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强人动弹不得，嘴却依然强硬：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杨军认识吗？”李队问他。 听到杨军的名字，钟强立马不吱声了。 很快，钟强被带回了警局审问。 坐在审讯室的钟强倒老实了。没怎么抵抗就全撂了： “杨军是我杀的。” “为什么杀他？” “他上个月打了我，我不甘心。” “他为什么打你？” “他非说我跟他老婆不清不楚。” “那你们是不清不楚吗？” “当然没有。” “钟强，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能抓你，肯定是调查过的。” 钟强眼珠转了转： “我跟周敏以前谈过恋爱，但2年前，我们就分手了，后来也没怎么联系。” “没怎么联系？你们这半年里可通了不少电话，杨军遇害前一晚，你们还打过电话，没说错吧？” “那，那分了手也能做朋友吧。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打电话就是闲聊。” “人家都结婚了，你们有什么可聊的？” “她有时候跟杨军闹点小矛盾，心里不开心，就找我诉诉苦。” “但邻居都说他们关系很好，杨军很疼老婆。” “那是假象，杨军这人太大男子主义了，周敏想做的事，他都不同意。” “周敏想干嘛？” “她跟我说过，她想换个工作，杨军就没同意。” “那你杀杨军，跟周敏有没有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人是我杀的，你们不要找周敏的麻烦。” “那说说你的作案经过。” “那天早上，我去他家里找他，想为上次他打我的事情出口气，没说两句话，他又开始动手，我一气之下拿了他们家里的一把水果刀刺死了他。” 钟强说的跟周敏一样，也说早上杀的杨军，很显然，两人是商量过口供的，看来，周敏跟这事脱不了关系了。 “你怎么进的屋？” “是杨军给我开的门。” “你胡说。” “我没有。” “钟强，你是跟周敏一起商量过怎么说的吧？” “真的没有，周敏不知道这件事，跟她绝对没有关系。” “那我告诉你，杨军的死亡时间是凌晨的2点到4点之间，你说你早上去的，那时候杨军早就死了，另外再跟你说一点，杨军当时被刺时他正躺在床上，床头上的墙面有喷溅状血迹，你说他跟你打起来你才拿刀捅的他，那血迹怎么会喷溅到床正中间的墙上？” 胡队一番提问，钟强无言以对。 “钟强，隐瞒对你，对周敏都没有好处，别妄想逃脱法律。” 钟强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他承认了他是半夜溜进杨军家里杀的人，但他依然强调，这事跟周敏无关。 “我是半夜去的，我偷偷溜进去的，当时她俩都在睡觉，我直接拿刀捅了杨军，当时血就溅了出来，但杨军没死，他跳起来想反抗，我继续捅他，直到他不动。” “这时候周敏在干嘛？” “她……我捅死杨军之后，她被惊醒，当时她很害怕，我就跟她说，只要她不说出去，我就不会杀她。要是她敢说出去，我杀她全家。对，我威胁了她，她很害怕，就答应了。反正人就是我杀的，我已经承认了。” “那你半夜怎么进的他们的屋子？我提醒你，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别跟我们说你是撬门进去的。“ “我是，我当时发现，他们的门并没有关紧，我直接推门进去了。” “这么巧？你去的时候他们的门正好没关？” “可能，可能他们大意了吧。” “是他们大意了？还是周敏‘大意’了？” “我不知道，反正当时门没有关。” “那之后呢？你杀了杨军之后干了什么？” “我直接回了家。” “那火是怎么回事？” “我到家之后想想，觉得不妥，就算周敏不说，人死了，你们警察肯定也会查，我怕你们会查出来，所以就又回去放了把火，对了，当时为了伪造入室盗窃的假象，我拿走了她们家床头柜上的一台电脑。” “就拿了一台电脑？” “是的。” 到这里，胡队和李队心里都已经有了底。 钟强拿走了电脑，周敏就正好留意到电脑没了。说他们没有串供，谁信啊？ “那你早上去的时候，正好门也没关？” “呃……是的。” 这钟强也是谎话连篇，跟周敏还真是“天生一对”。 不过很显然，钟强说谎，是为了撇清周敏。 杀人的是钟强没错，但周敏，绝对不是无辜的。 是他们两人合谋杀害了杨军。 两位队长于是再一次提审周敏。 “周敏，钟强已经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问完这句，他们观察着周敏脸上的表情。 但周敏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别的话好说，我老公是钟强杀的，我不说是因为他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不然他就会杀我全家。” 这句话，跟钟强说的也一样，看来，连这他们都对好说辞了。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钟强是怎么进你家的？” “我不知道，我说了，当时我睡的很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老公已经躺在床上不动了。当时我很害怕，钟强说只要我不说出去，他保证不会动我。然后他就走了。”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门关好了吗？” “我……应该……应该关好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你老公死在家里，你还有心思去上班？” “我……我当时……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也不敢呆在家里，就……就想着先去上班。” “那你怎么考虑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很乱，我想过报警，但怕钟强真的会杀我全家。后来我就听李大姐说我家着火了。” “那你知道火是钟强放的吗？” “嗯，我猜应该是他。” “杨军是你老公，他被人杀害，你居然隐瞒不说？包庇凶手？” “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还有个女儿，钟强他说得出做得到的，我是真的害怕。” 周敏说到这里，一脸的委屈，看着好像要哭出来了，但没有眼泪。 “你昨晚跟钟强打过电话对吗？说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周敏茫然的抬起头：“我……我……” “你是不是跟钟强商量杀害杨军？” “没有，我没有。”周敏突然情绪激动。 “那你跟他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是……我其实是……” 周敏随后终于说出了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