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只有小拇指甲盖大小、比纽扣还要薄一些的窃听器早就没电了?，毕竟只有这么?大点，哪怕是蝙蝠侠也只能让这些小玩意保持三天电量。</p>
本该随着电量耗尽而脱落的小东西被衣服上天然羊毛的纤维勾住，一直待到了?现在。</p>
迪克把这个“小玩具”摘下来，攥在手心里，怒火如同?烈焰，从?内心迸发出?来将整个人点燃。</p>
他?花了?几秒钟克制住自己起伏的胸膛，又攥了?攥拳，抑制住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双手，收敛了?表情。</p>
然后才走出?去，走向听到声音后转头向着他?微笑的伊玛拉。</p>
哪怕迪克已经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但伊玛拉还是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她收敛了?笑容：“怎么?了?？你还好?吗？”</p>
“我没事。”迪克将衣服还给伊玛拉，“我接到了?紧急电话……抱歉，我接下来两天可?能都不会在这边，是家里的事情。”</p>
“好?的，不用担心。”伊玛拉把衣服顺手放在椅子上，抬手抚上迪克的手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看起来很不好?。”</p>
“……我也说不好?，但是有坏事发生了?。”迪克咬咬牙，抬手把伊玛拉紧紧抱进怀里，“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p>
“迪克……？”伊玛拉本能地意识到迪克并不是在为自己要离开而道歉。</p>
有一些别的事情发生了?。</p>
她抬手拍拍迪克的后背：“没关系，不论发生了?什么?问题，我们都能解决它。”</p>
迪克没吭声，他?沉默地抱了?一会伊玛拉，然后松开手离开了?。</p>
等到斯潘塞从?接待室出?来，门口只剩下伊玛拉一个人。</p>
“发生什么?了?？”斯潘塞往茶水间的方向看了?看，“格雷森还没回来吗？”</p>
“他?有急事，先走了?。”伊玛拉从?椅子上站起来，穿上外套，对着弟弟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姐弟时间了?！”</p>
“一切还好?吗？”斯潘塞没有接话，只是问了?一句。</p>
“……我希望还好?。”伊玛拉的表情收起，无力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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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觉得自己很清醒。</p>
他?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哥谭。</p>
从?布鲁德海文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现在又是深冬，天黑得早，等到他?开车进入韦恩岛的时候，道路两旁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p>
“理?查德少爷……哦不……”没有收到消息的阿尔弗雷德疑惑地看着走进门的迪克，看着对方脸上那?熟悉的神色，又看着他?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