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这么大声!” 细狗片刻之后冷静下来。 朝豁牙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冷静了后,豁牙才缓缓松开手道。 “震惊吧!这事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到时候自然会有大当家安排。” “你小子以后机灵点,这消息我也是不久前知道的,要不是你小子懂事,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到时候你小子别给我说漏了,还有那些‘货物’你给我盯紧点,好不容易抓到的要是死了,咱们都得受罚。” “大哥我办事你放心,妥妥的!” “快去吧,这事你上点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豁牙拍了拍细狗的肩膀,摆出一副好大哥模样道。 “是!” 细狗也不含糊,一路小跑开始检查那些‘货物’起来。 既然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细狗也是格外的认真起来。 自己这是上了一条大船啊,后背居然有朝廷老爷撑腰,他们黑风寨不得在这片地界横着走! 想到这里细狗不由得开始兴奋起来。 当匪徒的最怕的是什么? 除了死之外,就是朝廷了。 只要一上通缉榜,他们这群人就跟过街老鼠一样,终生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虽说做匪徒是真的爽,没有法律的约束,时不时喝酒吃肉。 这比当普通百姓好,不用面向黄土背朝天,天天为那繁重的赋税而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细狗原名宋宗耀,是他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爹请先生赐的,意思也十分简单,就是想要光宗耀祖。 说实在他宋宗耀也对得起自己这么一个名字,寒窗苦读数十载,在乡里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书生。 可流年不利,天灾不断宋老爹直接病倒,不久便撒手人寰,家中变故。 宋家也因此没落,当初的亲戚变成了人中饿鬼,对于孤儿寡母的宋宗耀不是施以援手,而是个个落井下石,家中房屋田产直接侵占得一干二净。 亲戚见能拿的都拿完了,目光又朝向半老徐娘的宋母。 结果可想而知,宋母不堪其辱吊死在歪脖子树下。 上诉无门,只得草草埋葬母亲。 最终只留下宋宗耀苟活,他不是没想过找昔日同窗好友寻求帮助。 要说梦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么骨感。 当初自己可以吆五喝六,成群的好友,一个个变成避他如蛇蝎,更有胜者还出言嘲讽甚至打骂他。 心灰意冷下,原本要以一根草绳了结一生。 却看见山野间烧杀抢掠的山匪,而正好就是他们所在的村子。 也许是运气使然,山匪根本没有看见宋宗耀。 让他逃过一劫。 可转念一想。 “报应啊!哈哈哈哈!全是报应啊。” “我宋宗耀,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哈哈哈哈哈哈,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悲可笑!” “既然这样,那我就落草为寇!” “用你们的命,来给我家善良买单!” 就这样他拜了山头,成了匪徒,既然成了匪徒原来的名字他也不想用了,本来取名恶狗。 就是想做最恶的那个,谁知道人家见他细高细高的叫成了细狗。 这被别人这样叫名字当然不乐意了,可是匪徒法则就只有一条。 谁拳头硬就听谁的,从此没了宋宗耀只有一个叫细狗的匪徒。 话说回来。 豁牙叫他来检查货物,也就是检查一下,那马车上一个个布袋中的人是否还活着。 细狗检查十分仔细,每个袋子都会拍上一下,看着袋子动了一下才去检查下个。 要是那个袋子不动,他都会解开查看一番,直到确定没事才会检查下一个。 这一切都被在远处隐藏的李淳修看的清清楚楚,而豁牙以及细狗说的话也是听得清楚。 说是巧也十分的巧,豁牙他们说话的地方正好就是李淳修躲藏点。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这霄州境内没有匪患消息。 原来已经到官匪共存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