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p>
深夜。</p>
宫沉坐在书房，双手搭在扶手上，指间的烟一点点燃尽，飘起的烟雾将他的神色完全隐藏。</p>
桌上手机里重复播放着从沈胭那得到的录音。</p>
“……你原来是偷偷想嫁给三爷！还想一家三口！那你想生女儿还是儿子？”</p>
“女儿。”</p>
“女儿……”</p>
“女……”</p>
起初听到这段录音时，宫沉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刺痛。</p>
即便是现在听多少遍都还是这样的感觉。</p>
听着林知意清灵小心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p>
渐渐入睡后，很少做梦的他居然发现自己站在一栋陌生又熟悉的房子前。</p>
突然，花园中跑过一道小女孩的身影。</p>
他立即追了上去，明明只有几步距离，可他追了好久都追不上。</p>
小女孩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但她的笑声从房子周围传来。</p>
天真又纯净。</p>
宫沉下意识道：“你是谁？”</p>
“是我呀。”小女孩的背影猛地出现在宫沉正前方，正缓缓走向房子，“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认不出我了？”</p>
“你到底是谁？”</p>
梦外，宫沉双手紧握，烟头死死被攥进了掌心，可他太想看清小女孩的模样了，始终不肯睁开眼。</p>
梦中，小女孩站在门廊下停下脚步。</p>
“为什么我死了，你还不能好好对妈妈？”</p>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们？”</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充满了恨意和埋怨。</p>
就在宫沉上前时，她猛地转身抬眸看向宫沉。</p>
“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伤害妈妈？我讨厌你！我恨你！”</p>
“不是！”</p>
宫沉下意识脱口而出，伸手去抓小女孩时，手却像是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p>
再抬眸，小女孩子和漂亮的房子被大火一点点吞噬。</p>
“不！”</p>
“三爷，三爷……”</p>
陈瑾的声音将宫沉从噩梦中唤醒。</p>
他一身冷汗坐直了身体，张开手发现自己只是被烟头烫了一下。</p>
陈瑾递上温水：“三爷，你怎么了？”</p>
宫沉喝了一口水，皱眉道：“去找一张林知意小时候的照片给我。”</p>
“好。”</p>
……</p>
不知过了多久，刚从林知意病房出来的李欢打了一个哈欠。</p>
他正准备回办公室眯一会儿时，突然收到了宫沉的微信。</p>
「你梦里的小女生长什么样？」</p>
「大哥，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我有段时间没梦到她了。」李欢回复。</p>
「是不是这样？」</p>
宫沉发了一张林知意小时候的照片。</p>
李欢感慨一通，「嚯！长得真漂亮！跟那货架上的洋娃娃似的！」</p>
「是吗？」宫沉明显没了耐心。</p>
李欢放大仔细看了看。</p>
「像，但不是。这长相得再中和一下。」</p>
「怎么中和？」</p>
「和你小时候那死样中和一下。」李欢十分认真地回复。</p>
「……」</p>
&lt;/p&g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