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触

一连两天，木白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接触卓平夫妇，倒是把武器给下单了，为此甚至还背上了贷款。 现在虚实之力也已经告空，空有宝山而无法使用，急得这几天团团转。 越早获得虚实之力，他越能早点提升实力，才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至于陷入被动。 一身伪装用的东西他都准备好了，只欠东风。 夫妻俩并不是每天都会回来。 妻子找了一个在医院给人照顾病患的工作也顺带照顾儿子，平时三餐会回来做，然后带去医院。 丈夫则是找了一个工地临时搬砖的伙计，卖把子力气，给孩子挣医药费，只有很晚才会回来。 这天下午，木白百无聊赖的站在窗户前四处了望。 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七点多钟，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家家户户就响起了滋油的声音，飘出饭香。 还伴随着皮带炒肉夹杂着一些孩子的哭声，好不热闹。 小区内，有些大人扭着孩子的耳朵就往家领，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放假两天你玩了两天，今天一查，作业你是一点没写……” “老陈家儿子已经跪着了，从今以后，你那些玩具全都没收……” 破旧的小区门口，一个背着破旧布包，满身泥尘，风尘仆仆，身子精瘦皮肤黝黑的老实汉子，混着烟灰的味道神色落寞地走了进来。 步伐仿佛有千斤重，抬头看着家里乌漆嘛黑的窗户，老实汉子更加迈不动步子，在花坛边直接靠坐了下来。 手中的布袋无力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叮铃咣铛的铁器碰撞声，看样子像是饭盒之类的。 “哎！” 老实汉子颇为无助，眼神都带着一些木然。 有相熟的人认出了他，有些奇怪。 “老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听到有人喊自己，老实汉子慌张地扭过头，用满是白灰和伤痕的手掌胡乱擦了两下眼眶。 看到搭话的是一个面相凶狠，挺着大肚子留着光头的胖子，卓平认出来人。 “胡哥啊，没事，今天工地活提前干完了，所以就先回来了！” 光头胖子从他表情好像看出来了什么，对于卓平家里的情况也是知道的。 “行吧，那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儿子那里还在忙活呢，我去帮帮忙。” “欸，你忙，我在这休息一下，走路走累了！”满脸的泥污，混合着泪水在脸上胡乱挥洒一通，此刻卓平在暗淡的天光下，就仿佛一个厉鬼。 又在花坛边自己坐了一会，卓平平复心情，拍了拍裤子，扬起一片灰尘，双手拄着腿，费力站起来。 这时，侧面伸出来一只肥手，手上拿着一个装满饭菜的塑料快餐盒。 “吃吧，这个点，你媳妇应该还没回来。” “胡哥，这，这使不得！” “哎呀，吃吧，自己家孩子炒的，不值几个钱，” 将餐盒粗暴的塞入卓平手中，胖子自顾自坐下，拍了拍旁边，示意他也坐下。 “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看你这样子不是工地上的事，就是你儿子的事吧！” 右手上塑料袋内提了几罐啤酒，胖子开了两罐，一罐递给卓平，“陪哥喝点！” 展开饭盒，卓平狠扒了几口饭，泪水混着油脂，吞入腹中。 一个大老爷们在外人面前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工地上停了，我这种临时工，他们看到没活了，就让我后面别去了，结了工资，可是……可是，” 说话间，卓平声音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家……孩子怎么办啊！” “他还等着钱续命呢……” 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心中所有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卓平的情绪如同开闸放水般汹涌而出。 路边的风带起残留的树叶在地上滚动，仿佛无家可归的人，漂泊异乡寻找港湾。 静静听完卓平倾诉，光头胖子吸了一口烟，“……这事啊，好办！” “正好这段时间我儿子的饭店那里缺人手，你过去帮个忙，给端个菜摆个桌子，工资不高，先挺过这两天，等你找到新的工作再说。” 光头胖子早年也在社会打拼，娶了媳妇之后便收了心，用积攒几年的钱开了一个小摊，专门卖一些便宜炒菜给附近的打工者。 生意也还可以。 后来儿子长大以后，就接手了他的活计，年轻人脑子灵活，不光卖炒菜，中午还给一些工地送盒饭，因为价格实惠，一来二去钱也赚了不少。 于是就租了附近的一间铺子，干起了正儿八经的餐馆，晚上还有烧烤，生意好的，有时候都忙不过来，最近把父母都叫过去帮忙了。 “谢谢，谢谢，胡哥，我真的……” “行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我走了，你把饭菜吃完，也赶紧回家去吧。” 待楼下的一看就不好惹的光头离开之后，木白火速带着自己准备的东西下楼，找了个没人的偏僻地方完成换装。 口罩、帽子，箱底中又翻出来几件厚的棉衣，撑在里面，让人把握不住自己的真实身材。 脚下塞上几个鞋垫，让自己更高一点，帽檐狠狠下拉，在昏暗的环境让人连眼睛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声音也故意拉着，听起来像是破旧的风箱。 老旧的小区内，连物业都没有，周边挂了几个装模做样的摄像头，连小孩都知道它们已经废了。 木白瞅准时机，在和卓平擦肩而过的时候，低语了一句：“想救你儿子，就跟我来！” 看着身体臃肿，高自己一个头的神秘男子，卓平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绝望的人，哪怕只是一丝曙光也要抓住。 最终，两人在居民楼形成的夹道中，停了下来，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也没人注意他们的异样。 “想救你儿子吗？”木白背对着他开口，声音嘶哑低沉。 卓平很直白的问道：“我想，你有办法？” “你应该知道，这点癌症，对异能者来说，也不过是费点手脚的事，而我的异能，刚好能救你儿子，只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卓平没有奇怪对方为什么知道自己儿子的病情，以前他们夫妻也四下打听过可以治疗的异能者，可连面都见不到，更别提求他们了。 听到神秘人可以出手，卓平犹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也不管代价是什么。 “只要能救活我儿子，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哪怕是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你有这个觉悟就够了，出手之前，我还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百个我都可以！” “那就是，今天是事，我需要你保密，包括以后你儿子康复出院，如此异常的恢复，肯定会引起医院方面的注意。” “我希望你在任何人面前都守口如瓶，除了你媳妇之外，任何人你提都不要提我的存在！” 这是木白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虽然宣扬出去，卓平儿子的病友肯定不少，以后自己绝对不会缺虚实之力进项。 那样也会更早被人注意到，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现在辛苦一点，自己出去跑业务。 这么做，为得自然是尽量减少初期暴露的风险，在实力弱小的时候，越是低调，越少人注意到，越能为自己争取发育时间。 等以后自己可以随意畅游时间长河，时间于我唯一，那暴露什么的也就不是问题了。 当然这样做，只是延迟被人发现的时间，他深知没有永远的秘密，只要能打个时间差，就够他成长了。 现在，还是让神秘人，成为一个都市传说吧！ “我保证，我以我的性命保证。” 听到神秘人如此笃定的保证以后自己的儿子会康复出院，就是死，卓平也会守住秘密。 “既然如此，许愿吧！” “呃……啊？许愿？！” 卓平害怕自己听错了，恶了神秘人，许愿不是道观寺庙干的事嘛。 “对，就是许愿，把你想的向我说出来！” 大家都是第一次，摸着石头过河，不摸索一番，谁也难说异能的发动效果。 卓平将信将疑，但还是说出了心底最大的愿望，“我希望我儿子康复，健健康康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