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个好皇帝，自己错了……</p>
太后一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放肆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王源，你将哀家请来还有什么意义？”</p>
王源看了眼太后，缓缓道：“微臣想着，以陛下待太后之心，想必太后不愿意看到大魏的正统被人窃取吧？”</p>
装！监朝十余载的太后能是被既定的事实打击到的？</p>
果然，太后抬头，眼神悠远：“你说的是福贵妃？”</p>
明明是问句，太后就这么笃定的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p>
一句落，所有人都疑惑地看了过来。</p>
王源点头，想当初自己进京时，路过西安府而不入，绕道汉中府入的京。</p>
当时焦文卓对他说，西安府的水深着呢，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的话仿似就在耳边。</p>
当时还不知道西安府的水是什么水？</p>
现在知道了，却只想远离，不愿沾染丁点。</p>
王源点头：“太后应该知道，福贵妃当初随福王返回西安府后，日子并不好过。”</p>
太后脸上浮上了讥讽道：“不好过就可以委身给一个藩王的庶子？丢皇家的脸？！”</p>
果然，太后什么都是知道的。</p>
王源默了默，道：“如今这个庶子可是福王的世子。”</p>
太后继续讥笑：“若不是福贵妃那个贱人吹枕边风，就凭福王那和事佬的性子，教不出敢谋朝篡位的子孙！”</p>
王源：“……”</p>
这还怎么说？</p>
你也是一介女子，都能垂帘听政十余载。</p>
那福贵妃还是皇帝生母，能跟你斗了个旗鼓相当，就没一点儿野心？</p>
尤其皇帝继位后，对生母多有怜惜，给西安府的政策优待到不行。</p>
就算本来没有野心，也能滋生出野心来呀。</p>
王源：“那太后可知道，皇帝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p>
太后瞪大了眼睛，一双柳叶眉顿时飞了起来：“什么？下贱的胚子！！”</p>
“啪！”</p>
王源不知道太后的手掌疼不疼，但桌子上的杯子疼了，因为直接被太后的动静带到了地上，碎了。</p>
王源看着自己平素喝茶的杯子就这么少了一只，眼睛里止不住的心痛、惋惜流淌着。</p>
让气鼓鼓的太后硬是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破坏了怒气，也就发泄不下去了。</p>
却还是气鼓鼓地坐在椅子里，和自己的五官较着劲。</p>
敏清快手快脚的给太后顺着气，旁若无人地从茶盘里又拿走了一个茶杯，倒上茶端到了太后嘴边。</p>
太后斜眼看着王源追过来的眼神，没好气地道：“一个杯子而已，至于吗？哀家赔你一套总行了吧？”</p>
王源转头，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微臣这套用了好久，有感情了。太后要赔，那就配一套吧，应该不比夜光杯差才是。”</p>
太后双眼微睁，认真看了眼嘴边的茶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这么个普通的官窑，就想讹自己一套夜光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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