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摆了摆手,对着王奇虚弱道:“带我离开此地,去找丹堂主。” 话音未落,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倒在了王奇怀里。 二人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韩愈抱起,化作两道流光,朝着炼丹堂急速赶去。 不多时,二人便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炼丹堂大厅。 王奇脚步不停,抱着昏迷不醒的韩愈径直朝着炼丹堂后面冲去。 看到有人在炼丹堂如此横冲直撞,里边的人都目露好奇之色,纷纷跟了上去,打算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穿过大厅,一个执事便气势汹汹地拦住了王奇他们的去路,厉声喝道: “炼丹堂重地,不得擅闯!还不速速退去!” 王奇双目血红,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紧紧盯着执事,怒声吼道: “丹堂主的儿子遭到刺杀,此刻危在旦夕,我要去见丹堂主!” 那执事看着他怀中脸色苍白如纸的韩愈,面露犹豫之色。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又有一个执事匆匆赶了过来。 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他当机立断,将那个阻拦的执事拉到了一边。 王奇没有理会他们,心急如焚地再次抱着韩愈朝里边冲去。 那执事看着拉开自己的同伴,有些不解地问道: “王兄,你刚才为什么要拉开我?那小子死了不是更好吗?” 王执事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 “刘兄,此言差矣。那小子是该死,可他却不能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我观其面相,那小子应该是中了剧毒,估计堂主也束手无策。” 想到韩愈一旦死亡,堂主绝对会震怒,刘执事后背不禁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一脸感激道:“多谢刘兄提醒,我险些酿成大错。” 王执事看着王奇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摆了摆手,一脸幸灾乐祸道: “刘兄,我们去长老堂,将这事情汇报上去吧。” 刘执事点了点头,二人朝着另一边快步走去。 见到执事都已经放行,其他值守弟子也不敢阻拦。 数十个呼吸后,在值守弟子的带领下,王奇三人来到了丹堂主的住处。 王奇对着门口两个看守弟子喊了一声,便朝着丹堂主的庭院冲去。 两个看守弟子就要阻拦,却被赶来的其他弟子给劝住了。 进入庭院,王奇便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 “丹堂主,你儿子出事了,赶紧来救救他!” 听见院子里的喧闹声,正在炼丹的丹清子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可是当听到说他儿子受伤,丹青子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来到院子里,急切地问道:“韩小子出什么事了?” 王奇将韩愈抱到他面前,一脸焦急道:“丹堂主,快救救韩公子,他快不行了!” 看到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韩愈,丹青子急忙释放出强大的灵魂力,仔仔细细地探查了起来。 数个呼吸后,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刘奇,一脸凝重地问道: “韩小子怎么会中这种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丹青子小心翼翼地将韩愈接过,转身朝屋里快步走去。 王奇赶忙将他们遇到刺客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丹青子将韩愈轻轻放在一张床上,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看到丹青子这副模样,王奇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丹堂主,韩公子中的毒,莫非您也没有办法?” 丹青子瞥了他一眼,一脸凝重道: “这毒乃是杀手阁杀手专用,想要解除,非常棘手。你且先下去吧,让老夫再想想办法。” 想到韩愈如果死亡,花长老必定会雷霆震怒,让他们陪葬,王奇和周仁二人身体一颤,哭丧着脸,高声道: “丹堂主,你可一定要将韩公子救过来呀!” 丹堂主被二人搅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你们先出去,老夫要给那臭小子炼制解毒丹。” 二人看到丹青子那阴沉的脸色,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退到了院子外边。 王奇看了一眼周仁,略一犹豫后道: “周师弟,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得通知花长老,要不你跑一趟?” 知道去了就要承受花长老的怒火,周仁在心里将王奇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面露难色道:“王师兄,以前有事情都是你去汇报,这次我去,有些不妥吧。” 王奇一脸担忧道:“周师弟,我得在这盯着,万一……” 不等王奇将话说完,周仁连忙打断道: “王师兄,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你还是赶紧去吧。如果晚了,花长老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担待不起啊!” 王奇有些不满地瞪了周仁一眼,心里暗骂他不识抬举。 他暗自决定,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周仁,让其知道自己的厉害。 可是王奇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他咬了咬牙,一脸大义凛然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周师弟,你可在这盯紧了,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周仁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像是生怕王奇反悔一样,急忙保证道: “王师兄你放心,我一定在这好好守着,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离开半步。” 不想再看到周仁这副嘴脸,王奇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远处而去。 不出片刻,王奇便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执法堂。 眼见快到花长老的住处,他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大事不好啦!花长老的儿子遭到刺杀了!” 看到王奇这狼狈不堪、大呼小叫的模样,很多弟子都停下了脚步,目露讥讽之色。 但也有一些心思机敏之辈,他们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王奇的目的,不禁在心里暗叹这小子可真聪明。 关于韩愈遇刺的消息,在执法堂内其实已经悄悄传开了。 可是为了不触花长老的霉头,没人敢主动去向花长老禀报此事,都怕成为她怒火的发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