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宝还保持着转身低头看谢薇的姿势。 月光洒在少女光洁饱满的脸上 本来 应该是一幅十分美好的画面。 可当他对上这个死丫头,一副看好轻蔑的眼神时,心底的恐惧瞬间将他吞噬。 他下意识的想逃,可是他的脚仿佛被定在骡车上,动弹不得。 “啊!你,你,你不是睡着了” 也不等他说完,谢薇抬脚就将谢金宝踢下了骡车。 后者身体失去平衡,倒下去的时候,不由就要惊呼出声。 那个惊恐的“啊!”字卡在喉咙还没喊出来,嘴里就被飞出来的东西塞住了。 谢薇看到谢金宝嘴里的袜子,觉得自己刚才拿袜子的手,和之前穿了袜子的脚都脏了 恶寒的打了个哆嗦,这才穿上鞋子跳下骡车,一步步走向谢金宝。 后者看着谢薇一步步逼近,就想起那日镇外,她杀人的情形。 害怕的摇着头,像泥鳅一样扭动着身体往后退。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竟然忘了去扯嘴里的东西。 谢薇蹲下身子,把脸凑近谢金宝,谢金宝吓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呜呜~呜呜!” 谢薇却把右手的食指竖在唇边:“嘘~安静点儿,别把我妹妹吵醒了。” 闻言,谢金宝使劲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谢薇似乎对他的表态很不感兴趣。 她拉着谢金宝的后衣领,一路把人拖到后院,一顿拳脚伺候完,才把他扔到墙根儿下 谢金宝觉得都是出门没看到黄历的错,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谢薇嫌弃的把手,在裤子两边擦了擦。 这才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谢金宝。 “你刚才不是说我睡着了吗?姑奶奶我本来睡的挺香的,还不是被你吵醒的?” “说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家来想干嘛?!” 听到谢薇问自己,谢金宝指着自己的嘴,“呜呜”的叫个不停。 谢薇无奈,踢了他一脚:“你没长手吗?你不会自己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谢金宝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儿 不,不是他蠢,他这都是被眼前这个死丫头给吓的。 “我就是饿了,家里没有吃的,想着你昨天猎到那么多的鸡和鱼,想着你们姐俩也不可能一天都给吃了。所以这才” 谢薇抬起左手手腕,右手轻轻抚在上面。 “还有呢?!” 谢金宝万不敢说他还想顺点儿银子,甚至还幻想过可以“人财两得”。 “妹子,你就是给哥十个胆子,哥也不敢骗你啊!” 谢薇不满的,在谢金宝腿上踢了一脚:“别瞎喊,谁是你妹子?” “啊!”谢金宝立即弓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叫你小点儿声,别吵了小糖睡觉,你她娘的没听到啊。” “谢薇,谢薇,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来找点儿吃的。” 谢薇皱眉:“不想说?是因为不疼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傻的?找吃的,都找到骡车里去了?” 说着,再次薅住谢金宝的衣领,悠悠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的吐在谢金宝的脸上。 却犹如巨石撞在他的胸口,他又想到了那日谢薇箭杀恶人的情景。 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和死亡那么近。 “我说,我说,我没找到吃的,就想着顺点儿你家的银钱。” 谢薇就知道,特意大半夜跑来,怎么可能只为两口吃的。 偷钱,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也就是这具身子换了芯子。 不然,原身姐妹肯定被这家伙偷的精光。 到那时,原身姐妹,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谢薇又想到,当初商量着要吃小糖的,就有这家伙,谢薇就更生气了。 本想捡起刚才堵谢金宝嘴的袜子,把他的嘴再堵上。 可是想到那上面已经沾满了后者的口水。 谢薇俯身,一把扯下谢金宝的裤腰带。 “你,你,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裤子我可以自己脱。” 闻言,谢薇恶心的给了他一巴掌:“鬼他娘的,才想 脱你裤子。” 不是要脱他裤子,难道是要勒死他? 只心念一转的功夫,他声音都打着颤:“你,你不能弄死我,咱们好歹也是一个 村出来的” 生死瞬间,谢金宝原本还疼痛到无力的身子,突然不痛了,还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力。 只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提着裤子就要往外跑。 可是,他快,可谢薇更快。 一把扯住谢金宝的衣领一甩,又把他摔到地上。 后者绝望的看着谢薇,再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谢薇把谢金宝的腰带,捆在其嘴上,还在后脑勺还打了个结,确保他不能大喊出声。 这才又对他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脚脚避开要害 直到谢金宝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这才拖死狗一样,把他扔到王寡妇家的院门口。 想着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这货都不会再来烦自己就心情愉悦。 ------------------------------------- 回到自家小院,谢薇却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进空间又搓了一小碗大米出来,钻进厨房了,熬上了大米粥。 随着公鸡的第一声报晓,第一缕晨光缓缓穿透薄雾。 远处的山峦在晨曦的映照下,露出淡淡的水墨色轮廓。 近处的炊烟袅袅升起,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见小糖还没醒,谢薇拿起锄头,和浸泡好的种子,去了后院儿。 包菜花,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自家男人。 “呸!不知道又去哪儿偷鸡摸狗去了。” 吐槽完,又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 这才钻进了厨房,厨房里垒了新的灶台,虽然屋顶还没修好,但好歹有了厨房的模样。 看着儿媳妇,扭着腰进了厨房,王寡妇吐了口口水:“呸,小chang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