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菩萨在整个江湖中也是极为出名的。 其原因自然很简单。 她长得好看。 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 看她名号便知道她在欢喜密宗中的地位极高,不然又怎会被冠以欢喜之名。 欢喜密宗以采补之术闻名江湖,尽管被采之人轻则境界暴跌,重则暴毙而亡。 但依旧依旧引得江湖中人趋之若鹜,只为和那欢喜菩萨一夜春风。 甚至听说,她走到哪,都会有一群人自发的守卫她。 十分夸张。 陈拙此刻兴趣十足:“她现在在哪呢?” 大欲罗汉咽了口唾沫,紧张道:“我说了可不可以不杀我。” “嗯,说吧,我不杀你。” 大欲罗汉眼中露出喜色,赶忙道:“欢喜菩萨此刻就在常州城柴家!” 似乎是为了表现诚意,大欲罗汉补充道:“菩萨她已经在那柴家住了半月有余,一直都未曾离去。” “我等三人奉命在此等候,实在太过无聊,这才对那些山村野民下手,有了今日之事。” 大欲罗汉一股脑的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柴木郎眼神越发凶厉。 这帮人竟然还跟柴家有纠葛?! 陈拙微微颔首。 思索片刻,冲着柴木郎摆摆手。 柴木郎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狰狞。 见此情景,大欲罗汉急忙喊叫道:“不是说不杀我嘛!” 陈拙头也没回。 “我说你就信啊?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你” 大欲罗汉双目圆睁,没想到陈拙这般无耻。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柴木郎一斧子削去了脑袋。 胖嘟嘟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后又被柴木郎一脚踩碎。 柴木郎狠狠的啐了一口,心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一些。 虽然那有丰木村的女人被他们三个占了便宜,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人都还活着。 不然,只怕将他们碎尸万段,也难消柴木郎的那口恶气! 柴木郎收起斧子。 上到祭坛。 此刻祭坛四角的极乐香还未燃尽。 柴木郎不敢大意,屏住了呼吸,他先是将那四个香炉损毁。 随后才给那些村妇披上了衣物。 她们此刻依旧十分混沌,见到柴木郎下意识的就要围上来。 柴木郎一把年纪了,可吃不消这个。 他赶忙求助似得看向陈拙。 陈拙扫视一眼四周,突然凝声喝道:“醒来!” 声若雷霆。 并在其中蕴含了灵惑术的力量。 极乐香毕竟是外物,当千机秘术展露出来,那些村民们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生动。 他们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半天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脸上全都是一副又怒又怕的表情。 其中有丰木村的村民注意到了柴木郎,立刻惊呼道:“老柴叔?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们?” 柴木郎摆了摆手,刚想说是他家公子。 但一抬头,却发现陈拙已经不见了踪影。 柴木郎立刻明白过来。 公子怕是嫌麻烦。 当陈拙独自返回丰木村,老铁匠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公子,砍柴的呢?” “先不管他了,我们去常州城。” 老铁匠愣了愣,应了一声,赶忙去牵马。 丰木村距离常州城不过五十里路。 不用半日便可抵达。 看老樵夫的样子,恐怕还要寒暄很久,陈拙不准备留在这里等他。 他现在对那个艳名在外的欢喜菩萨极为意动。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她长的有多漂亮。 而是对那采补之术略感兴趣。 马车哒哒哒的行到了官路上。 随着距离常州城越来越近,周围的路人也变的多了起来。 财道人见这一幕,突然感慨道:“我记得我五年前来过这常州城,那时候路上可没这么多人!” 老铁匠一边驾车,一边和财道人闲聊。 “你来这里干什么?” 车厢内老酒鬼插话道:“还能干啥,肯定就是有人花钱雇他了呗。” 财道人嘿嘿一笑:“还真让你说着了!” “那事也挺有意思。” 不等大家追问,财道人便讲述起来。 “他们柴家的一位长老,花重金,让我去杀他们自家的两个小辈。” “而且那两个小辈天资极为优异,若给他们几十年的时间,绝对都是妥妥的一品宗师。” 陈拙耳朵一动。 他猛地想到刚才柴木郎在林中所说的事情。 难不成就跟财道人这事有关? “咦?这倒是奇怪,他们柴家这么短视不成?竟然扼杀家族后辈!” 老铁匠语气惊讶。 财道人笑道:“那两个后辈并不是那长老一脉的后人。他请我出手,不过是为了替他们家的孙儿铺路罢了。” “这种家族内相互倾轧的事情屡见不鲜,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 老铁匠点了点头。 等到他们都闭嘴后,陈拙这才慢慢说道:“你们是不是都不知道老樵夫就是常州城柴家的人?” “什么?” 财道人表情有些惊愕。 听到陈拙这般说,他脑中电光一闪。 恍然大悟道:“我说那老樵夫怎么老看我不顺眼” 老铁匠也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种瓜葛。 他看了一眼财道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几人说话间。 老樵夫迈着大步,追了上来。 陈拙有些诧异道:“我还当你要在那丰木村多呆一会呢。” 柴木郎喘了两口粗气。 老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到他们没事就行了,我总不能让公子久等。” 陈拙不可置否。 财道人这时突然凑了过来。 他死皮赖脸的坐到了柴木郎的旁边。 “老哥,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常州城柴家的人。” 老樵夫侧头,面色一下变得冷峻。 他盯着财道人,没有开口。 财道人不想这位老员工发生什么冲突,继续说道:“当年那事严格来说,也并不怪我。” “我财道人一直都是拿钱办事,谁给钱我就帮谁。这事你要怪,应该怪你那本家长老。” 柴木郎冷哼一声。 “所以我才没有对你出手,你应该感到庆幸。” 财道人瞪了瞪眼。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他财道人问心无愧。 两人心情都很是不佳。 纷纷把头扭到了一旁,像是两个老小孩。 陈拙摇了摇头。 马车缓缓驶进了常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