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月容的承诺，柴嬷嬷略有些犹豫， 这时候，旁边端贵妃嗤笑一声，立刻也看向柴嬷嬷提醒，“香莲，皇后既然让你实话实说，那你就实话实说吧。</p>
记住，你要敢说一句假话，那不光陛下和皇后不放过你。我那被你害死的可怜孩子，和你家受你连累被灭口的一家老小，也不会放过你的……”</p>
“奴婢……”</p>
被花月容和端贵妃两厢逼着，柴嬷嬷额头直冒冷汗。</p>
心中想要求生的欲望一闪而过，但想起自己曾经被灭门的全家，想起自己背井离乡的这二十五年，想起自己远在西北的儿子和即将出生的孙辈，她咬了咬牙。</p>
心想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也没把握继续在花月容端贵妃和司霜的追杀下再活个二十五年。</p>
怀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勇气，她打着颤冲君邑光磕了个头道：“陛下，二十五年前那件事情，确实是皇后娘娘指使奴婢所为……”</p>
第374 章 母子俱废</p>
“放肆！”</p>
花月容心中一震，正要呵斥。</p>
这时候，旁边君邑光冷冷扫了她一眼。</p>
然后低头看向香莲，他沉着脸问：“知道谋杀皇嗣是什么罪过吧？”</p>
“知道。”</p>
全身冷的如同坚冰，柴嬷嬷僵硬地点了点头，像是要说服君邑光，也像是要说服自己，她脑中一片空白地背诵道：“奴婢因为这件事情全家被皇后娘娘灭口，自己也东躲西藏一辈子不得安宁，奴婢反正也已经活够了，奴婢只求临死前能为自己赎罪，为家人报仇，就心满意足了……”</p>
“嗯。”</p>
没什么兴趣地点了点头，君邑光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p>
忽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睁开眼，他随口又问了一句，“香莲，当初那件事之后，你是怎么从潜邸逃出去的……”</p>
“奴婢……”</p>
柴嬷嬷低着头心中一惊。</p>
咽了咽自己干涩的喉咙，忙七分真三分假地，她掩去了福公公的存在。</p>
强撑镇定地，她对君邑光解释道：“陛下，二十五年前，奴婢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除掉接生嬷嬷之后，无意中曾偷听到皇后娘娘想派人除掉奴婢。</p>
奴婢为了保命，只能先下手为强。</p>
把皇后娘娘派来的另一个侍女杀掉，又砸了她的手之后……奴婢放了把火，趁乱藏到了膳房要倒的泔水桶里，这才逃出了潜邸……”</p>
“是吗？”</p>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君邑光抬眸，有些不满地瞥了福公公一眼。</p>
知道君邑光这是在责怪自己当初办事不力，福公公心中一紧，忙跪下来解释，“请陛下恕罪</p>
