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你怎么都不等我?” 谢薇瞥了眼气喘吁吁的谢良才:“你不认得回去的路?” “啊?!” “既然认得路,干嘛还要我等你。” 谢良才想了想:“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呗。我看那水坑好像还挺新的。” “这草木比别的地方茂盛,而且我在这儿找到了老山芹。” “就这儿?” “老山芹喜水。” “所以,那坑是你挖的?” 见谢薇默认了,谢良才又问:“你说,如果再往下挖,会不会挖出井来?” 谢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既然有人想到了,她也就不再多嘴了。 回到驻扎地,远远的就闻到了浓郁的小鸡炖蘑菇味道。 “你真的猎到野鸡,野兔了?” “野兔是捡的。” 谢良才有些期盼的看着谢薇:“那个,我能不能” “不能。” 说完,谢薇脚下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难怪非得跟我一起走,敢情是惦记我的鸡汤了。 谢良才看着女孩的背影,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祖母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去山上取水的人,也都回来了。手里或多或少还掐了一把老山芹。 因着之前来和谢薇姐俩讨吃的,最后都没占到便宜,这次任凭家里的孩子们怎么哭闹,也没有不识趣的找上来。 对此,谢薇很满意。 李三妮这次是真的一口鸡汤都没喝,在一旁独自啃着掺着野菜的杂粮饼子,谢薇也没在意。 只是,直到谢薇姐俩和兴文兄妹三人吃完晚饭,进深山找水的男人们还没有回来 谢薇姐俩一个躺在车厢里,一个躺在车板子上。 “姐,你也教我打野鸡,野兔呗。” “好,等到了下一个镇子或者县城,我想法子也给你弄个袖箭。” 对小糖的要求,谢薇很支持。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人很苛刻了,更何况她们俩这样没有任何依靠的人。 只有自己硬气了,以后才能过的轻松点儿。 在这荒年也多了自保的本事。 其实,相对于灾年,她更害怕的是乱世 待小糖进入梦乡后,谢薇也进入了空间。 她把野鸡蛋放入抱窝的母鸡肚子下。 把公鸡撵出鸡窝,把她自制的小木箭削掉箭头,在放入袖箭的机关里,瞄准,扳动机关 空间里立马闹哄哄起来,鸡毛满天飞。 直到几十只木箭都用完了,倒也杀了一只公鸡,实在是那只公鸡太笨了,非得用眼睛去撞木箭。 其他的鸡,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儿伤,但不致命。 看着那些受伤的鸡,它们都没有致命伤。 谢薇叹了口气,也就是说,用真的箭,她也未必能杀了这些鸡。 于是她又开始削箭,拿公鸡练手,累了就睡一觉,起来继续。 反正空间里时间多的是。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薇看着已经被自己霍霍到没几根毛的鸡,终于收手。 洗漱一番,又睡了一觉,吃饱了,这才出了空间。 (为了保证自己在空间外,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谢薇都是在空间里吃饱了,睡足了的。) 她很喜欢这里的星空,真的很美。 犹如一幅深邃的画卷,星星就像是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璀璨宝石,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它们或明或暗,或聚或散,美丽,宁静而神秘 竟让谢薇看的失了神。 ------------------------------------- 第二日,去找水源的人还没回来。 被留下来的人,早早就进山取水,挖野菜去了。 “大姐,你今儿还进山吗?” 兴武端着碗菜粥凑到谢薇跟前。 看到她们碗里黄澄澄的粟米粥,里面还有个白胖胖的野鸡蛋,咽了咽口水。 “姐,你捡的野鸡蛋个头还怪大的。” 说完,又觉得不妥,努力的移开视线 “我没馋野鸡蛋,我就是好奇。” 说完还是觉得不对,狼狈的留下一句“姐,你要是进山喊我一声哈。”就跑了。 把切剩的咸菜疙瘩放进坛子里,刚出来的小糖,见状“噗呲”,笑出了声。 笑完后,小糖小心的问道:“姐,一会咱们进山吗?” 谢薇好笑的看着她:“想去?” 虽然才相处了十来天,谢薇也发现小糖越发的依赖她,行事甚至带着点儿讨好。 这让谢薇从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还有点儿心疼。 这粥还是小丫头看着瓦罐煮的,蛋壳也是小丫头一点一点儿剥的,剥完还担心她嫌丑 小糖点头:“嗯,想!” “那就去。” “姐,你真好。” 不远处的小兰见状,喊着问:“小糖姐,你那么高兴,是要和大姐上山吗?” 小糖点头:“嗯,吃完饭就去。” “我也去,我也去。” 李三妮在小兰背后拍了下:“你去干嘛?你昨天打架扯坏的衣服还没缝完呢,上什么山。” “娘,谢梅香不是赔了我两件衣服吗?我有衣服穿。那件不要了,当抹布吧。” “我看你像抹布。” 而小兰嘴里的谢梅香。 此刻,正饿着肚子看着家里人喝着浓稠的粥,吃着暄软的发面饼。 谢筠不忍:“娘,大妹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谢梅香闻言,感激的看着自己大哥。 白蒹葭给长子的碗里夹了一块儿酱香饼:“筠儿,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了?这才出来一个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忘了?” 看着大妹失落的眼神:“可是” 白蒹葭放下碗筷:“没有可是,如果不是年景不好,她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可你看看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说完,她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还是说,你觉得她背后说人是非,打人,用亲妹的东西赔偿别人是对的?” 听娘提起她,谢菊香想起自己少了的那两身衣裳,就觉得很委屈。 虽然大姐已经把她的衣裳赔给自己了,但大姐的衣裳那么大,她现在又穿不下。 谢母的话,却听的谢筠心虚,连忙解释:“娘,儿子没有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