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方通行陷入昏迷之际,一股魔力侵入其识海企图操纵守护者,却被蒂塔察觉,及时截断了灵力流动。 “魔力…正是那种神秘之力。” “没错,一方通行,他所面对的力量何其强大,我等公子身份,怎能撼动分毫,若无父皇的意志支撑,此事根本无法成行。” 此刻,嬴高直言不讳。 没有嬴政的全力支持,无论是游侠还是死士,嬴高皆无力撼动。 然而一旦得到嬴政的庇护,局面便大为不同。 届时,整个秦国之内,嬴高便敢挥舞屠刀,清除游侠与死士,使秦国彻底落入嬴政的绝对掌控之中。 这对嬴政而言,无疑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心中念头流转,嬴高凝视着嬴政,他对始皇帝太过了解,如此良机,嬴政绝不会错过。 因为嬴政深知,此等机会一旦错过,便不再重来。 如此刺杀,今后定不会再现。 即便再现,也不会在咸阳,更不会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 世间并非只有莽夫。 春秋战国时期,智者众多,懂得隐忍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经历过这次挫败,嬴政明白,对方绝不会轻易露面,他们只会如蛇般潜伏在黑暗深处,等待合适的时机。 因此,对于嬴高的请求,即便嬴高不言,嬴政也会全力支持。 这就是王者。 举世无双的王者才有的威严,而嬴政恰恰具备。 心中念头翻涌,嬴政自然洞察嬴高内心的忧虑,公子之位微不足道,根本无法震慑这些狼子野心的族群。 即便是身为三川郡守的嬴高亦是如此。 担任廷尉三个月,毫无作用。 在咸阳乃至整个秦国,固有的权力阶层早已形成,非一介孤立无援的公子所能撼动。 在秦国,无人比他更清楚嬴高将面临的挑战,也无人比他更了解那些敌人的强大。 稍有不慎,或是嬴高一时疏忽,便会遭受最疯狂的打击。 此刻,嬴政深深望向嬴高,说道:“高,既然你提起此事,你应该明白其严重性。” “一旦出手,必会引来秦国功勋阶层乃至各大商会的抵制,这会让你在秦国寸步难行。” 嬴政心知肚明,嬴高始终觊觎储君之位,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却将自己推向储君之位的边缘。 无论是三川郡之事,还是今日之事,嬴高都将成为秦国勋贵的敌人,因为他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儿臣明白。” 嬴高点头轻笑,道:“但此事关乎秦国存亡,父皇不便亲自动手,儿臣无所畏惧。” “况且,儿臣虽有储君之志,但父皇并非只有儿臣一子,即便中途有变,秦国亦不会改弦易辙。” 此刻,嬴高没有煽情,也没有顾虑,而是选择了直言不讳。 在嬴政面前,嬴高从不掩饰对储君之位的渴望,因为他清楚此事无法逃避,而在千古一帝嬴政面前隐藏,无异于自寻死路。 “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孤会作为你的后盾,但务必把握好分寸,打击无妨,但底线是不能让秦国动荡。” 嬴政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尤其是在他眼中,三公子嬴高犹如一把锐利无比的剑,堪称绝世无双。 过往的经历让他意识到,且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真正让嬴政对嬴高放心的是,一直以来,嬴高在他面前从不遮掩,对他的要求,都非常明确。 即使有储君之志,也从不隐藏。 在嬴政看来,这样的臣子才是最好的臣子,天下万物皆归他所有,只有他给予的,臣子才能接受,他不愿给的,臣子不能强求。 “儿臣明白,绝不让秦国生乱!” 对于嬴政的忧虑,嬴高也能理解,如今的秦国,引泾工程重启,加上席卷整个关中的大旱,已让秦国处于极限状态。 一旦再生动乱,必然打破微妙的平衡,让秦国彻底崩溃。 心中念头闪动,此刻,嬴高猛然抬头,看着嬴政一字一顿,道:“父皇,儿臣欲借用皇剑一用。” 嬴高深知,当嬴政不在时,唯有握有皇剑,才能震慑其余秦国功勋,否则此次查案,必定举步维艰。 这就是嬴高的打算。 在秦国,王令与皇剑的作用同等重要。 只要嬴政不在,便以王令、皇剑为尊。 闻言,嬴政轻笑,将案几上的青铜剑向前一推,道:“皇剑可借你,此事办妥,自会有其他赏赐,若办不妥,你日后便在咸阳做个闲散公子吧!” 听到嬴政的话,嬴高并不意外,毕竟世间万事皆需付出代价,无能者,便无资格在咸阳大放异彩。 心中念头流转,嬴高对嬴政恭敬一礼,道:“请父皇放心,儿臣自会所向披靡,扬我大秦嬴氏威严。” “嗯!” 此刻,嬴高手持王令,握着皇剑,整个秦国朝野,除了嬴政,已无人能阻挡他的步伐。 “公子,现在回府吗?” 王宫外,王虎正在车马场等候,见嬴高到来,连忙上前问道。 “不回府!” 嬴高摇头,吩咐王虎:“前往廷尉府,父皇命我兼领三个月廷尉,彻查刺杀案,今日公子要见识一下我大秦的廷尉府!”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