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二仙张大嘴巴,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边叫边指向苏晨,那当中的修士脸色一沉,眉宇间流露出不悦与疑惑。他喝问道:“你这是何意?为何如此失态?” 然而,张二仙却发现自己除了能发出尖锐的叫声外,竟无法说出半句话来。他的喉咙口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堵住,舌尖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之重。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微笑着走上前来的苏晨,心中的惊悚无以复加。 他想要躲到那六个修士的背后,寻求他们的庇护,却陡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重若万钧,连移动都变得异常困难。他努力抬起头,赫然发现自己背上正坐着一个高达三丈的黄巾力士,将他死死地压着,使他无法动弹。更令他绝望的是,那六名修士似乎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那黄巾力士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洞天福地的宗门中怎么会有这种人?”另一名修士狐疑地打量着张二仙,眉头紧锁,随后转向苏晨询问道。 苏晨拱了拱手,面色如常地解释道:“几位道友受惊了。这是本宗宗主张二仙,今日在修炼一种奇功,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所以有些失态。” 为首的修士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些意外,却也并未深究。他体谅地说道:“我洞天福地每年都会有不少修士走火入魔,这也倒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像他这样走火入魔到神志失常,只会像乌鸦一样尖叫的,倒也确实很稀罕。不愧是张二仙,连走火入魔都如此与众不同。” 说罢,数道鄙夷的目光齐齐投向张二仙。张二仙心中苦涩无比,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无奈之下又尖叫了两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倒真有些像聒噪的鸦雀在耳边乱叫。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绝望,心中对苏晨的怨恨也达到了顶点。 然而,苏晨却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淡淡地瞥了张二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后,他转向那六名修士,正色道:“让诸位道友见笑了。不知诸位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此稍作歇息,待张宗主恢复神智后,我们便会离开。” 那六名修士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的鄙夷之色稍减。为首的修士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在此歇息片刻吧。不过,张宗主这般状况,你们最好还是尽快带他离开此地,以免再生事端。” 苏晨闻言,拱手道谢道:“多谢诸位道友体谅。我们定会尽快离开,不给诸位添麻烦。” 说罢,他转身走向张二仙,伸手在他头顶轻轻一拂。只见张二仙背上的黄巾力士瞬间消失无踪,他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然而,此刻的张二仙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苏晨俯视着张二仙,语气冰冷地说道:“张宗主,你好自为之。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一个教训。日后若再敢对我不敬,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不再理会张二仙,转身带着柳二隆等人离开了监察司府邸。那六名修士目送着他们离去,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而张二仙则呆呆地坐在地上,心中的惊恐与屈辱久久难以平息。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在苏晨面前将再无任何尊严可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与愚蠢所造成的。 苏晨等人离开监察司后,并未在城中多做停留。他们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径直向城外走去。一路上,柳二隆等人频频回头张望,生怕那张二仙会突然追上来找麻烦。然而,直到他们走出城池范围,也没有看到张二仙的身影。 “苏兄,那张二仙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吗?”柳二隆有些担忧地问道。 苏晨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吧,他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不过,日后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他。毕竟,像他这种人,一旦有机会翻身,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