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感觉身体沉重了吧。” 御剑人抬起右手,伸出干枯的食指,指引着碎片在他身边旋转。 “早就跟你说过,跪地求饶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现在,我会慢慢折磨你。” “求饶?你是不是觉得我就一定被毒死了?” 石泉水同样扬起右手。 “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在短时间内修为暴涨那么多,但应该不是你隐藏修为的关系。” 御剑人转动手腕,将碎片环绕的区域扩大了不少。 “果然难缠的对手。可惜等你找到真相,应该已经毒发了。哦,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忘记带上解药了。” “哼,千鹤药,也不过如此啊!” “你”御剑人眉头一皱,这毒药名字最近才确定的,只有他知道,别人怎么了解,“我还是大发善心让你结束痛苦吧。” “师父,后面后面” 胖子刚才就觉察附近有很奇怪的灵力波动,因为修为尚且,无法判断是人还是兽所发出的。 但刚才,这灵力波动突然增强了。 “后面?” 御剑人反应过来时,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低下头。 胸口多一个能容纳两个拳头的窟窿。 “这” 石泉水停下脚步,不由吃了一惊。 居然连金蚕蛾都没有发出警告。 他迅速冲到御剑人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快逃走,是魔教有人勾结了魔教快发出警告提醒大家快” 御剑人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苍老的声音。 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中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左手用力抓住石泉水肩膀。 “快走啊,你想让我们人类都死光了吗?” 说着,用力将他朝地上扔去。 “魔教吗?” 石泉水翻了个跟斗,稳稳落在地上。 “你们这些家伙,以为扮成我们人类,就没办法探知你们吗?” 御剑人将手插入窟窿里,不断用血泼洒至四周。 结界?居然是结界,为何刚才没有发觉。 在鲜血的作用下,四周完全透明的结界一点点显露出来。 “哼,一群笨蛋,我主已经回来了,你们以为能为所欲为吗?” 御剑人笑了几声,从左眼中挖出一粒九色圆珠用力扔给石泉水。 “拜托了呃!” 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倒下了,身体却一点点的消失,还没落地,就彻底消失了。 “这是” “发现神器——赤炎仙珠。” 萝莉的声音像一根针一样,深深扎进了石泉水灵魂深处。 久远的记忆之门打开了。 赤炎仙珠,乃是连仙界都不可多得的宝物。 具有吸纳天地之气,化成提升修为的灵珠。 一粒这样的灵珠能瞬间将一个炼气期修士提升到筑基后期。 随着其品质的不断提升,其还有更多的能力会逐渐显现。 “原来是这东西,能瞧破我的分身。”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他刚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他身旁。 是个穿着破烂、手提酒葫芦的醉鬼老头。 “小伙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会会那些家伙。” 声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前辈,这些人晚辈见过,是魔教内的。” 胖子跑上前来,从脖子下抓出一串由蛇头骨组成的项链。 “这是什么?” 这胖子这时候拿出这种东西,显然有他的道理。 “是魔教人遗留的,晚辈偶然捡到,不知道有何作用。” 这蛇骨头极小,像半截拇指一样。 这样小的蛇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蛇骨晶莹剔透的,似乎被刻意炼化过的。 他接过这串蛇骨,脑海里迸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嘶—— 一个蛇骨动了,张开口就在他手指上留了个血窟窿。 手指头瞬间没了知觉,连带着整条右臂都麻木了。 “哈哈哈哈” 胖子急速后掠,眼眸突然变成了猩红色。 身体迅速收缩,同时身体表面泛起了黑褐色的鳞片。 他猛地一停,左手紧紧掐住绣儿咽喉,漆黑的手指的长长的指甲嵌入稚嫩的皮肤。 “前辈,我窝囊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本来还想要费很多功夫,没想到前辈居然帮了我们一把。嘿嘿。” “前辈,快杀了他,不要管我!” 绣儿用力挣扎,但那漆黑的指甲明显是有毒,毒素侵入她体内,挣扎没有太大作用。 石泉水恨得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相信别人,居然又被卖了。 潜心修炼的枯陆身体一震,以迅雷之势一拳砸入胖子脑袋里。 “死!” 胖子脑袋被轰碎了,身体无力的倒下。 但枯陆却遭到反噬,内气在体内横冲直冲。 砰砰砰之声不断从他体内传来。 石泉水赶紧上前将他扶住。 “前辈,我一辈子窝囊,想不到临死能杀了一个魔教弟子,这辈子值了。前辈,绣儿有劳费心了。” 石泉水赶紧掏出药丸,可枯陆摆了摆手。 “前辈,来不及了,我经脉已断,就算活了也是死人,没必要” 枯陆眼里的生机急速消散。 “我知道,但你不会死的。” 石泉水悲痛万分,一个好端端的人,又因为他而死。 幸好有内世界,将他灵魂吸入了内世界。 “这里是” “一沙一世界,你为我而死,你就当我的总管,负责生产,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只是灵魂状态的枯陆却发现这里的灵气极为浓郁,哪怕是没有身体,在这里修炼一日,恐怕抵得上在外面修炼百年了。 “是,前辈。” “你去制造坊,负责监督生产连弩,务必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 有人管理,他也能省心了,再也不用时不时进入内世界去管理。 “是,前辈。” 枯陆俯首一拜,虚幻的身体并没有让他有任何不适,反而更加自由。 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不用受到任何限制。 石泉水迅速从内世界退出,将手里的丹药塞进绣儿嘴里。 “不要再分心,不然你师父的死就变得毫无意义。” 他很想把实情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被一阵浓郁的腥臭之气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