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没赚到便宜，心里多少有点不忿。 王铁蛋不在乎，洗了下手回家倒头就睡。 忙活了好几天，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还没睡下多久，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铁蛋，铁蛋，我是你大茂哥，开开门。” “等会儿！” 王铁蛋回了一句，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怎么了，叫魂啊。” 许大茂直接推着王铁蛋进了屋，小声问道：“铁蛋，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娄家逃走了？” “你去他们家了？”王铁蛋问道。 “三天前就去了。” “那你没告诉别人吧？” “怎么会啊？我又不傻。”许大茂表情非常严肃。 王铁蛋叹了一口气。 “我是知道，走那天晚上，娄晓娥找过我，拿了药就走了。” “拿药？” 许大茂有点不明白。 “你那个前岳父不是一般人，他一早就猜出来，那些药是我提供的，不找我，难道找你？” 许大茂脖子一缩，上次见到娄半城就被揍了一顿。 既然是药的事，他的心结也解开了。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干嘛，你要去找他们啊？” “没有，就是问问。” “说是去南边，具体我也不清楚，不是香江就是濠江，你也知道，不可能在大陆待着，他们应该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最近形势确实有变化，我们老开会。” 说到这，许大茂还有点小失落，不管怎么说，都没能见娄晓娥最后一面。 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王铁蛋不愿意了。 “你着急忙慌的，就这点事？”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 “事多了，明天晚上轧钢厂放电影，我给你占个好位置，你记得过去。还有钟有财找你，让你上班找他，还有李怀德李厂长也找你，铁蛋，你好运来了。” “李怀德找我能有什么事？” “今天厂里都传遍了，说年底了，厂里要进一批鱼，有上万斤，是你和侯聪他们牵的线，我估摸着是要提拔你。” 王铁蛋立即皱起了眉头。 这事除了钟有财、赵书记，知道的人很少。 早不传晚不传，鱼快来了的节骨眼才传出来，这是钟有财担心自己在鱼的上面动手脚，故意的。 “行了，我知道了，看电影就算了，大冷天的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我告诉你，是新电影《地道战》，元旦才上映，我好不容易求来的。” “电影院里我都看了好几遍了，行了，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别啊，晚上一起喝酒！” “不喝不喝！” 许大茂还说着话呢，就被王铁蛋推了出去。 “那你别忘记明天去上班，李厂长找你呢。” “行了，知道了！” 王铁蛋直接插上了门，转身回到随身空间，继续睡觉。 许大茂低头看了眼手表，这个点还睡觉，晚上肯定不困，正好一起喝酒。 想到这，他转身又出了院子，准备置办点下酒菜。 许大茂刚离开，刘海中就阴郁着脸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王铁蛋的房子，又回想起今天厂里的传言，越想越气，越想越嫉妒。 这就是许大茂说的，给领导解决困难，王铁蛋办到了！ 许大茂比他早进步，他能忍，王铁蛋这个临时工还走到他前面，他绝对不能忍。 刘海中咬着牙，平复了一下心情。 给李怀德送礼，趁着过年，必须送，要送就送王主任爱人都惦记的那个药，绝对没错。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去了前院，要找闫埠贵商量。 此时，闫埠贵正郁闷着呢，他刚听完三大妈讲完王铁蛋送海鱼的事，好像损失了好几块钱。 “你们就不该说是买鱼，低买高卖，这就是典型的投机倒把，王铁蛋就是有鱼也不会卖给你们。” “大家都那么说，我能怎么办？”三大妈也很郁闷，今儿没能赚到便宜。 “私下换啊，偷偷的，那么多鱼，他总不能砸手里。” “也是，过会儿你给他说。” “行。” 正说着，刘海中敲门走了进来。 “老闫，药的事情还办不办了？” “当然办啊，怎么了？” “要办赶紧办，过了年我要拿这药去送人。” “太急了吧？我们只知道是在延庆靠近昌平，那么多村子，又那么冷的天，不好打听啊。” “那就问许大茂，我们一起，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不灌醉，就这么干问啊，能问的出来吗？” “我想好了，大不了给点钱，或者直接从许大茂手中买。” “这钱我可不出！”闫埠贵惊讶道。 “我出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走，我这就陪你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刚出去，等会他回来，你赶紧去找我。” “我知道了。” 见闫埠贵答应，刘海中心事重重地回了后院。 事情没完成之前，他很难高兴起来。 中院，易家。 上周日发了福利，易中海感觉自己在院里的人缘好上不少，所以他准备再发一次，顺便把“优秀大院”本该发的福利一起补上。 双重福利下，有肉有汤又有瓜子花生，完全可以搞一次院内聚餐，让自己的威望再提升一个台阶。 等到过完年，王主任推举自己成为管事大爷的阻力就会小上很多。 正想着，一大妈端着菜走进了屋。 “当家的，王铁蛋从天津带了四百多斤海鱼，院里人想买，他没卖。” “这个畜生终于回来了，他倒是聪明，怕别人告他投机倒把。” “他说是办婚宴用的。” “胡说八道，谁家办婚宴能用那么多鱼，不对，他肯定是要偷偷去卖，也不对，四百多斤鱼才多少钱，难道他缺钱了？” 易中海想到厂里的传言，有点怀疑。 “那就不知道了，兴许他有别的用途。”一大妈想了半下午也没想明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王铁蛋只是吃河鲜吃腻了，想囤点海鲜换换口味。 “别的用途？” 易中海斟酌了一下，这鱼还能有什么用途，除了吃就是卖，送人也有可能。 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王铁蛋好过。 “你再去炒个菜，我叫柱子过来，我们爷俩一起喝点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