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朱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跳跳猪,你跑慢点儿,等等我!” 就在刚刚,跳跳猪似乎在前面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一个劲的就往前冲,直接把朱妹给拉下了。 朱妹虽然极力追赶,但显然还是没来得及跟上。 “对不起啦,跳跳猪,我刚刚不应该和你吵架的,你快回来呀……” “呀——呀——呀——” 回响不绝于耳。 四周都是冰冷的遗迹钢板墙壁,眼前明明只有一条道,但却像是走不到尽头一样,只有一片漆黑。 朱妹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她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赶进度,把小海狮留在原地挖矿的,如果小海狮在身边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害怕了,和别人家的跳跳猪不同,小海狮是绝对不会抛弃她的。 “小海狮不在的第一个小时,想它……” 朱妹掏出联络器,打算给黑子打个电话,现在她就想听到点人的声音。 “嘟……嘟……” “咔嚓……” 这次很快就打通了。 “喂?你到哪了?” 黑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儿就像给朱妹打了一剂强心针。 “我,我在找你的路上啊,黑子,你的跳跳猪刚刚像疯了一样朝前面冲,我喊都喊不住它。” “嗯,跳跳猪刚刚已经和我汇合了,我们马上就过来找你。” “哦,哦,那太好了,我感觉这遗迹有点古怪,我们待会儿还是先回去和小海狮碰面,或者喊其他人一起过来帮忙开采吧。” “嗯……可以。”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黑子继续道:“你那边声音怎么这么热闹?是有其他人在你那吗?” 朱妹:“???” “瞎说什么呀,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 朱妹无端被惊出一身冷汗,身体一下子瞬间绷紧,四下张望,周围仍旧是漆黑一片,只有她脑袋上矿灯在维持着光线。 擦了擦冷汗,朱妹小腿打颤:“我、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已经够害怕的了,你别和我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的!” 因为握着联络器太过用力了,手掌不住颤抖起来。 “唉,你偏不信?那我开公放给你听。” 黑子似是懒得解释什么了,只听她那边停顿了片刻,突然,一阵阵女子压抑的怪笑声从电话机里传来。 “呀——!” 朱妹满眼都是惊恐,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就开始打其他人的联络器。 她感觉黑子已经被青铜怪给控制了,她们在合伙整蛊自己。 现在黑子不靠谱,所以只能打其他人电话,只能指望其他人来救自己。 “嘟……嘟……” 阿碧凤姐的电话打不通。 “嘟……嘟……” 她最崇拜的疯哥电话也打不通。 没有一个接她电话,她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 “咔嚓……” 突然,不知道打给谁的一通电话,像是被接通了。 朱妹像是在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哭诉着呼喊道:“喂,你们快来救我,我遇到危险了,快……”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那冷冰冰的女人声音就让她如坠地狱。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等死后在拨……” 啪嚓! 朱妹一把将联络器给砸烂的。 “你哔的,我们这个是私人联络器,没有人工语音好吧?” “还哔哔哔死后在拨,我哔哔拉着你一块死球!” 朱妹这一刻化身电报员,嘴里不断喊骂着国粹,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一点。 但很快,又有一件让她非常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矿灯没电了…… “啊!呜呜呜……” 朱妹崩溃的窝在一处角落哭泣,歇斯底里恐惧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黑暗,孤独,绝望,无助……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蹲在路边抽泣。 谁都好,麻烦出来个人……就算是精灵也好,青铜怪也没事! 至少,这样她心里会有底。 人最害怕的东西,其实还是“未知”的事物,只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san值就不会跌的这么快。 “朱妹……朱妹……” 正当朱妹哭得梨花带雨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抹亮光。 她抬起哭花的脸,朝那亮光望去,发现这不就是一辆矿车吗? 等等……这矿车,好像是黑子推的那辆! 她心头大喜,心脏咚咚乱跳,咬牙撑着地面站起来。 “黑子,你终于来找我啦?” “嗯,我来带你走……”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我也没事……” 朱妹颤抖着双脚走过去,神色呆滞的望着除矿车之外无一人影的四周。 “黑子,你在哪?” “我在矿车里啊,在矿车里行动起来就省力多了……” “在矿车里?” 朱妹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下意识的朝矿车靠近,然后伸出头,朝矿车里头看了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她把魂给吓掉。 只见黑子和跳跳猪就像麻花一样扭曲着身体,团成团的缩在矿车里面,见朱妹来看她们,两者脖颈以诡异的弧度弯折,回以最“真挚的笑容”。 她们的笑容是由一张米色面具组成的,面具的五官还留着血…… “朱妹,我来带你走……” 双眼剧烈扩张。 朱妹眼睛一翻白,没带吭声的,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 …… 观察了片刻,确定对方已经失去意识,一道人影才从遗迹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苏白手上套着一双奇怪的手套。 这是用【操陷蛛的丝线】编织而成,在混上【操陷蛛粘液】的道具,戴上之后,可以像蜘蛛壁虎一样,攀爬墙壁,如履平地。 看了眼彻底失去意识的朱妹,苏白嫌弃的捏了捏鼻子。 对方好像惊吓过渡,分泌出了一些不该出现在文字中的东西,裙子湿漉漉的。 苏白看了眼还缩在矿车里头的“黑子”。 “你们搞得恶作剧,待会儿你们帮忙处理她。” 话音落。 车子里扭曲的黑子和跳跳猪,顿时变成了身披绒毛披肩的雪妖女,还有索财灵。 两者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