗稿,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四小姐,你终日在府中看诗稿,还没看够啊?出来游夏,你还是看……”旁边一个丫头道。 “‘南湖秋水夜无烟,奈可乘流直上天……’小初,你说咱们今夜不回去好不好?我想看看这湖的夜,是不是也是夜无烟,我也想向天庭赊一湖月色,将船买酒……” “小姐,你是犯魔症了……你真是犯魔症了!那个人……那个人跟咱们周家不可能有交集的,三小姐的婚事已经退了……” “胡说!”小姐说:“他是解元公!他能写下‘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绝世诗句,他是诗坛最耀眼的那颗星辰,我周家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人才?最迟三天,我家就会上门,重续情缘,或许已经去了……”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丫头小初道:“老爷和公子都说了,林家小子,得罪了半个曲州文坛,更是得罪了朝中大佬,天下虽大,终无立锥之地,决不能与他有任何交集……” “啊?怎么会这样?”小姐大惊。 “小姐,你还小,不懂这些,我更不懂,咱们……咱们管那些干嘛啊?他不管退不退亲,也都不是小姐你的夫婿……” 不管退不退,都不是你的夫婿…… 四小姐黯然了,湖风起,吹乱一湖碧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