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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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张清月?” 柒染念了一句这名字,目光若有所指的看向了系统:“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当然是巧合了!”零七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 不就是撞谐音嘛,有什么好在意的? “也是,这样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柒染走到了张清钰的身边,在他皱巴巴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 张清钰很想把照片拿回来,可面对柒染那强大的气场,他终究是怂了,唯唯诺诺的站在系统的旁边。 照片里是一家四口,男人瘦得和麻杆似的,女人倒是漂亮,就是漂亮得极为哀愁,他们身边的两个孩子极为可爱。 “这就是你们小时候?”柒染目光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那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胖娃子,一身七彩的公主裙很活泼。 “妹妹上的托儿所和我们小学是一起的,这是在我们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拍的……。” 张清钰见柒染在看照片,他心中的恐惧不知为何舒缓了些。 ……。 和张清钰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任务要求之后,系统就开始打开传送通道,不多时,空间内的身影感受到来自于小世界的召唤,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任务面板……。 吵杂的声音在脑袋里嗡嗡作响,那是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哭泣,有人在骂骂咧咧的声音。 柒染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手推病床上,病床的位置在大厅,两个护士正准备推着她去什么地方。 病床的周围,围绕着不少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谩骂,他们哀嚎,他们愤怒,他们悲伤。 唯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病床上那个刚张开眼的黑发小男孩。 当人们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推着床努力破开人群的护士满脸惊喜的看向柒染:“张清钰小朋友?” 周围的嘈杂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柒染扭头看向护士,漆黑的眼眸毫无光泽,冷漠至极。 “这就醒了?那么快?” 护士的一句话让争吵不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惊愕的看向了小男孩。 当看见男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人们心里升起了异样。 他们的认知里,张清钰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好似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这样莫名心惊的念头刚升起来,大家笑容一僵,下意识的去回避这个念头,讪讪的为其找借口。 想来只是经过大灾难男孩性情大变罢了! “没想到你刚送到这里来就醒了,看来,你母亲和妹妹的抢救希望还是有的。” 护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欢喜的表情,护士讲话的同时,围绕着柒染的人群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各种风凉话。 “真的可怜啊!” “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活着也没意思。” ……。 柒染听得头疼,也懒得从这一群鸭子乱叫的嘈杂言语里提取什么有效讯息。 她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系统的身上。 系统心领神会,介绍起了基本情况。 “原本,原主应该是在五天之后苏醒的,没想到我们来早了。 这个时间段,他们都还在抢救,我们花费积分就可以护住原主妹妹了。” 说完,零七随即将全部的积分都打了出去,将它们化作了治愈妹妹的力量: “放心吧,这种守护任务我也很擅长的!我知道怎么样做!” “嗯。” 听到这里,柒染也就没有继续问的想法了。 她很坦然地躺了回去,任凭护士带着自己去做各种检查。 当任务者降临之后,这个躯壳就不再是普通的躯壳了,灵魂的强度会改变躯壳的强度。 故而检查一圈下来,得出的结论只能是这个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在各项检查的途中,柒染也顺带的见到了原主家那个瘦的和麻杆一样的父亲,张铁柱! 张铁柱是在和情人温存的时候被家里人喊来医院的。 他过来的时候身上那一条昂贵的名牌衬衫上还沾有口红,人模狗样的脸上满是不悦。 在得知儿子没死之后,张铁柱紧张的表情立即一垮,笑开了花。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你要学会坚强!不要天天郁郁寡欢的,像话吗?” 张铁柱心情愉悦地给柒染说了几句屁话后,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准备继续和情人温存去了。 “你就这样回去?” “谁让你回去的?” 张铁柱人还没走到医院大厅门口,张老爷子和张老太太就追着他大骂了一顿。 这老爷子和老太太虽然有好几个儿子,好几个孙子,也不是很重视张清钰。 可最起码的人伦还是沾上那么一点点的,他们自然是看不惯张铁柱这样混账的态度。 “哎呀!别这样!” “有话好好说!” 瞧着张铁柱抱头乱窜的模样,原本看戏的张家人和杨笑笑家人都赶忙的过来阻止了老太太,老爷子的行为。 “杨笑笑的家属过来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抢救室里传来了噩耗,护士面无表情的宣布杨笑笑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杨家人和张家人都是一愣,随即吵杂声再次的爆发,这里面有惊愕,有嗤笑,有悲伤,有看戏,它们好似一锅沸腾的大杂烩,滚烫又混乱。 其中,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面色惨白地走出来。 他青筋暴起的手牢牢地抓着张铁柱的衣领,气急败坏的喝道: “张铁柱!还我女儿的命!还我女儿的命!” “你发什么疯?是我烧炭的吗?你就赖我?” 张铁柱努力的想扯开老汉,结果自己身体实在太虚了,无法扯开老人,反倒是自己名贵的衬衫在争执中被老汉给扯坏了。 “怎么不赖你了?要不是你非要娶新人,还要把我女儿赶出家,我女儿会无处可去,烧炭吗?” 老汉理直气壮的反问 “怎么?我的房子我还不能卖了?你女儿是没有自己的家吗?那么多年就赖我家里了,你好意思?” 张铁柱一想到杨笑笑,心里就一阵烦躁。 当初自己会娶她就是看她单纯好拿捏,不论自己干的事情多荒唐,那傻女人总会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总会天真的认为做菜好吃,生了孩子,任劳任怨的当好张太太之类的屁事就可以套住他。 实际上,这些杨笑笑认为的这些事情,套牢的不过是她自己而已。 她的恋爱脑,她的天真,她的不顾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罢了。 “那好歹是我的至亲血肉!她被你家折磨死了,你就这样态度?” 揪着张铁柱的老汉目露凶光,语气不善。 “那你想干什么?” 张铁柱毫不畏惧的冷笑一声。 要是这老家伙真的在乎女儿,那也不至于让杨笑笑那么多年都住他家了。 正常的家庭面对这样的情况早给女儿一套新的套房住了,张家这些年给杨家的礼物都够买三四套别墅了。 “那是我的血肉啊!得赔偿!得加钱!” 老汉幽幽的开口,好似盯住猎物的狮子,尖锐的牙齿里全是名为杨笑笑的血肉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