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九原……”王虎神情严肃,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战斗的号角即将吹响,英雄的传说正等待书写。 秋日的晚霞洒在苍茫的林木之间,映照出千峰万壑的秦川大地,那粗犷而又自然的美景令人陶醉。 嬴高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光,一边果断下令:“让兄弟们加速前进,争取早日抵达九原。” “遵命!” 王虎应声点头,振臂高呼:“兄弟们,殿下的命令,加速前进!” “驾!” …… “殿下,这是九原的详细情报……”王虎递上黑冰台送来的九原资料,向嬴高报告。 “嗯。” 嬴高微微点头,说道:“我先看看,保持行进速度!” “遵命。” 虽然九原不像咸阳那样错综复杂,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九原之地,各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 翻阅卷宗,一字一句仔细阅读,嬴高对九原的局势有了大致了解,也明确了接下来的切入点。 …… “末将徐闻见过将军!” 徐闻早已得知消息,带领九原大军将领前来迎接嬴高。 “徐将军及各位将领不必多礼,先回幕府再说!”嬴高扫视众人,挥手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处。” “遵命。” …… 徐闻等人自然听说过嬴高的事迹,但作为一名武将,他并不希望来的是嬴高这个孩子。 匈奴侵扰边境,残忍无比,这不是一个未经战火洗礼的少年能理解的。尽管军令已下,但无人心服口服。 军中以实力为尊,除非嬴高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否则想让九原大军俯首听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幕府内,将领们依次落座。 嬴高居高临下,眼神深邃,他深深地看了徐闻等人一眼,咧嘴笑道:“本将明白,你们期待的将军并非我。” “然而,现在只能是我!” “朝廷中能挑大梁的将军各有重任,如今大秦举国上下皆聚焦于泾水工程。” “其余将领防范东方六国,北上统帅只能是我!” 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嬴高一字一顿:“你们私下对我嗤之以鼻,我不在乎,也不会计较。” “但若有战事爆发,违抗军令者,休怪嬴高无情!” …… 此刻,嬴高也是迫不得已。 他心里清楚,就算有秦王政的命令,他也无法顺利掌控军队。 九原大军与其他军队不同,他们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悍勇之士,自然对嬴高的身份不屑一顾。 为了大秦,他必须守住北境,此时与他为敌,无疑是自寻死路。 “请将军放心,这些事不会发生!”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明白嬴高的身份特殊,不能太过冒犯。 徐闻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自己的心思被嬴高一语道破,确实有些尴尬。 …… 嬴高并未在意将领们的尴尬,因为他们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他没必要纠正,只要不违背军令,任何误解都可容忍。 心念一转,嬴高目光扫过每个人,一字一顿地说:“本将不多言,这次北上是为了防备匈奴……” “各位久居九原,对匈奴的习性比我更了解,对于这次冬猎,有何高见?” 冬猎! 这个词在大秦将领中激起阵阵杀气。 它代表着侵犯,代表着国民的死亡。 听到嬴高的话,幕府内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都知道每年的冬猎意味着什么。 沉默并不代表结束,嬴高没有多言,只是盯着徐闻,他需要了解这里的一切,唯有如此,才能镇守北境,保一方安宁。 在嬴高冷冽的目光下,徐闻没坚持多久。他对嬴高成为统帅不满,但对冬猎却极为重视。 如今的大秦全力防守东方六国,对北方一直处于防御状态,也因此,大秦步步落后,有时甚至受制于人。 每年的冬猎,让九原主将心痛不已。 匈奴南下,这是将领们的耻辱。 大秦如日中天,不断向东扩张,威慑东方六国,但在北方却被胡人压制,作为大秦子民的骄傲,让将领们心生愤慨,恨不得出兵消灭。 …… “禀将军,北地匈奴是游牧民族,冬季大雪降临,牛羊会冻死无数,为了生存,他们会南下劫掠!” 徐闻的话语让众人内心沉重,即便早已知晓,再次听到仍感压抑。 嬴高目光凝重,直视徐闻:“每年匈奴都会南下冬猎?每年的伤亡情况如何?” “伤亡惨重,不仅是大秦将士,还有百姓……” 嬴高闻言沉默,他没想到在强盛的大秦,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他的心中,大秦始终高高在上,无敌于世,一直是大秦攻城略地,而非胡人南下放牧。 “徐将军,九原有多少大军?” 嬴高极为愤怒,但他明白,只有足够的大军,大秦才能度过这个冬天。 “禀将军,九原及各关隘的大军加起来不过三万,若战争爆发,能投入战斗的大军不会超过两万。” 作为九原守将,徐闻对九原的情况了如指掌,嬴高一问,他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