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不可!万一让他知道了,那他必定会趁机离开,届时我肯定拦不住他。”顿了顿,他神情变得复杂,“我不想伤害他,但也不会任他再次离开我。” 莫行之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置喙,只道:“我给你开几副补药,也许能有点用。” 莫殷轻叹一声。“也只能先这样了。” 回到莫府后,君天瑶的活动范围大了许多,不仅栖鸾苑,整个莫府他都可以随意活动,但他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这让他极为不自在。 他的内力一天比一天强劲,但碍于外面有影卫盯着,每天只能在屋内简单调息,无法在院落里找个空旷的地方练上一练,难免内心恼火。 细算来,莫殷已经五天没来了,把他带回这个别院里之后,便派一堆影卫守着,也不闻不问,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也让他有火无处发。 似乎是听到了他心中的抱怨,当天晚上,莫殷便来了,当时,他正坐在鱼池旁喂锦鲤。 那锦鲤是当初莫衍花高价采购的,如今已被养得体圆膘肥,笨拙地摆着尾,活似肥猪弄水。 莫殷不容分说,将他抱回了屋内,放到了床上。 这要么是不来,来了就光想着那档子事儿,真把他当成小倌了?多日积压在心中的火气已经到了极点,天瑶眉头紧蹙,呼吸急促。 两人挨得极近,莫殷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火气,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他捏着君天瑶的下巴,压低声音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君天瑶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莫殷怔了怔,知他想歪了,心下有些好笑,便顺着他的话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莫玄,那就只能是我养在府里的宠儿了,既然是宠儿,那帮主人解决需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有像你脾气这么大的?” “你……!”君天瑶无法反驳,心中更恼火,“你放我离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莫府?” “你若是打得过我的影卫,随时可以离开,若是不能,那便只能做我的人了。”莫殷作势就要解君天瑶的衣带。 君天瑶情急之下去挡,却不料一巴掌打在了莫殷脸上。两人皆有一瞬的愣怔。 他的力气不小,加上莫殷没有防备,脸上被挠了两条血印。 莫殷的神情变得阴沉,让君天瑶下意识想逃,可下一瞬却被莫殷抓住胳膊按在了床上。 “是不是只有完全把你当成工具,才能无所谓,才能不被你伤到?“ 他像一头完全失去理智的猛兽,将君天瑶扑倒在床,拆吞入腹…… 痛苦的声音,透过窗棂,传到院中,被呼啸的寒风吞没。 天空阴云密布,不多时,鹅毛大雪自天而降…… 君天瑶浑身发烫、头痛欲裂,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喊他。 “天瑶、天瑶” 是谁?莫殷是不会喊他天瑶的,难道是莫衍?他想回应,却丝毫张不开嘴,渐渐的,又陷入昏迷。 莫殷见君天瑶嘴唇煽动,似乎在说什么,他凑近了,才听清,君天瑶喃喃喊着一个名字,“莫衍”。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人,一定是最在乎、最依赖的人。莫殷心中隐隐作痛,这半年,他步步为营,却依旧得不到君天瑶的心。 “原来,你心中,一直只有他。”他自嘲地笑了,“你不想做莫玄,我便喊你天瑶,可得到的回应却是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白日里的冲动,让莫殷后悔莫及,君天瑶高烧不退,一直迷迷糊糊,连药汤都难以喂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等最后一滴药水消失在君天瑶嘴边时,他才松了口气。 外面的雪依旧如鹅毛般“簌簌”落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的心中亦是茫茫一片,找不到方向。 该如何是好?继续关着他,让他做自己的宠儿,还是,又一次任他离开? 若此次再任他离开,那自己这辈子便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他一定会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躲避自己。 他不忍再伤害君天瑶,但也不舍得就这样放开君天瑶。 他还需要时间。 第二天早晨,君天瑶体温已然恢复正常,他缓缓睁开眼,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身体上的痛楚,在提醒着他昨天遭遇了什么,而罪魁祸首此刻就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