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最新鉴定技术,张大山同志和施常友同志系亲子关系!” 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实验室工作人员,将两份鉴定报告分别给了等候室的二人。 施常友热泪盈眶,看着报告最后印着的红色章子,大哭:“老伴!咱们儿子没死!没死!” 如果这份报告能提早六年,那施常友的老伴也不会悲痛早逝。 大山拿着报告脑袋有点懵,疑惑:“这意思是……我是施老先生的儿子?” “大山……不,阿志!”施常友双手抱住儿子,痛哭流涕:“你是我的儿子,施冲志!” 大山:“……” 面前的老人家哭的极为伤心,可是大山内心除了恻隐之外,没有太多情绪。 “施……老先生!”大山抬起手,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轻轻拍了拍老人的后背:“您先别哭。” 施常友哭了半天,发现儿子态度很冷淡,渐渐收敛了情绪,擦了擦眼角,叹气:“阿志,我不怪你现在想不起来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你妈妈坟前上一柱香。” “这……”大山还是有些犹豫。 他很同情眼前的老人,也相信手里的检测报告。 可大山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施常友满眼失望,摇头苦笑:“怎么会这样!” 儿子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还不如找不到呢。 当当——房门敲响,从外面走进几个中年人。 “报告我们已经知道结果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进门后直接说道:“施冲志同志,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大山指了指自己,迷茫:“你们要我配合调查?” “是的!” 中年男人将一叠照片递过去,道:“在你失踪前,接了一个绝密任务。我们需要知道,你把那个东西放到了哪里。” “东西?”大山更加疑惑,摇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这一会儿有个爹,一会儿又是绝密任务,大山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 施常友注意到儿子紧蹙眉头,似乎很不舒服,赶紧打断了中年人说话,关心问:“阿志?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头很疼!”大山捂着太阳穴,攥拳不停敲:“脑袋好像要裂开一样。” 进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语气突然严厉:“施冲志!那个东西非常重要!你要是不说,我们会上交法庭,到时候你会受到严厉的判决!” 大山不停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随着中年男人的怒喝和威胁,大山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钻开,越来越疼。 噗通——大山身子一歪,整个人陷入昏迷。 “阿志!!”施常友大喊一声,急切怒吼:“喊医生!医生!” 半个小时后,大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接受输液。 病房外,施常友和两个中年男人围着医生。 “大夫,我儿子什么情况?” “张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我们需要尽快知道绝密任务的东西在哪里。” 听到中年人的话,施常友瞬间火了,压着愤怒的声音道:“你们没看到他记不起来吗?绝密任务,过了这些年,你们想起来了?现在他是还活着,那他死了呢?再说,你们不是说我儿子死了吗?” 中年男人:“……” “施老先生,失踪超过两年就可以宣告死亡。” 中年男人耐心解释:“我们当年去找施冲志,的确是没有找到……而且,当年的洪水您也知道,好多人牺牲了。” “你们别和我说这些!”施常友一摆手,打断对方解释:“我就知道,现在我儿子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任务,他现在都没有办法完成!他需要休息!” 中年男人:“……” 施老爷子情绪激动,大山又昏迷不醒,两个中年男人商量了下,决定先离开研究所。 不过,二人并不是要放弃,而是直接向上级汇报。 当天下午,京市医学研究所的莫重鸣收到指令,要求他协助为施冲志做康复治疗。 半个月后。 莫重鸣拿着施冲志的身体检测报告,给出最坏结果:“他脑部的损伤时间太久,想要康复的希望很渺茫。” “呜呜呜——”施老爷子听到这个结果,老泪纵横,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那他一辈子是记不得我这个父亲了!” 大山在病床上也挺难过,道:“施老,您别难过。虽然我想不起来您,但是……我可以当您干儿子啊。” “什么干儿子!你就是我儿子!”施常友又气又难过:“不行,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 整天在这个疗养研究所,他儿子怎么可能恢复记忆? 眼看老先生情绪激动,莫重鸣只好将警卫喊进来,又给施老爷子扎了一针。 大山看着挣扎中渐渐陷入昏睡的老人,心里挺不是滋味:“我如果一直无法恢复记忆,是不是要一直被关在这里?” “这个不好说。”莫重鸣也是按照指令办事,无奈:“不过,你在失踪前身上有绝密任务,关系重大,我们谁都不能保证,你是真的失忆还是被敌人策反假装失忆。” 大山:“……” “那我出不去,施老爷子总能出去吧?”大山无奈问道。 莫重鸣还是摇摇头:“谁又能保证,你们父子俩不是一伙的呢?” 大山:“……” “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里。” 大山望着窗外的青山绿树,苦笑:“要不是听了糖糖的话,我肯定不会来。” 想到这里,大山转身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教授,问道:“莫教授,我听说您是从京市来的,对吗?” 莫重鸣点点头,承认:“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在京市上学,你能不能帮我跟她报个平安?” “抱歉,我做不到。” 眼前这个男人是嫌疑人,莫重鸣不能帮助他带任何消息。 莫重鸣拒绝后,转身离开病房。 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莫教授,她叫夏初糖,在京大上学!您就给她说声,我很好,不用担心就成!” “夏初糖?”莫重鸣脚步微微一顿。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像城渊给他的那个试验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