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

31

所以是拿酒名当做代号吗……? </p>

我又困惑了起来。 </p>

“许愿机小姐居然什么都不知情啊?” </p>

费奥多尔笑道,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接着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我想太宰先生让你来到横滨,不仅是想要让你牵制住我,还想告诉你一些新的真相吧?” </p>

“……什么新的真相?”太宰又发现什么新情报了?我不记得我有让他帮我查什么东西啊。 </p>

费奥多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周前,我收到了一份合作邀请,对方是一个来自横滨之外的组织,声称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愿望。” </p>

说到这里,他带着笑意的视线又挪到了安室透的身上,毫不畏惧地直视那个对准自己的黑色枪|口,“余兴当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我同意了。两天前,东京和横滨的异能特务科发生爆炸。” </p>

我:“……” </p>

费奥多尔继续道:“昨天,我和涩泽就和你身边的男人见了一次面。出于对合作对象能力的正常测试,我调查了他们的组织,结果发现了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 </p>

我的心中在这时出现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说不定会是个地雷,忽然炸响。 </p>

“Porto(波特酒),作为这个组织的一名成员,死于十九年前的一场枪战,他的本名——柳川义明,如果我没有看错,他是你的父亲。” </p>

果不其然,那声音如炸弹般轰然作响,将我的大脑炸得一片空白。 </p>

奇怪的酒名、已经死去的父亲、莫名奇妙的组织、很多年前的枪战…… </p>

眼前这个男人的嘴巴张张合合,总是在冒出一些新奇的信息填充到我的脑袋里。 </p>

我越听越觉得有一股无名火从我的胸口烧起来,干涩而灼热地要烧到我的喉咙上。 </p>

事到如今、这么多年了,在我决定放弃之后,那些我曾经连一点零星细碎的消息都无法得知的真相,居然还会自己送上门了。 </p>

难以言说的荒谬和怒气像被一根棍子搅拌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负面情绪集合体,刺痛着我的心脏,仿佛有人在我的心里大喊大闹,要在心壁上凿出一个口子一般。 </p>

费奥多尔笑了起来,深红色的眼睛里清晰地印着我的身影。 </p>

“许愿机小姐,站在你旁边的人,可是杀了你父亲的组织成员唷。” </p>

他声音愉快地说道,我忽然觉得他很像是我以前在街巷里会看到的猫。 </p>

猫这种生物大多都是如此的,一旦锁定自己的猎物之后,马上就能捉住它,然后以一种戏谑的残忍心态慢慢地玩弄对方,居高临下地欣赏对方到处躲避最终还是无法逃离的狼狈模样——费奥多尔到底是太宰治从哪里惹来的家伙? </p>

但是安室透……这样一个正义感爆棚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家伙,会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吗? </p>

啊、不可否认的一点,他用窃听器,还总是死皮赖脸跟在我边上打探情报,这些都确实不能称得上是合法的行为。 </p>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p>

我冷冷地对费奥多尔说道,能够看出来他是在当面离间我和安室透,但是这毫无意义啊,“你觉得我该去报仇吗?按照你的意思,太宰那个混蛋是知情人,但没打算告诉我;我旁边的这个家伙归根结底算是我的仇人,我应该立马和他们割席断袍、现场绝交,啊、哥萨克君,你该不会是在邀请我入伙吧?” </p>

我想我应该要保持冷静,但是人在愤怒的时候好像会自动进入另一个境界里,嘴巴会变得比脑子还要快。 </p>

“他们对异能力很感兴趣,正在研究一种能够控制异能力的药物。” </p>

费奥多尔仍旧是笑眯眯的,“这也是为什么这次Bourbon先生会和他的同伴一起来到横滨与涩泽龙彦合作。不过这个研究其实已经展开很多年了,Porto、哦,也就是柳川义明,他是这项研究的最早成员之一,我想想,对了,是因为觉得实验太过残忍,所以偷偷放走了被抓去的异能力实验体,导致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组织的任务中被同僚击杀。” </p>

费奥多尔盯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道:“异能力就是一切罪的源头。” </p>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异能力者,柳川义明说不定就不会死,令堂也说不定还可以多活几年。” </p>

“许愿机小姐,你的过去苦痛的经历或许能够改变很多。” </p>

他的嗓音低沉而轻缓,仿佛草丛里缓慢游弋而来的长蛇,吐着蛇信子一点一点要将人缠绕住。 </p>

“死都死了,就没必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我感到非常讽刺地提起嘴角,“难不成你还想改变过去吗?我可不是听演绎法就容易被说服的人。” </p>

费奥多尔顿了顿,最后问道,“许愿机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书】?” </p>

“书?” </p>

“在横滨有一本【书】,不管你在上面写上什么,就会实现什么。” </p>

费奥多尔弯起眼睛说道:“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许愿机,是吧,柳川小姐?” </p>

“……是在说《死亡○记》吗?你是不是漫画看多了脑子出问题了?” </p>

我真诚地发问,就算他解释一下是已经有人在研发时光机了,我说不定都会试着相信一下,但是,一本写什么就会实现什么的【书】?这也太离谱了。 </p>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像个看着孩子无理取闹的大人一样,仿佛知道我迟早有一天要后悔,然后哭着跪在他面前要帮他找【书】似的。 </p>

我厌恶地皱了一下眉,“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对我的过去也很满意,没有什么是需要改变的。” </p>

如果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p>

改变过去,然后否定掉自己所有的过去、坚持,否定掉那一条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 </p>

怎么可能? </p>

我就是走错了路,我也会自己创造出一条路来,轮不到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p>

“所以,哥萨克君,你就是想要找到书,然后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的世界,从根本上抹除所有异能力的存在吗?” </p>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平静地问他。 </p>

“是哦。”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柳川小姐的能力很适合来找东西。” </p>

我微笑起来,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虚影——好在他们似乎都看不到——我对他说道,“你刚刚那是拜托我帮你找书吗?我听到了哦,可以,那么交易成立。” </p>

“谅月小姐?”听见我的话,安室透提高了一点声音,好像很很震惊的样子。 </p>

别担心,我可是假面骑士耶,才不会干那种很逊的事情!我很想这么对他说,不过还是等到雾散之后吧…… </p>

我拿出了手上的余钱,慢慢地对着费奥多尔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书呢?” </p>

纸币当着费奥多尔的面少了一张,我的另一只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本厚厚的书本,“是这本《完全自杀手册》呢,还是这本《爱与自由——让孩子拥有完整的成长》呢?” </p>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费奥多尔头顶上慢慢地亮起了一个在雾气里无比亮眼的闪光头衔——债务人。 </p>

交易成立。 </p>

……没想到真的可以!我好像又学会了一种钻自己能力漏洞的方法了——我当初就应该去报东大的法律系,不然说不定现在也已经是个业界鬼才了,靠这个当律师能赚很多钱吧! </p>

“……”费奥多尔还处于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情况里。 </p>

我就喜欢看这样聪明的家伙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于是脸上的笑容都更加真诚了一些,“还是说你想看的是别的什么书?我剩下的钱不多,许愿的话最好在我经济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哦。” </p>

费奥多尔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了一点,“柳川小姐很会开玩笑啊,不过今天好像不是个好日子——” </p>

我歪歪脑袋看着他,“你准备要走了吗?” </p>

费奥多尔一副非常想要点头的模样,我试图挽回他,“别着急嘛,我们再聊聊,太宰不愿意和我说的,我看你挺愿意的,哥萨克君。” </p>

我的替身使者『甜心交易』站在了费奥多尔的边上,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这可是有300%的攻击力加成,让他被按在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p>

“咦?”费奥多尔终于觉得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发现自己确实无法行动,明明旁边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肩膀上却好像被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 </p>

“我说了,再聊聊嘛。” </p>

我冲费奥多尔笑笑,“聊个5円的。” </p>

“那么柳川小姐想要聊什么呢?”费奥多尔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重新挂上了那一副无懈可击的营业模式笑脸。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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