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德比尔城 时间,上午 这半天都没有什么顾客,店门前门可罗雀,无聊的罗德正趴在前台桌子上数着桌上的芝麻粒。 “好无聊啊,这天都没个客人吗?要饿死了。” 罗德一边吐着苦水,一边抱怨连天,整个店面都充斥着一股负面情绪。 “别抱怨了,连空气都变得难闻了。” 白安静地窝在沙发中,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娇小的身躯显得小巧玲珑,一头纯白银发自然梳落,纯洁动人,以一种优雅的仪态缩在沙发中,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魔法书,一边嘀咕一边翻动着书页。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宛若轻纱一般盖在少女的身上,显得少女身上银光闪闪的,她穿着白色宽松服装,一双白皙的腿弯曲摆放在一起,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轻松惬意。 罗德翻翻白眼,像个怨妇一样瞪着白,心里百感交集。 “怎么了?突然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依然没有抬头,注意力始终放在手中的魔法书中,那恬静淡雅的妆容为她那张俏美的脸蛋增添了不少风采。 “咱就说,工作时候能不能努点力。” 罗德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着摇摇头。 白只是轻轻耸耸肩,眼皮耷拉着,显着漫不经心:“现在店里不是没有客人吗?” “说的也是。” 罗德也没办法,这大半天没个活人,不仅没钱赚,也没活干,无聊得要命,他赚不赚钱倒另说,最痛苦就是无聊,闲的没事干。 从战场上退役下来之后,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躲在某不知名小村庄的一家杂货店里,手底下还有一个每天无所事事的见习魔法师,虽然是个美少女,但是自己和她并没有很合拍。 安静的午后,两个人就这么待在店里,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上门的客人。 “喂,店长。” 就在罗德托着下巴,昏昏欲睡之际,白突然像鬼一样晃到前台前,瞪着明亮清澈的碧蓝色双瞳,若有其事地看着罗德。 罗德被她这突然一靠近吓了一跳,立刻睡意全无,警惕地看着她:“干嘛?你不是在看书吗?” “嗯,我饿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白点点头,说得非常理所当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罗德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现在明明还是上班时间啊,不过店里也没什么客人,而且这个家伙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可以去拿点吃的吗?” “嗯,你去吧。” “嗯,谢谢。” 说完,白便踩着自己的棉质拖鞋,往后仓库走去了。 罗德看着她那娇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才松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没精打采的。 这个叫白的少女,是自己几个月前认识的 从那之后,她就作为店员一直留在自己的店里了,虽然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可是自己和她依然保持着很夸张的距离感。 因为罗德对这个自称见习魔法师的少女,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这种恐惧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一阵清风掠过店门前,吹拂起地上的残枝败叶,同时使得店面上的木制招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就见那有些年代的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罗德万事屋。 万事屋,是德比尔城很常见的店铺,类似于雇佣兵,只要给钱,什么都做,大到讨伐魔物,收集奇珍异宝,小到帮邻居阿婆找走失的小猫。 罗德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趴在桌子上小眯一会儿时,白已经端着食物回来了。 “店长,来一点?” 白将托盘摆放在桌子上,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罗德对面,接着便从托盘中拿了一块饼干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点头称赞:“不愧是我,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同时,她还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起茶水。 罗德看着盘中那精致的小点心,也顺手拿了一块,不假思索地吃了起来,虽然他还没有习惯吃人类食物,但是白的手艺反而很符合他的胃口。 “我说,你明明是个魔法师,怎么这么会做吃的?”闲着也是闲着,罗德便没话找话,和白攀谈起来。 白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后,平静地说:“因为我不做的话,没有人做给我吃,想要满足自己的话,只能自己动手。” “说的也是,你当学徒的时候也挺累的吧。”罗德虽然没见过这丫头是如何求学的,但是看着她那瘦小的娇弱身体,还是能够想象到她以前生活的不易。 白只是耸耸肩,没有太过在意地说:“还行吧,也没有多辛苦,只是······” “咔!” 白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打断了。 两个人下意识将视线移到大门处,那扇木门还是今天第一次从外被打开,而一个怯生生的人正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小心翼翼的,看起来很是拘谨。 “那个,这里是罗德万事屋吗?” 那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试探的口吻。 罗德赶紧开口回应:“是的,您请进,有什么我们能帮您的?” 而白也是很赶快将食物收拾完毕,转移到另外的地方,空出前台位置。 那声音的主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也慢慢走进店里,是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中年妇人,穿着打扮很质朴,是很常见的村民打扮,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我听说,这个地方能帮人做任何事,对吗?” 妇人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同时和罗德对上视线,那眼神中写满了急躁和不安。 “额,不,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做到,我们······” “嗯,是的,我们是专业的,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罗德刚想纠正妇人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旁的白却立刻插嘴打断他的话,顺着妇人说的内容接了下去。 妇人闻言,立刻显得急切起来,眼中还多多少少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哽咽着说:“拜托你们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什么?” 见妇人突然说这种话,罗德和白也是立刻警惕起来,这个反应明显不对。 “您细说。” 白将座位让给妇人,同时把刚刚的点心和茶水摆到她的面前,而罗德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态势,认真听说话。 “我的孩子,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