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哥!” 深夜中,苏婉清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惊恐久久不散。 自从上次风寒之后,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上一世的事情。 苏家被抄斩时,她还被陈书景软禁在尚书府后院的柴房内,当玉竹拼死将这个消息传给她时,已经是苏家被问斩的吗? 见再无有用的线索,苏温玉与方丁便准备回去。 二人回到苏府,就见苏之灏拿着戒尺满院子的追着苏温世打。 “父亲,你老糊涂啊,那陈书景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苏温世也是刚知道昨日父亲让贵叔去给陈书景送礼,气的他直接来找父亲理论。 苏之灏手持戒尺,在苏温世身后追着他打,“混账,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那你做错了也不能说吗?” 到底上了年纪,几圈下来,苏之灏有些气喘,停在石桌前顺气,手中的戒尺指着不远处的苏温世恨恨道,“你这个逆子,清儿说你冲动都说轻了,我看你简直没脑子!” 苏温世还想跟他犟嘴,一侧的苏温玉一个反手就将他的手臂别在身后,压着他送到了苏之灏面前。 “啊,大哥,疼疼——”苏温世呲牙咧嘴的喊着疼,又见父亲的戒尺迎面砸下,忙歪头躲闪。 苏之灏哪舍得真的打他,朝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心中的怒气便消了不少。 见父亲消了气,苏温玉也松开了苏温世,随后跟他分析父亲的做法,“温世,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鲁莽冲动。昨日清儿在大街上对陈书景说的话,听到的人并不多,父亲让贵叔再去送礼,事后可以跟人说,清儿是在街上认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随后苏家便厚礼相赠,那些表白之语不过是其他人胡编乱造,诋毁清儿名誉的谎言罢了。” “真的?”苏温世还是有些不服,“那父亲你为何刚才不说,害我被大哥嘲笑。” “你给我这个老糊涂说话的机会了吗?” 苏之灏消了气,也懒得搭理他,转身问苏温玉有什么发现。 “父亲,我还有些事要问清儿,晚些时候我再来找您说这件事。” 见二人不再吵架,苏温玉也没再停留,朝着后院走去。 揽月居内。 苏婉清躺在太妃椅上闭眼假寐,快被她翻烂的那本书正盖在她脸上。 苏温玉及时打住想要请安的玉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自己朝着苏婉清走去。 拾起掉在地上的锦衾,还未给苏婉清盖上,她便笑着取下脸上的话本,浅笑着唤他,“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温玉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话本瞅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本【杂谈怪论】。 把书还给她后,苏温玉问她,“怎么喜欢看这种书,不觉得害怕吗?”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碰到书中写的恶灵鬼怪,它们多厉害啊,到时候我就一把刀架在它们脖子上,让它们都替我办事。” 苏婉清一番话听的苏温玉哈哈大笑,“你啊,不愧是外祖父的亲孙女,这狂妄胆大的气势是一点也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