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道背影,但美人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当即挂上了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嗓音清冷动听:“阿啸,你什么时候到的?” 如此亲密的称呼让宣沫沫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祁啸。 好小子,竟然跟这位大美人认识?! 宣沫沫捂着胸口,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痛苦失落地盯着祁啸。 祁念大气都不敢喘,完了,二嫂吃醋了。 二哥要寄! 祁啸倒是淡定,正想跟宣沫沫解释一下。 却见小姑娘掩面痛哭,“你小子太不仁道了,认识这种姿色的美人竟然不介绍给我认识,自己藏着掖着是吧?” 薄唇轻抿,祁啸颇为无奈道:“我怕你旋转度嘴叼玫瑰单膝跪地直接求婚。” 宣沫沫:…… 嘿,被你小子看穿了嘞! 祁念和郑伟光相视无言,无语两个字就刻在眼睛里。 这夫妻俩,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美人老板娘惊讶地看向宣沫沫,“原来你是阿啸的朋友啊?” 宣沫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挺直腰杆顺带清了清嗓子。 正当祁念和郑伟光以为宣沫沫终于要摆起正宫的架子宣誓主权时。 只见宣沫沫轻佻地勾起美人老板娘的下巴,邪魅一笑,“嗯,我承认祁啸魅力很大,但在我面前多少还是有些班门弄斧了。你看不出来我跟祁啸会是同路人,能理解。所以,你选我还是选他?” 祁啸:…… 祁念&郑伟光:!!! 美人轻笑几声,轻轻捏住宣沫沫的下巴,凑近几分,眼神妩媚勾人,红唇挑起恣意的弧度。 语气轻飘飘道:“姑娘姿容艳绝,自然是选你了。臭男人有什么好的?” 宣沫沫:o_o? 情节怎么不太对劲呢? 她被反撩了? 祁啸却突然急了,两三个跨步迈过去,握住小姑娘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目光严肃冷峻,充满敌意地盯着眼前国色天香的美人。 低沉的嗓音淬着寒冰:“阿棠,这是我媳妇。” 美人直起了身子,一副兴致恹恹的模样斜眼睨着祁啸,“开个玩笑罢了,都认识十几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呢。” 察觉到宣沫沫一脸懵逼的眼神,美人漆扇掩唇轻笑了几声。 “姑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谢海棠,也是阿啸的大学舍友。” 宣沫沫眼睛都瞪圆了,“莫?你们学校男女混住来真的啊?早说京大有这么好的条件,当初我就报了啊!” 祁啸幽怨地回头睨过去,虎口掐住了小姑娘的脸蛋,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 “你再说一次?” 宣沫沫讪讪笑了,扯开祁啸的手,“开玩笑的,我是那种贪图男色的人吗?” 站在一旁看戏的祁念和郑伟光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不必怀疑,你就是! 谢海棠被宣沫沫逗笑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女生呢。 她一笑,便像春风拂过百草园与三味书屋,翻开书本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美女”二字,直接将宣沫沫迷成了智障。 宣沫沫盯着谢海棠,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美色太过火了,这个这?发言太过火了,应立该?刻向锅下入中?葱姜八香角?叶,加生入?抽,倒入一罐可乐,放盐,盖转盖?小火焖十分钟,加淀水?粉勾芡,小收火?汁,撒白上?芝麻,这样一道味美?的可鸡乐?翅就做好。 “妈的,忍不了,我知道我配不上做饭,大家都会做饭了,不像我,连做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成了一只可笑的热场笑料,现实生活不顺人人冷眼相待,我知道我配不上练习厨艺的门槛,我想为自己发声,我很冷酷。” 谢海棠:??? 这次是不是疯得有点过分了? 宣沫沫到底是怎么能跟沉闷无趣的祁啸凑到一起去的? 祁啸无语地揪住小姑娘的后衣领,直接拿捏住她的命门。 小姑娘像泼猴一样挣扎起来,“别扒拉我!我要跟美女贴贴!” 然后,脑壳上就遭了一下暴栗。 祁啸低沉的嗓音里藏着满满的怨气:“贴什么贴,他是男的!” 宣沫沫震惊了一瞬,而后眼冒金光。 男美女?更诱人了啊! 看见小姑娘眼底的欣喜,祁啸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倒是谢海棠很讶异,因为他性别男,爱好男。 知道这件事的人难免第一反应都觉得他恶心。 当初跟祁啸同寝,就因为他不同于常人的性取向被发现了,最后迫于校园暴力,在大二那年退了学。 就连他的家里人都觉得他有病,带他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又找什么所谓的大师回来做法,让他喝符水。 许多次“治疗”无效后,家人看他的眼光都藏着嫌恶。 只有宣沫沫不嫌弃他,貌似还对他感到好奇和欣喜。 这个女生好像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后世对同性恋都尚且带着异样的目光,更别提这个思想传统保守的年代,谢海棠一定为此吃了不少苦。 宣沫沫毫不掩饰对谢海棠的喜欢:“在我120岁的时候,记者采访我:‘奶奶,你长寿的秘诀是什么?’我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你的照片说:‘这辈子没和姐姐结婚,我是不会闭眼的。’” 祁啸捏了捏小姑娘的耳朵,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只不过有点皮笑肉不笑。 “跟谁结婚?你还想跟谁结婚?都说了他是男生,喊什么姐姐?” 宣沫沫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性别重要吗?眼见不一定为实,但看见的美女他就是美女!” 她一溜烟逃脱祁啸的桎梏,蹿到谢海棠身旁。 摸着下巴近距离凑近了好生欣赏一番。 “你这个风格好奇怪啊,不是纯欲风,也不是可爱风。 “而是我看了会直接发疯!” 祁啸要被气麻了,揪着小姑娘的衣领又提溜回自己身旁 “你是真的疯。”他大手擒住小姑娘的手腕,禁止她再四处乱窜。 估计是几天没有同床共枕,这小姑娘又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