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不仅恐吓雄子,竟然还想动手。】 【疯了,疯了,你们是一群废虫吗,快救苏糖阁下。】 雷切尔听到病房里的动静,立刻恢复人形,捞起浴巾匆匆围到腰间,手碰触到门把手时,脑袋里突然蹦出苏糖离开时的话。 “一会儿不论你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踏出这里一步,等我消息。” 苏糖没有通讯器,怎么等,等多久,他并没有明说。 操他妈的,要是苏糖出了事,先不说头儿那边怎么交代,就是他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但如果一切切都在苏糖的掌握之中,他贸然冲出去,或许会毁了对方的计划。 棕褐色的眼眸中浮现剧烈的挣扎,门把手在他的用力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好在病房声音嘈杂,没有人留意。 艹,当年军校选拔都没这么困难。 就在雷切尔cpu差点干烧时,耳朵一痒,像是被收起利爪的猫垫轻轻挠了一下。 耳边同时响起苏糖轻柔的声音,“小粉红,小粉红,我是小玫瑰,听到请回答。” 雷切尔对着镜子看了一圈:嘛玩意? 神他妈的小粉红,要不是的确是苏糖声音,他都要以为是哪家的熊孩子再找茬。 大约是苏糖神给他的感觉过于神秘,雷切尔竟没有太多惊讶,耳朵羞耻到热意飞起,结结巴巴道,“小,小玫瑰,小玫瑰,我是小粉红,听到。” 苏糖眼尾微压,脸上的惊慌失措差点没绷住,他本想逗逗对方来转移心中浓烈的杀意,却没想到雷切尔这么配合。 好大儿能处。 轻松的氛围不过一秒,苏糖接下来的话让雷切尔脸色发沉,他没有询问苏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下意识选择相信。 第七军团,接收到消息的戴西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在键盘上飞舞,密密麻麻的代码闪现在屏幕上,脸上的笑容被肃杀取代。 同一时间,联邦军部圆桌会议室。 “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可惜被白叙那小子先下手了,雷切尔这没用的臭小子。” 与雷切尔眉眼有五六分相似的第三军团首长虚虚点了点屏幕上的苏糖,话里话外透出对他淡淡的欣赏,以及对自己儿子没用的嫌弃。 乌利尔罗素,第三军团首长,五大氏族首领,手握联邦军部的武器,医药等大半资源,就算被怼,他们也不会直接与其发生冲突。 乌利尔罗素视线扫过一群脸色不好的老家伙们,嘴角笑意扩大。 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右手拇指的象征着族徽的戒指,威风凛凛的雄狮,怀里环抱着鸽子血宝石,煞气逼人。 乌利尔眉峰上挑,看向坐在首位的第一军团首长西索科,“不是要审判白叙上将,什么时候开始。” 西索科盯着他手上的戒指,面色阴沉,烦躁的在心里骂娘。 这老东西平日根本不会戴族徽戒指,这是想要用权力施压的意思。 开始,开始个屁,当事人都矢口否认的东西,他们上哪去找寻证据。 联邦基因库,愣是查不到少年的成长轨迹和基因检测报告,除非对方出生在偏远,条件恶劣垃圾星或者荒星,没有经历过基因检测。 三十二军团小部分选择站队,大多数相互之间不服,两个大佬打架,更多的人是围在一起看热闹。 西索科:“雄子受到伤害是事实。” 乌利尔指尖摸索着下巴,点头接话,“雄子受伤确实是雄子保护协会的责任,竟让一个珍贵的雄子流落荒星,差点丧命,不多给些赔偿说不够去。 白叙上将救人有功,又围剿了黑市组织,保护上稍加失职,相信苏糖阁下愿意原谅白叙上将,应该立刻释放,该给的奖赏照常给,大家以为如何?” 听着像是询问大家的意见,倒不如说他直接决定好了,顺便通知一下。 西索科恼怒,“乌利尔,联邦不姓罗素。” 乌利尔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正在讨论,西索科,你太过敏感了,大家直接投票好了。” 眼看气氛紧张,站中立的第八军团和第九军团站出来和稀泥。 想要治白叙上将于死地,并不急于一时,但得罪了乌利尔,就会失去罗素家族提供的补给。 都是利益上的动物,选择哪方面更有利,用脚趾头想一想,都会知道。 病房内,突然暴起的安格斯被雌虫护士重重撞开。 万万没想到的是,曾经针锋相对的帝星日报记者竟首当其冲,一拥而上的还有几个与他一起的同伴。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在第一时间选择护着相机后退,腿脚却不受控制似的往前冲,吃饭的家伙被丢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被摔坏。 他们眼神惊恐,就像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提线木偶,身体自发动了起来,很快他们眼神麻木,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一心只有战斗。 苏糖嘴角弯弯,眼神冰冷。 帝星日报,安新日报给你们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不用谢。 哎,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 陷入狂躁的安格斯彷佛感受不到疼痛,面目狰狞,神色癫狂,无差别攻击着每一个向他靠近的雌虫,神经质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杀了你,安迪,能杀你一次,我就能杀你第二次。” 镜头碎成渣渣的相机还在尽职尽责地执行任务,只剩声音在同步直播。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虫打不过一个。】 【什么意思,安迪真是他推的,太不要脸了,当年还诬陷给杀神。】 【神色不对,疯了吧这是。】 病房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苏糖远远站在墙角,被几个雌虫牢牢保护在身后。 水果娱乐的记者小安站到苏糖身前,安慰道,“苏糖阁下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谢谢你们。”,苏糖微微低头,挑衅地看向被按在地上,早已看不出原样的安格斯,眼中绽开一抹笑意,无声张了张口,“杀了你” 安格斯瞳孔骤缩,野兽的直觉让他感受到灭顶的危险,大脑一阵强烈的刺痛,短暂的耳鸣后,终于晕厥过去。 便宜你了。 他的手还要用来拥抱老婆,可不能弄脏了。 苏糖视线扫过几个鼻青脸肿,手脚受伤的记者,对他们受到的惩罚,勉强算是满意,轻勾手指,精神丝收回身体,结束了这场闹剧。 失去了精神丝控制的记者们,恍恍惚惚地或坐,或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预示着他们方才的疯狂,后背一凉,却想不通。 明明是安格斯通知他们来的,现在不仅没有拍到白叙的罪证,还把摄像机给摔坏了,又落了一身伤。 想到这,他们对安格斯憎恨更深。 苏糖嘴角微扬,看向窗外的夕阳,眸中戾气乍现。 他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安格斯,你的福气,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