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肖晨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哥哥的电话,哥哥在电话里哽咽着对肖晨说父亲逝世了,让肖晨赶快回家,肖晨听到哥哥的话惊得电话掉到电话里,眼泪充满了眼眶。 肖晨还是不敢相信哥哥的话,前两天他还打电话问过母亲的情况,母亲还是父亲一切都好,能吃能睡的呀。 久久过后肖晨才清醒过来,赶忙打电话给罗丽让其安排好学生的上课问题,父亲去逝了必须回老家去料理父亲的丧事,罗丽让肖晨不要慌,两人都同时安排好各自的工作,请好假。 省城到老家有三百多公里,如果现在去坐班车的话有可能买不到票或者根本就没有车,于是肖晨花了五百元包了一辆车,等肖晨回家时妻子也到家了,正在收拾行李。 车上夫妻两人都沉默不语,两个人的五指紧紧的扣着。车里在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肖晨的心在滴血,他现在回去可能连父亲最后的一口气都看不到,兄弟三人只有大哥在床前接气。 经过近三个半小时的车程,肖晨到老家时院子里已经集满了亲戚、邻居,父亲已经是一具冰冷的身体躺着在堂屋里,肖晨摸着父亲那冰凉的脸,泪水如流水一样涌了出来,千言万语父亲再也听不到了。 弟弟由于工作单位比肖晨近提前肖晨到了,弟弟也是跪在父亲前面烧着纸钱,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只有那还不懂事的小侄子不停的在旁边跟肖晨说着,二叔爷爷睡着了,二叔爷爷睡着了。是呀,宝贝,爷爷睡着了,他将长久的睡着了,他睡得是那么的安详,愿他在天国从此没病没灾,一切安好! 近处的亲戚已经陆陆续续的来烧纸了,每来一家都会放一封鞭炮,大哥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家里同族长辈们都由大哥陪着,父亲的姐姐、妹妹们也都到了,全家人都在商量着如何治丧。 农村治丧是个复杂的程序,肖晨这么多年在外工作对于农村习俗已经不太了解了。当晚就成立了四姨夫为首,几个唐兄弟协助的治丧团队,将要发讣告的亲戚、朋友列出来,要一家一家的派人去通知,并发出孝带,同时将未来要来的亲戚人数估计出来,准备采购治丧期所用物资、食材。 肖晨的亲叔叔现在干的事是最重要的,就是在准备棺木,由于父亲走得太突然,所以棺木是现去购回来的,所以要全部重新处理一下,做好棺木的各种防漏措施。 夜里3点棺木准备好了,给父亲的各种寿衣准备好,父亲接下来就要被放入棺木了,全家人都默默的注视着父亲,这一别将是永别,每个人都想把父亲最后的面容记在心里,当棺盖合上的那一刻肖晨知道他从此与父亲永别了,那个慈父他将永远失去了,肖晨心里痛,痛得无法哭出来。 此时的肖晨全是后悔,他恨自己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有多抽时间回家来陪陪生病的父亲,自己是兄弟三个晨最不孝顺的那个人,人们都常说养儿防老,但是自己这个儿子却没有做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