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平安激动的站起身子,在堂屋里来回踱步。 “不是,大闺女。招赘婿,那是咱们爷俩私下里说着玩儿的,你,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谢薇挑眉,故作震惊道:“啊?!爹,你怎么能骗我?我可早就当真了。” “胡闹!” “简直是胡闹!” “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谢薇在原身爹要暴走之前,带着小糖回了房。 ------------------------------------- 第二天,谢平安说什么都要去县城看看闺女的买卖。 顺便把租的小院子里的厨房,按照闺女说的改造一下。 可到了小院,考虑到要入住的是女人和孩子,又把门框等都加固了一番。 这一通忙活下来,厨房还没来得及改造,闺女和香草已经做完今天的生意,把东西送回来了。 他只能第二日再来。 回家的时候,他半路拿了闺女给他准备好的猪肉,母鸡,和一些糕点,去了谢二贵家。 这还是昨晚,他们爷仨说话,他才知道谢二贵因为去服徭役挖水渠,受了伤。 进了杏花村,一路打听,才来到谢二贵他们租住的小院。 刚好看到兴武扛着一捆柴从不远处走来。 “你这孩子,怎么能一次背这么多柴火,也不怕长不高。”说着,就要去接兴武背上的柴。 兴武看着突然走到眼前的伯伯,从一开始震惊,到不可思议,再到开心。 他丢掉背上的柴火,扑到谢平安的怀里。 “伯伯,你还活着,真好!呜呜呜” 谢平安轻拍了他几下:“我回来了,小武不高兴?” 兴武闻言摇头,脸在谢平安的身上蹭了又蹭。 闷闷的道:“我高兴,我可高兴了。” “高兴了,还不赶紧带我认认你家的门。” 兴武这才从谢平安的怀里退了出来。 撇着嘴道:“伯伯你都在我家门口了。” 谢平安把手里的肉,鸡和点心塞到小家伙手里,自己则拎着那捆柴,进了小院。 “爹,娘,大哥,小妹,你们快出来看,谁来了?” 谢二贵刚刚睡醒,本也正欲起来。 听二儿子这么喊,立即起身,并喊道:“谁啊?!” 或许是起的急了。起到一半,顿觉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竟摔倒在床上。 李三妮见状,忙去搀扶:“你着什么急啊?!” 谢二贵摆手:“没事没事,刚才起的有点儿急了,现在已经没事” 李三妮也不等自家男人说完,扭头对着门外喊道。 “狗咬你屁股了?有啥话不能慢慢说,非得这么急三火四” 话说到一半,就见自家老二带着谢平安进来了。 看到谢平安的第一眼,李三妮没有丝毫惊喜。 只因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对谢薇那孩子做的确实过分了些。 之前,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不一样了。 人家谢薇的爹回来了。 以前来她家从不空手的人,这次却空手来的 他该不是来找自己麻烦,替谢薇那丫头出气的吧? “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话音一落,把屋里几人都整尴尬了。 尤其是谢平安,他可没错过李三妮看到他时,眼里闪过的一抹心虚。 但他很快答道:“运气好,侥幸躲过一劫。” 谢二贵,自是也看到谢平安了,此刻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说着,支起身子,就要起来。 谢平安赶紧上前把人扶着。 看着谢二贵头顶缠着的厚厚的布。 “挖水渠又不是你一个人干,干嘛要冲在最危险的地方。” 谢二贵摇摇头:“不说这个,我这儿都是小事儿。不说也罢,还是说说你吧。” “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们一直没下山,派人去找你们,也是一点儿音讯都无。” 他看着谢平安无奈道:“过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在山下又等了整整一天一宿” “最后,我们都以为,你你们都死了。” 哥俩坐在一处,说着各自分开的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 李三妮在厨房做饭,心里对谢平安也生了几分埋怨。 既然没死,怎么不早点儿回来跟他们汇合。 那样,她照顾谢薇姐俩,就不会被人说她家贪图那姐俩家的家产,要吃绝户,才对她们好的。 甚至还传出,她想想大儿子娶小薇,小儿子娶小糖的流言。 她虽然澄清过,但有人却说出,你没这么想,你为什么要对她们那么好的言论。 为了极力证实自己没有,她看着自己大儿子和谢薇走的近,就很生气。 好像她不搞出点事儿,就真的觊觎她家的财产一样 谢二贵自然不好说自己媳妇,那些不好的变化。 只道:“咱们现在都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弟弟我,没什么本事。你弟媳妇操持着我们这个家也不容易。有时候说话难免不大好听。哥哥你,多担待。” 谢平安嘴里说着“好”“没事”“不会往心里去”。 心里却想着,回家一定要问问,闺女是不是受委屈了。 去镇上给谢二贵抓药回来,才回来的兴文和小兰。回来看到谢平安,也是激动的不行。 尽管谢二贵一家再三挽留,谢平安也没在他们家吃饭。 他一进屋,就知道,他们一家五口,过得不太好。 他是来看病人的,可不是来给他们家增加负担的。 更何况,小薇说了,要等他回家吃晚饭呢 ------------------------------------- 县里的小院,有谢平安操心,很快就收拾出来了。 因为要长期居住在县里。 刘金花去找村长开了一份证明。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家三口,坐着谢薇的骡车,搬进了小院。 刘金花拉着谢薇狠狠的哭了一场。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住进这样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