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景这个时候来找李灵妤,自然不是跟这小妮子谈情说爱的。 他这府邸新修了一条秘道,通着后面一间客栈的后院,整个客栈现在被李卫心命人买了,虽然还在营业,但是后院修成了一间最好的上房,但这上房却是从不对外。 李卫心想自己女儿了,便从这秘道进去。 每每想到这里,李卫心当真是满脸的尴尬,自己堂堂一国宰辅,如今见女儿还跟偷情似的偷偷摸摸的进,实在有失提统。 但他又没办法,现在的他当真不能在明面上跟林怀景走的太近。 “让他进来吧。” 李灵妤的声音传来,那小玉赶紧过来开门,林怀景走进去之后,吩咐道: “我与你家小姐有些事情要谈,你在外面看着,没我允许,不许进来。” “奴婢明白。” 小玉脸上带着笑意,好似看出来林怀景接下来做什么一般羞红着脸走了出去。 林怀景关上门,赶紧朝着李灵妤问道: “到了吗?” 李灵妤听罢,一脸不悦的回: “若不是见我父亲,你是不是都不会踏进我这小院儿?你跟诗柳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 “什么啊?你怎么听说的?谁嘴巴这么大。” 林怀景一听,立马问了一句。 “这你别管。” 李灵妤傲骄的给了林怀景一个眼神,林怀景算是服了,赶紧服软: “行了姑奶奶,以后我常来看你,你爹什么时候过来,我这是有正事儿呢!” 李灵妤这才肯放过林怀景,朝着里头说道: “爹,你听到了?还不出来他可要咬人了。” “哈哈哈,这世子咬人,本相倒是想见见哟。” 李卫心原来早就到了,从后面走了出来,轻捋银须,朝着林怀景笑了笑。 “您还有心思笑呢?出大事儿了。” “我知道,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时,在你眼里,温柔乡更重要些。” 李卫心回了一句。 “什么?什么温柔乡?” 李灵妤问道。 “没什么,你进屋去,我跟你爹有正事儿聊。” 林怀景赶紧岔开话题,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李灵妤这小妮子醋性大,可是他又不知道这小妮子吃的哪门子的干醋,这是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了? 李灵妤也不跟林怀景计较,直接就进了里屋。 “,我们家老爷子他……” “他是为了你。” 林怀景这话还未说完,李卫心便知道他想问什么。 “为了我?为何啊?因为这事儿,我差点死在国公府。” 林怀景不理解。 “你死了吗?你不没死吗?” 李卫心反问。 “不是,那是因为萧宁玉在我边上,如果没有这天下第九,我怕是……” “不会的,你死不了,就算没有这天下第九,还有高潜林,他不可能让你死,你若是死在上京城,死了安国公府,把安国公九族屠了,都不可能够!” 李卫心摆了摆手,而后继续说道: “你怀王府世袭罔替的恩旨还没下,你虽然是世子,却还没有办法承继怀王之位,王爷现在这么做,是为了向朝廷示好,替你要了这世袭罔替的恩旨。” “可是,为了这恩旨,就要杀了安国公,这……” 怎么说安国公也是林常洛的旧部,就这么杀了,对于军心来说,实为不利。 “负面的影响是有的,但正面的更多,如今怀王府与朝廷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也给你创造离开上京城的条件,怀王府面对的所有的困局,因为安国公的死,迎刃而解。” “的意思是说,之前……陛下说我可以回永宁城,其实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安国公?这步棋,其实早就在步了?” 林怀景好似一下子就明白了。 “嗯,不错,还不算愚笨,以陛下的脾性,没这么容易松口的。” 李卫心说了一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陛下最近身体康健,心情不错,又遇安国公之事,你若有什么请求现在提,正是时候。” “我能有什么请求,我现在都不知道安国公这事儿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就算要那什么世袭罔替的恩旨,也不必急于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 “没有了。” 李卫心打断了林怀景的话。 “什么?” 林怀景没有听明白,“什么叫没有了?” “这样的机会没有了,如果这次陛下不下这世袭罔替的恩旨,怀王府这旨,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李卫心点明道。 “为何?这陛下不是……” “张祁闻刚刚被调离了上京城,已经回龙虎山的路上了。” 李卫心却是回了一句林怀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话。 “这跟,没有机会了有关系吗?还有,为什么把老道士调回去了?” 林怀景还是没明白。 “因为紫薇星弱,天位更迭在即,有人不想让张祁闻将此事告知陛下,所以在张祁闻提出要进宫面圣之时,将他调离了,而且态度非常强硬。” “紫薇星弱,天位更迭?的意思是,陛下?” 林怀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陛下身体康健,而且最近气色相当的不错,若真如此,怕是有人加害?” “这天象看不出来,我想你爹身边的相师也看不出来,但他可以肯定,陛下怕是没多久了,所以他才急,才出此下策。” 李卫心回答道。 “唉,不对啊,,您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林怀景更懵了。 “怀王府跟朝廷交恶这么多年,却下无事,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李卫心朝着林怀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也是……” “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我从一个小小的县令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相位,除了自己的雷霆手段之外,自然需要背后有人支持。” “您的支持,是我们家老爷子?” 林怀景这下真懵了,原来这大周的丞相,也是自己家这边的人? “如若不然,我向陛下献的那些对付怀王府的法子,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怀王府吃瘪呢?” 李卫心说着站起身来: “你不知道的是,连你入京为质这个事情,都是你父亲一手安排的。” “就连,姚琦也是是吗?” 林怀景的脸色,一下子阴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