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籽可是个好东西,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片向日葵。 既然戚司辽没有吃过葵花籽,那就勉为其难从空间里边抓一把给他吧。 “喏,这就是葵花籽,炒过的,吃多了会上火。” 戚司辽默了默,有些讶异地盯着她,“你…” 胡鸾飞耸耸肩,“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胡鸾飞,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戚司辽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倏地朗声笑了起来。 胡鸾飞挑眉:“你笑什么。” 他回应说:“我不介意你的身份,只是想说你在逗我。” 自从他不用“本王”自称后,胡鸾飞心里觉得怪怪的。 当王爷的威严不复存在,眼下看他,怎么看怎么不爽,“你自己不会吃就不会吃。” 旋即磕了一把瓜子把里面的瓜仁摊在掌心,“喏,吃这个…” 话还没停口,掌心被柔软触碰,她微颤了下,整个人酥麻了,红着脸揍他一拳,“王八蛋!你知道我嗑瓜子多累吗?” 瓜仁全部被他吃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口她的掌心。 “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好脏啊!!”她一声凄厉惨叫,反手将他压制在身下。 俊朗刚毅的面部线条,柔和的眉目五官,生生的让她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搂着她的腰,两人面对着彼此。 不知怎的,突然间想喝水。 胡鸾飞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却迎上了他炙热的目光。 蓦地,想起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洞房,脑子里积攒了个坏想法。 她坐起来,感觉到天热,用手扇了扇风,觉得不够,还扯了扯衣裳,露出大片芳华。 俗话说,吃过上等好肉的人想要让他回归从前吃糟糠的日子,他是万般不愿的。 他咬牙隐忍,她坏笑,凑近他的耳朵低语:“你且担待。” 他装作在听的样子,心里却默念着宝华殿的清心咒。 可是,低估了她。 胡鸾飞原本只是开玩笑,并未想真正的去帮他,及时闪人,翻身上马,一溜烟跑没影了。 戚司辽:…… 半个时辰后,胡鸾飞骑着马慢悠悠地山间游荡,心心念念惦记着镖局和向日葵。 向日葵的话语:你是我的太阳,炙热而又灿烂。 她希望能为戚司辽种上一片… “胡鸾飞,你站住!” 胡鸾飞回头看去,看到戚司辽施展轻功飞来的这一刻,浑身跟被电到似的,莫名地抖了抖。 这家伙火气好大! 赶紧跑! “驾!”骏马晚了一步,戚司辽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死丫头,你竟敢逗弄本王?” “呸!” 话落,就被身后的人拧了一把耳朵,“再有下次,本王定饶不了你!” “拧掉了拧掉了…放手!”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这次拧耳朵的力度好大,比以前疼多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向他认错,以眼还眼而已,搁他身上就不爽了? 临近夜幕,森林的阴凉已刻入骨髓。 两人回到家,胡鸾飞立马拿出草纸策划种一片向日葵,戚司辽刚好撞见她的举动,幽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那片花海是本王的。” 木炭在手中微顿,胡鸾飞蓦地狂喜,“哇,相公你好棒啊!” 相公… 戚司辽的心弥漫了阵阵暖流,任由她开心得找不着北。 “王爷,你真是太好了。”她突然又改口,戚司辽扬起的嘴角又收了回来,心里失落。 “对了,比起镖局,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 胡鸾飞解释道:“我想把羊圈扩大,再收购多一些母羊回来。” 戚司辽沉吟片刻,“你最近的想法有一出是一出,你得告诉我,想先做哪一出?”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下巴幽幽地说:“想到的每一出都觉得有本事同时进行,奈何啊…实力不允许。” “既然知道,那就先把镖局的事完成了再来说羊圈的事。” 诶?胡鸾飞登时睁大了眼睛,“咣当”一声,焦急地站起来,“你答应要给我坐镇了!” 戚司辽轻轻地“唉”了口气,“你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哪有不帮做主的份?” “相公?”她歪头怀疑地叫了声。 “娘子。”他柔情似水地回应。 胡鸾飞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再叫一遍?” “娘子。” “再叫一遍?” “娘子,娘子…” 蓦地,她捂着嘴不敢相信,“你是王爷啊,怎么能像寻常百姓那般叫我娘子?” 戚司辽骤然叹声:“你现在才知我是王爷,遥想曾经,还记得自己有多过分吗?” 不懂尊卑,不自觉也就罢了,还没大没小地上蹿下跳,吩咐他干活比吩咐谁还快。 胡鸾飞红了红脸,娇羞地低下头,“毕竟在我们那儿男女平等,习惯了嘛。” “你们那儿的男人真惨。” “哪儿惨了。” 戚司辽摸着下巴思考了下,“如果我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你会怎样?” 胡鸾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离开啊,我又不是傻子,何必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这天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戚司辽扶额,败在她那张巧嘴上了,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关于镖局的事,他们聊了许久,直到夜半三更才停歇。 胡鸾飞借用现代快递物流的方式来整治镖局,戚司辽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悔没有早些遇见她。 挨到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在今天她戏弄他的事,微微皱了皱眉,她的技巧……哪学来的! 难道… “啪!”他自给自己一巴掌,惊了坐在镜子前梳头的胡鸾飞。 “你干嘛呢?” “没…”他不能怀疑她,她是个好妻子,更是难得的人才。 但是,有些事憋在心里实在不舒坦,想问,又不敢问,怕她误会。 胡鸾飞站窗边居高临下,狐疑地盯着他,“真没事?” “真没…”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