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就不是人,畜生还有几分人性。你,洛晴川毫无人性,比畜生还不如。” 洛晴川听见左一句恶毒女人,右一句畜生, 她浑身涙气暴涨起来。 走到顾如意面前,抬起手就想给顾如意一个嘴巴子,被顾景年挡了下来。 “洛晴川,你敢动我妹妹试试看。”顾景年眼底裹着一层冰冷的寒意看向她。 顾如意站在哥后面,她从未见过像洛晴川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指着洛晴川骂着:“就是你这恶毒女人来到我顾家,才把我顾家害成这样。如果不是你这个搅事精,我哥也不会跟我 相宜姐和离。” 她现在替大哥感到无比的惋惜,大哥跟相宜姐和离。 “大哥,你别忘了,三年前你战死在战场的消息传回顾府。相宜姐抛弃过咱们顾家了吗?” 又看向娘亲,祖母:“祖母,娘亲,你们当初听到大哥出事的消息受不住卧病在床。相宜姐有没有抛弃你们?我相宜姐当时完全可以再嫁?” “为什么她没有,而是选择留在顾家,替大哥照顾祖母,娘亲,一个女人独自替你撑起整个顾家。” “可见啊,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永远都是善良的。一个心地坏,又恶劣的人,就算藏得了一时,也藏不了一世。这不,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洛晴川被顾如意气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转身离开阴阳怪气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再怎么样,也比你们过得好。” 翠竹不想回到乡下,她想留在京城里。 跑到洛晴川身边。 “夫人,求你带着奴婢好不好,你身边不是缺个洗衣做饭吗? 奴婢可以的。”翠竹觉得跟在洛夫人身边,也总好过回到乡下。 她不愿意。 “那你就跟着我。” 洛晴川背着包袱转身离开时。 耳边传来明轩,明雪的哭喊声。 “娘,你不要我了吗?” “呜呜呜……。” 洛晴川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她不能这时候软下心来, 若是心软下来,她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让她跟着顾景年吃 苦她做不到,在边关吃苦那三年。 是因为她知道顾景年背靠着偌大的将军府,以后日子不会差。 她能熬三年。 可是,现在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她不愿意过。 心一狠,便向前走。 往珍味楼过去。 明雪哭着跑到洛晴川脚边,伸手抱着她的大腿。 “娘,你不要雪儿了吗?” “娘,你别不要我啊。” “娘,你带我走好不好。” 洛晴川眼眶里全是泪水,她舍不得,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 可是,她不想一生荒废在顾景年身边,咬牙说道:“翠竹,你赶紧将明雪扯开。” 翠竹将明雪抱起交给将军,转身追上洛晴川。 洛晴川在顾府落难时,抛夫弃子一幕落所有人眼里。 众人狂骂洛晴川的不仁不义。 顾老太太看清洛晴川的真正人嘴脸,气得脸都歪了。 顾母更是捶胸顿足,大骂着:“洛晴川,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气得她更是说不出话来。 顾景年脸色臭得很难看,阴着一张脸,手紧紧攥紧拳头。 “她要走便走,迟早有她后悔的一天。” 阴着一张脸对儿子女儿说道:“明轩,明雪,洛晴川从今往后不再是你们娘亲。” “她不配。” 顾景年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元青:“元青,将这玉佩当了,在城中租个宅院。” 先将顾家一家老小安顿了再说。 顾母这时才反应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我还有一处宅院,阿年,你不用把玉佩当了。” 生气骂了一句:“咱们顾家,再怎么样,也不会走到流离失所的地步。” 烂船还有三根钉。 “这院子,我原是留给我家如意当嫁妆的。”顾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娘,咱们顾家都这样了, 还嫁什么妆。”顾如意搀扶在顾母的手臂上。 顾景年看向梁可儿,脸色阴沉问道:“你呢?若是想走,你现在就可以走。” “夫君,我不走,你去到哪我便跟你到哪?”梁可儿挠了挠头说道。 “若是我走了,明轩跟明雪谁替你照顾啊。” 顾景年闻言,心口微动,抿唇道谢:“谢谢。” 韩相宜站在韩记秀坊将刚刚顾府门口发生的一场闹剧全看在眼里。 也被洛晴川心狠凉薄所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洛晴川心术不正,也知道她心狠好斗。 却没有想到,洛晴川竟然心狠至此。 连自己亲生骨肉说抛弃就抛弃。 眯着双眸,转过身来。 “心真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能说放弃就放弃。”宝福在一旁骂着。 “两个孩子哭泣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凄凉,洛夫人是真狠心。这女人,也真够坏的。” 韩相宜收起目光,想起顾府的日子,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恶人自有恶人磨,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这顾府富贵贫贱都跟咱们无关。” “是小姐。”宝福一向都敬佩自家小姐的冷静清醒。 遇困难便解决困难,遇到渣男就立刻断了个干净。 从不内耗自己。 这样的小姐,自信放光芒,连她一个女人都爱,更别说一个男人。 韩相宜收起吃瓜的心情,走进韩记绣坊里。 齐掌柜堆满笑脸恭敬的问候着:“小姐,你来了。”脸上笑着,手心里却出着汗。 这位小姐,自幼跟着韩老板出入商行,什么事都逃不过她一双法眼。 心里默默的在祈祷着。 小姐,别查出什么问题。 齐掌柜只见小姐脚步稍顿,眼神一凝,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韩相宜往铺子里的货架看了看,伸手摸了摸柜子上摆放的料子,微微抬头,语调不高:“齐掌柜,这些料子是江陵那边来的货?” “正是。” “江陵刘家生产的布匹,以前我管家的时候。我就说过不找他们拿布料,为什么现在又重新找他拿货?”她说到这里,语气加重了些,抬起手重重敲了敲摆在货架上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