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鼎里无仙神。 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从药王鼎里活着走出来。 何况是这个元婴期的小子。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燕倾城的剑有轻微的颤抖。 她也怕自己看错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郑三关对着燕倾城微笑道,能再次见到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你没事?”燕倾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观他的样子似乎神志已经清醒了。 “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情,小小的药王鼎想要炼化我,怕是还欠一些火候。”郑三关在广场上扫视了一圈。 “那个黎仟呢?这孙子跑哪里去了。”郑三关横眉冷对。 这家伙居然想用药王鼎炼化自己,置自己于死地。 “在那里。”燕倾城剑间指着人群中地上躺着的尸体说道。 “死了?”郑三关诧异的问道。 看这局势,他进入药王鼎之后,丹鼎宗似乎大胜,那么作为内门长老的黎仟怎么还会死? 谁杀的? 妖兽? 不,郑三关转身看着燕倾城手里的斩仙剑。 麻烦大了。 这下他们不仅是拿了丹鼎宗的至宝药王鼎,还杀了他们的人。 这梁子不可谓不小。 “既然郑道友安然无恙,一切都是误会,姑娘还是尽早的离开吧。”葛麟劝说道。 这还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一场厮杀并没有发生。 “是呀,既然我没事,我们还是下山吧。”郑三关伸手去牵燕倾城。 那穿紫色道袍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况且这里还是别人的地盘,动手只会吃亏。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为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慢着。” “慢着。” 两道声音平静又不容置疑的响起。 段奇志和燕倾城。 “不是,姑奶奶你还有什么事情呀,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山再说。”郑三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身上的唤心散两日之后便是最后的期限,我必须要他们交出解药。”燕倾城剑指段奇志。 “其实我” “姑娘,在下已经说了,唤心散不是我宗炼制的,我们也没有解药。”葛麟无奈的说道。 “我不信。”燕倾城一步不让。 “我丹鼎宗乃名门正派,岂会炼制那样丧心病狂的东西,姑娘莫要胡搅蛮缠。”刘炳松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作为外门的掌门绝对不允许别人污蔑丹鼎宗。 “走,我体内的毒已经解了。”郑三关小声的在燕倾城的耳边说道。 其中经过他也没有办法在这里细说。 “真的,这还有假,你看我现在不是正常的吗?” “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郑三关认真的说道。 “经常。”燕倾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把斩仙剑收入了剑鞘。 她以为郑三关是怕她引火上身故意这样安慰自己的。 现在看来他身上的毒是真的解了。 “快走吧,我怕一会就走不了了。”郑三关心急如焚。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做贼,完全没有经验呀。 “道友且慢。”段奇志的身影挡在了郑三关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何事?”燕倾城的眉头挑了一挑。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这个紫色道袍不爱说话的道人给她的压力最大。 这人的修为也远在自己之上。 “请把药王鼎交出来,我自然会让各位道友离开。”段奇志的眼神一直在郑三关的身上徘徊。 “是呀,药王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连鬼炎火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刘炳松也很惊讶。 “药王鼎,什么药王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被它压制在里面吃了那么大的亏,我都没有找你要个说法,你们倒是先倒打一耙。”郑三关狡辩道。 当然没有鬼炎火的气息了,因为它已经被彻底的收服了。 关键还不是自己收的,清璇的气息除了自己其他的人是察觉不到的。 没有了鬼炎火的药王鼎,激发不了道韵,也是不易察觉。 金色的小鼎早就入了郑三关的体内。 画老这个老神仙在,有他帮忙掩饰,能让你们发现才怪。 “我劝道友还是老实的交出来,能从药王鼎里安然的出来,要不是你用了特殊的手段段然是做不到的。”刘炳松哪里肯信。 “药王鼎是你们丹鼎宗的至宝,能操控它的人自然也只有你们丹鼎宗的,之前的黎仟不是吗?你们都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我如何得知。” “再说了,你们看我这一身哪里有地方藏东西。”郑三关摊开手转了一圈,现在的他衣不蔽体,不要说藏东西了,就连有的东西都遮不住。 段奇志和刘炳松相视一眼,都摇摇头。 他们都用神识在郑三关的身上仔细的试查过了,并没有发现药王鼎的痕迹。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化解唤心散之毒的。”刘炳松再次问道。 “谁说我化解了?” “哎呦,哎呦,头怎么又开始疼了。”郑三关捂住额头,表情十分痛苦。 演技很浮夸,燕倾城适时的扶住了他配合他的演戏。 “阁下当真不交?”段奇志有些不耐烦了。 这小子就算是身上没有药王鼎,他也一定知道药王鼎的去处、 只有他是最后一个和药王鼎接触的人。 \"我说了多少次了,没有就是没有,为了自证清白,你们也可以搜。\"郑三关很坦然。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们丹鼎宗还要诬陷我们?”燕倾城上前一步横剑于前。 “各位远道而来都是客,不如多在我丹鼎宗做做客,我们也好尽地主之谊。”刘炳松笑着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丹鼎宗的弟子全部都拔出了宝剑。 “你这是软禁我们?”郑三关也有些怒了。 “道友说笑了,茅山道派和我们丹鼎宗同为道家,我留道友下来探讨道术有何不妥。”刘炳松笑着问道,满脸的谦和。 “那我这个和呢?”无尘问道。 “小师父,即是天下佛门天下行走,这天下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一起留下来解决。”刘炳松施了一礼。 “要是我们不呢?”郑三关寒声问道。 “那就只有得罪了。” “好热闹啊。”伴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一个拿着扇子的白衣少年的斜靠在他们对面的大树上悠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