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勉强抵抗一下的,就只有那名樱红发色的强壮土匪。 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打断四肢,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被何莱拎在手心里。 在何莱的身后,月慧正将那些被打成残废的小贼们聚成一团,挨个挨个上绑。 “说说看吧,你这头发色是怎么来的?”何莱淡淡开口了,“说了的话还能给你个活头,不说的话,我也不介意现在当场就干掉你。” 这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此时可怜兮兮地颤抖着,看那样子,似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我说。” “我在王都……那边参加过……什么志愿者,什么玩意实验,因为听说有钱拿,所以就……” “多久前的事情了?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的实验还记得吗?” “就一年前,好像吧……地方我不知道,我是被蒙着头带过去的。” 看来天渊的非法人体实验依旧没有停止,何莱不满地啧了一声,将那土匪扔在了地上。 那土匪哀嚎一声,痛苦地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又或者……这种人体实验已经被高层默许,表面上看似称其违法,暗地里一直在秘密进行罢了。 毕竟,奥古斯联合国已经合法允许那样的超级士兵加入正规的编制军队,踏上战场。 天渊绝对也会暗中推行这个项目。 山下已经传来嘈杂的喊叫声与火光,看来是村民快要赶到了。 “月慧,苏茜,你俩回屋子里等我,我等会就回来。” 两人点点头,转身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 …… 这些被打废了的土匪们交到了村民们的手中 处理完一切后,天色已经几近破晓,远处的山顶上已经显露出了些许鱼肚白。 何莱打着哈欠,回到了屋子。 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 白芸倒是心挺大,已经躺在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徐家兄妹俩正紧张地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紧张兮兮地盯着客厅里等他归来的魔宗三人。 见何莱推门进来,三人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毕恭毕敬地跪拜了下来。 何莱挥挥手,示意他们免礼。 他拖过一把椅子,也在客厅的桌子边上坐下了。 见何莱坐定,苏茜三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回了原本的椅子上。 “徐一元,过来。” 何莱摆了摆手,语气严肃地说道。 徐一元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有些扭捏地靠了过来。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是提醒过你最近周围有些不太平吗?” 徐一元低下了头。 “我就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听你说山里有土匪,就想着去……” 何莱察觉得到徐一元那稚嫩的脸庞上有一着一丝羞愧的神情。 想必,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训吧。 “罢了……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自己也想得明白了,以后做事一定要踏实些,明白吗?去休息吧,今晚肯定累坏了……” 以为自己要挨骂的徐一元吃惊地抬起了头,他没想到何莱是如此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 “……对不起……” 道歉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哭腔。 徐一元抹开眼睛的一点点泪花,后退着准备离开。 “等等……之后要和我去小仁家好好给人家道个歉,你给别人惹大麻烦了。” …… …… 兄妹俩已经回自己的房间。 何莱这才看向桌子另一边的魔宗三人。 “所以说,听说你很忙,最近外面有什么事吗?”何莱望向苏茜。 “哦,是这样的何莱大人,最近极北之地有些麻烦。”苏茜满是歉意地说道,“那里汇集了不少国家的考古队,在一步步地向雪原深处挖掘,就连圣教的部队似乎也驻扎过来了,位置越来越靠近魔宗的传承之地,妾身很担心……” “考古队?”何莱挑了挑眉,“那里发现了什么吗?” “诶,是的,是一些造型奇特的金属制的庞然大物,妾身记得他们叫那些东西叫机械什么的,这方面的妾身也并不太清楚,魔宗的附近这些东西很多,也都习以为常了,怕的就是他们会顺着这些东西找到魔宗的本部来……” 什么?机械? 何莱饶有兴趣地前探身子,感兴趣地说:“能具体说说吗?那都是些什么?” “抱歉,妾身知道的并不多,这一段时间里都在极北之地的边境与巡逻的勇者小队周旋,实在是……” 何莱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身子。 “说起来,你们是怎么从极北之地这么远的地方赶回来的啊?我记得程冀——”何莱瞥了一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他说传送之类的……” “是传送阵法。”苏茜微笑着回答道,“妾身花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用咒文绘制了一个临时的传送阵,赶回魔宗的时候也花了同样的时间绘制了一个相同的,绘制这样的传送阵往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与时间,而且是一次性的,不过也方便及时地赶回何莱大人的身边。” 说完,苏茜一副骄傲的模样。 “诶?居然这么费时费力的吗?”何莱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错哦,这种相位空间转移的咒文法阵属于超界咒文,这个世界上可没几个会用的哦,就算会用,一次性也只能传送一个人,像妾身的这个阵法,可是杜莱大人经过改良后的超级版本,一次性可以传送五个人!” 苏茜抬起小小的手,五根短短的手指尽力展开。 何莱虽说没法体会到其中的厉害之处,但他也能听得出,绘制这个阵法相当地费时费力,肯定是为了用于紧急情况才设置的应急手段。 “抱歉啊,浪费掉这么重要的一个阵法,结果把你们叫回来只是为了找人……” 何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何莱大人不用在意,这是妾身应该做的。”苏茜毕恭毕敬地轻声说道。 “极北之地那边情况很紧急吗?要不你们还是尽快赶回去比较……” 何莱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撕扯着桌上包裹的边角。 那是祁连山寄过来的包裹,之前回家后随手就丢在了桌子上。 一个不小心,包裹的边角被撕裂开来,里面的鸢纸洒了一桌子。 而夹杂在鸢纸中央的,是一张信件。 祁连山一般都是定期地提供鸢纸与玄墨,一般很少寄来信件,这是怎么回事? 何莱狐疑地盯着那张信纸。 其他三人都沉默着,等待着何莱的行动。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信纸,展开读了起来。 仔细阅读了半晌,何莱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折好,揣进了兜里。 三人都注意到他的眉头紧皱,气氛竟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要回趟王都,之后可能就要去极北之地了,你们都先回极北之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