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要去,那工钱怎么算?” “你都去了,那谢二婶要不要也去?” “活儿本来就不多,哪用的了那么多人。” 刘金花听了女儿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 “幸亏你拦着我,没让我说出来,给谢薇那孩子添堵。” “这样也好,明天我去下河村的时候,把妹妹带着。娘你去挖蒟蒻。” 听大女儿这么安排,刘金花自然是觉得好的。 “但,带着香叶,谢薇会不会不高兴啊?” 香草想了下道:“咱家香叶乖巧又听话。我干活的时候,就让她在旁边看着。她不会捣乱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小薇姐不高兴了,后儿个我就不带着妹妹了。” 刘金花点头:“那就依你吧。” 谢香草怎么都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她的这个决定,让香叶的身体越来越好。 见天色还早,刘金花背着背篓拿着铁锨上山了。 香草原本是不同意的,毕竟等娘上了山,天也快黑了。 奈何,刘金花想着一斤蒟蒻一文钱,想着要是天黑之前,哪怕能挖上个十几二十斤,她们一家三口几天的口粮就都有了。 ------------------------------------- 另一边,谢薇赶着骡车才回到下河村,就被村口老槐树下的一群妇人震惊到了。 上次围着她,问东问西的那几个妇人也在。 她竖着耳朵,就差躺在车板上了,简直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靠过去一些。 上次不愿听那几个妇人说话,那是因为她们想吃自己的瓜。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她吃别人的瓜。 “你是不知道,喜鹊的准婆母,已经拿庚帖,上张家退亲去了。” “喜鹊她娘,正在家里闹着要死要活呢。” “换你,你也得闹,好好的闺女,名声都坏了,以后谁还敢要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被救回来的小郎君,不止长的俊俏,那身上穿的料子,咱们听都没听过。” “听说,那小郎君的腰带上,都是镶嵌了玉石和东珠的。” “哟,那小郎君身份可不一般啊!” “谁说不是,要是能得了贵人的眼,那门破亲事丢了也就丢了。” “这事儿闹得挺大,那郎君但凡有点儿良心,也得” “可不是,老话不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吗?” “嫂子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只怕那样的小郎君,看不上咱们乡下地方出来的姑娘。” “也熟不准,喜鹊那丫头虽然长的小了点儿,但那模样在咱们村里。也能算的上是好的了。” “你也说了,是在咱们村里。以那小郎君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 “你这人是不是,喝了泡菜坛子里的水,说话怎么这么酸啊?” 终于,谢薇凭借着她超好的耳力,和她的想象力。 她还原了这个八卦 村里有个叫“喜鹊”的张家丫头,今儿上午去山里挖野菜。 晌午回来的时候,却背回来一个昏迷着的俊俏少年。 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是一件好事。 坏就坏在,这喜鹊已经十六了,早就说了婆家。 她下面弟弟妹妹多,她爹娘想多留她一两年,帮着带带下面的弟弟妹妹。 这婚事,也就拖到了今年冬月。 那时候地里的农活早就干完了,正是村里的小伙,闺女们结婚,办酒席的好时候。 谁知竟出了这么一档子“少女救小郎君”的戏码。平白丢了婚事。 只是,这些人嘴里的那个小郎君,她听着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仔细想了想,心里咯噔一下。 那喜鹊救的小郎君,该不会就是她前儿下午救下来的那个少年吧? 只是这都整整两天了,一直昏迷在山洞里了吗? 今儿,才被挖野菜的喜鹊发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少年的命还真大 想到这儿,她竟是有点儿心虚。 哪有救人救一半的道理。 可是,她本也无心救人,不过是觉得自己踢了一个将死之人,有点儿过意不去。 这才替那人清理了伤口,并喂了些消炎药,以防其发热死在山里都没人知道。 可偏偏,那人病在山里两天。 她作为唯一的知情者,也没去看看 这么想着,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有点儿心虚是怎么回事? “呦,这不是谢家姑娘吗?来,过来一起拉拉呱。” “这丫头倒是有本事的,天天的往外跑。呵呵呵。” 谢薇:这位婶子,你如果不露出那么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就相信你是在夸我了。 “不了,婶子们,你们慢慢聊,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说完,在骡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就走了。 “诶,你们知道吗?村长媳妇,想把这丫头说给她二儿子呢。” “啊?!还有这事儿?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那叶氏看中她什么了?” “我说那天,赵叶氏怎么那么护着那丫头。敢情她肚子里也没别什么好屁。” “怎么说?” 还没走远的谢薇:你们要不要等我走远了在慢慢说? 终究,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她照过镜子的,明明就是一张很平淡无奇的脸。 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的皮肤和发质都在慢慢变好。 但这个过程很慢,不是很熟悉她的人,都未必能发现。 所以,她并不觉得那些人是真的看重自己。 难道是因为——她家的这头骡子? 赵叶氏是什么心思,她不得而知。 (毕竟她家目前最值钱的房子,都登记在了小糖名下。她名下什么私产都没有。) 但之前大榆树村的那些人,多半就是相中了她家这头能干的骡子了。 都想借着结亲之名,霸占她家的财产罢了。 不过,嫁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自己得是多想不开,才会想找一家子祖宗,伺候完老的还得伺候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