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所以才在深思熟虑过后直接开口问白染。 不过看着耳垂泛红,依旧坚持不懈守着柴房门的阿葵,她觉得白染他哥头上有些绿。 白染这位兄长该是多么倒霉摊上阿葵这么个未婚妻? 报恩也不是这么个报法。 这么想着,宋寒酥又是摇头叹息一声。 白染看着宋寒酥,往常有人问他这些事他都会觉得这些人是在看他笑话,可对方这么一说他却有几分想笑。 可能是这个想当自己师父的女修给他的印象就是想法跳脱。 他笑着解释道。 “阿葵是救了我的兄长,可没救成功。” 宋寒酥眼神有些飘忽,她刚刚也想起来了,这些人好像也说过白染的兄长早夭。 她到底怎么了,明明之前还过目不忘的? 明明超忆症是想不记住都能记住的? 宋寒酥想着等有时间一定要问问混沌知不知道原因,脸色诚恳地跟白染道歉。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白染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这是想起来了,贴心安慰道。 “没关系。” “这都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这么多年,早就不在意。” “什么早就不在意!” 阿葵听白染这么说竟也不守门了,瞪了宋寒酥一眼后尖声质问白染。 “你怎么能不在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在意?!!” “就是你害死的,若是没有你,她就不会死!还有阿芝!” “她也该死,要是没有她拖累我,我早就得偿所愿!” “她凭什么冠以白姓?” “若是当初你没有抛下我们去和……” “够了!” 一声断喝从阿葵身后的柴房传出,阿葵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到冷着一张脸的白岚,和他怀中用同样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的白芝。 白芝应是早就醒了,将阿葵刚刚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到底刚刚受了重伤,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阿葵。”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我们的。” 白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伤心,可阿葵此时全然顾不上维持自己一直以来的人设,她看着白岚,表情也很是伤心。 “白岚哥哥,难道你真的非她不可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追逐在你身后,你为何不能看我一眼?” 听了这话,白芝满眼都是错愕。 她一直把阿葵当做最好的妹妹,每次阿葵因为执拗犯错,她都会主动站出来和她一同受罚。 她每次都是表面抱怨,实则是在告诉阿葵这次是因为什么事受罚,下次不要再这样。 她一直认为阿葵都是知道的,每次她被阁老惩罚,都是更受阁老喜欢的阿葵替她求情。 她当阿葵是亲妹妹,所以阿葵靠近白岚她也没有多想,只认为是爱屋及乌。 白芝看向阿葵,可对方的眼神执拗,里面的倒影只有一人,那人却不是她。 她看着那倒影,又看向揽着自己的白岚,良久后掩面失声痛哭。 白岚冷冷看着阿葵,抱着白芝的手紧了紧。 “有些人,谎言说多了,就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和阿芝面前,不然就算是,他看在白阁老的面子上为你求情,我也断不会轻易饶你!” 阿葵看着白岚抱着白芝的手,又听到对方的冷言冷语,很是受伤的后退了两步。 “白岚哥哥,是不是阿芝姐姐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她一直都对我有偏见,刚刚这一切一定都是她设计让我这样的!” 闻言,白岚似是被气笑了,白芝哭泣的动作都停顿了一瞬。 白岚让阿芝转过身,不要再面对阿葵,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不利于养伤。 至于阿葵,他可以应对。 白岚冷笑一声。 “误会?确实是有些误会。” 阿葵喜出望外地看着白岚,然后就听到对方说。 “阿芝从未与我说过你的坏话,我们之间一直说你坏话的那个人是我。” “我从来都不认为阿芝会无缘无故被白阁老惩罚,每次都是你从中挑拨。” “我与阿芝说了,她还每每认为是我的偏见。” 不等阿葵质问或是辩解,白岚就继续说道。 “而且,听你之前的意思,你刚刚那些话都是阿芝逼着你说的?” “我倒不知道阿芝还有这本事。” “就算她有这本事,被她控制也是你的无能!” 听了白岚的话,宋寒酥只想说,恋爱脑还能识别绿茶白莲花,遇到这样的男人阿芝就嫁了吧。 可不知阿葵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竟然对着白岚一跺脚后又瞪了她一眼。 宋寒酥歪了歪头,她一出柴房直接就控制住阿芝和阿葵,然后用陷阱和药粉阻碍了一种侍卫的救援,还成功拖到了白染出面。 这一系列操作,阿葵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认为她是个软柿子? 有白染这个关键线索在,阿葵这个间接线索对她而言有些可有可无。 宋寒酥看向一旁的白染,打算试探一下对方这个阿葵到底有多重要。 结果她的目光刚转过去,就发现白染也看着她,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 宋寒酥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次有没有什么纰漏。 这个阿葵是白染兄长的救命恩人,但是没救成功。 这种程度就足以让白阁老对她令眼相待,看来这个白阁老是看重恩情之人,而且这个恩情有时候就连白染都要退让。 想到这里,宋寒酥不由得皱眉。 “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治疗阿葵吧?” “耳朵不好使我可以帮忙治疗,识海方面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脑子不好使若是也要我来治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白染闻言抿了抿唇,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在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可那双狭长的凤眸愉悦的眯起,特别像一只刚被顺了毛的小猫咪。 小猫咪,不,是白染平复了下情绪,对宋寒酥摇了摇头。 “宋道友误会了。” “染没有为难您的意思。” “主要是白府众侍卫的伤还没有得到解决,不知宋道友对这件事有何见解?” 宋寒酥闻言,看着白岚脸上的抓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