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冷啊!” 站在公寓楼下的廖野冷得跺脚哈气,心里纳闷极了。 这队长叫他出来干嘛? 大冷的天,他难得休个假容易吗! 该不会又是为了案子吧! 救命! 他心里莫名崩溃。 很快,一辆浅灰色轿车停在廖野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清俊的脸。 “上车。” 傅禹礼平静道。 廖野翻了个白眼,终是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了。 上车后,总算隔绝了外边冻人的冷,廖野双手环胸,这才不满地吐槽道 : “不是,今天不是休假吗?你叫我出来干啥?” “还什么也不说,你也是好样的。” 这些天,为了市内接连发生的几件命案,廖野来回奔走,熬夜查看监控,找破案线索,脑袋都快秃了。 难得放个假,他只想窝在被窝里好好松松脑,谁曾想傅禹礼这家伙,连环扣把他生生给气醒了。 接了电话,他只说了四个字。 “下楼等我。” 然后就挂了电话。 廖野 : 真是无语他爹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是案子有线索了?”廖野压下满脑的吐槽欲,懒洋洋问了一句。 说是这么说,但他对此不抱任何期望。 毕竟破案进度仍是停滞不前。 唯一最突出的线索,仅仅是凶手留在受害者身上的一个细小的标记——x。 可令廖野没想到的是 傅禹礼说 : “是。” “什么!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廖野一听,立刻坐直身体,两眼放光盯着傅禹礼。 “总之,到了再说。”傅禹礼道。 他暗含笃定的态度,让廖野激动了。 这个场景,他可熟。 之前好几次无头悬案,傅禹礼面上淡定得出奇,可一抓就是精准抓捕凶手啊! 什么证据线索都不在话下,简直如有神助。 虽说以往傅禹礼办案有条有理,效率和速度都不逊,但那是正常案件。 前几次那案件,不是闹鬼,就是鬼索命,一个赛一个诡异,廖野现在一想起来,心里都瘆得慌。 既然确定命案线索明确,廖野也不抱怨了,只等着把犯人绳之以法。 —— 吴涛和程峰以前是朋友是有原因的。 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家住在对门又兴趣相近,一来一往,关系自然亲上不少。 可自打程峰发现吴涛逐渐沾上歪门邪道,他就默默远离了对方,同时搬离了小区。 之后,他偶尔也听圈内人提起过吴涛,无非是对方本事超群,声名大噪了。 程峰并不嫉妒,也不好奇。 可出于心头突如其来的不安,他暗地里还是私下上门,探寻了一番对方的居住地。 一去才知道,吴涛也搬家了。 等了几个星期,程峰又偷摸去看了一遍,果然不出他所料。 嘿,吴涛又搬回来。 外人传他住在道观里,说得有模有样。 只有程峰知道,吴涛还苟在老地方。 程峰买了房,但没买车,所以两人一鬼本本分分打车,赶去吴涛所在的小区。 程峰上车后,对司机说 : “去安福小区。” “好嘞。” 听完,虞欢愣了愣。 安福小区啊 这倒是真巧了。 程遇青和她一样,也觉得神奇。 兜兜转转,最终他们竟是回到了出发地。 路上,程遇青问起黑色神龛的事,程峰揉了揉眉心,说送道观里去了,要交给专门的人净化之类的。 从程峰口中,虞欢还得知,那黑色神龛的拥有者是吴涛。 她一下惊了。 怎么又是吴涛? 据程峰所说,他能这么确认,还是因为吴涛有个几乎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每次他出手,现在也可以说去干完坏事后,总会在现场或者当事人,亦或是指定物件上,留下一个x号。 不过他留得很隐晦,除非有意观察,否则常人很难发现。 程峰能知道,还是在两人关系交好时,吴涛在醉酒时随口提了一嘴。 吴涛酒醒后忘了,程峰却记得清楚。 都说酒后吐真言,程峰有意观察后,发现吴涛所言的确属实。 以前程峰不当回事,可现在,程峰反倒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程峰知道得太多,不想管也没办法了。 虞欢听完只得感叹,吴涛可真是个搅屎棍啊,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另一边,等廖野发现目的地是安福小区时,他微微瞪大眼睛,面带诧异。 高芸也没想到能看到傅禹礼的车。 她刚在外面吃完饭,脖子上围了一层厚厚的围巾,鼻头冻得微红,站在小区门口,怔怔望着两个小时前离开的车子开了回来。 高芸视力好,对小区内部也很熟悉。 小车开往的方向并不是傅禹礼家,而是另有他处。 那个方向 甚至不是他们所居住的新小区楼,而是之前的旧小区地段。 他去那里做什么? 高芸双手插在口袋,原本朝家走去的步伐迟缓些许,过了几秒后,她还是选择调转了方向。 如果傅禹礼需要帮忙,她身上还留有一张从程遇青那买的黄符,或许多少能帮得上忙。 “嘟嘟嘟——” 程遇青的电话一响,他立刻点了公放。 此时的他们已经来到吴涛家楼下了。 “虞欢。” 电话那头又是高芸的声音。 “嗯,我在。”虞欢回答得很快。 她们聊得有来有回,程遇青只充当了一个没感情的工具人。 “啧,这,这” 期间,他听到自家师父死死盯着某处,手指不停掐算,神情一会儿震惊,一会儿迷茫,一会儿不可置信地絮叨。 小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真是怪了。” 说完,程遇青见程峰摇了摇头。 等高芸挂断电话以后,程遇青问他 : “发生什么了?师父。” 而程峰摸了摸下巴瞥向虞欢,随后幽幽叹了口气,眼神很是复杂,看不出是探究还是担忧。 “走吧。” “有人估计等候多时。” 程峰意味深长落下一句,抬脚走在前头。 他的眼神看得虞欢一头雾水。 她小声问 : “这是什么意思?” 程遇青也懵 :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